第5章 真相大白

“沈炼，你怎么不吃呢？”

陆文昭看了沈炼一眼，不满地说道。

“哦……”沈炼随口敷衍。

“裴大人！”

陆文昭看着裴纶说道，

“实不相瞒，沈炼是我兄弟，精明干练，身手也非常好，呆在你们南镇抚司衙门，浪费人才了！”

裴纶的脸一下子就绿了，“陆大人，你这就有点欺负了，抢了我的案子不说，现在还要抢我的人？”

“裴大人别激动，你一边吃鸡腿，咱们一边聊！”

陆文昭含笑看了沈炼一眼，接着说道：

“当年萨尔浒之战，沈炼对我有救命之恩，这些年我一直想报答他，奈何他不给我机会！”

“我知道沈炼的能力，很想把他调来北镇抚司，留在我麾下做事，这样对于他的前途，也大有裨益，裴大人应该不会希望，沈炼重蹈你覆辙吧？”

陆文昭盯着裴纶。

裴纶抓着鸡腿，狐疑地看着沈炼，兄弟，你有这么好的资源，咋混成这样？

沈炼也不明白，之前的这些年，时间都去哪儿了？

“沈炼，怎么样？”

陆文昭看着他说道，“希望你这次不会再拒绝！”

“多谢陆大哥，先审案再说这事吧！”

沈炼没有直接拒绝，也没答应，他还是担心苦瓜哥卢剑星。

其实，陆文昭也不是恶人，他只是一个，为了理想甘愿付出生命的人，“欲成大事，必有牺牲！”是他们这群人的口头禅！

今天无论如何，沈炼都不会，让陆文昭牺牲苦瓜哥！

……

陆文昭的副千户大堂，比起裴纶的百户所，要宽敞豪华得多。

裴纶和沈炼坐在下面，陆文昭端坐正中，旁边还有文书等其他人员。

首先是卢剑星，被一名锦衣卫百户带进来，沈炼看了一眼，他一直都没有受刑，只是蔫吧了很多，好像一个干瘪的苦瓜。

陆文昭摆手，让人带着卢剑星站在一旁，接着又有几名锦衣卫，压着一名内官监的工匠，进入大堂。

这名工匠年轻力壮，身上遍体鳞伤，还带着刑具。

裴纶和沈炼对视一眼，心中暗道：“这位工匠是凶手？”

沈炼心中稍稍放松一点，或许陆文昭没有陷害卢剑星。

“说吧！”

那位百户看着瘫软在地上的工匠，冷漠地开口说道。

“大人饶命！”

这工匠身子哆嗦了一下，才缓缓开口说道：

“启禀大人，小人名叫郑图，家祖本是前朝三保太监族人，曾经作为船员，驾驶宝船远渡西洋……”

“嗯？”

沈炼一愣，郑和的族人？

郑图接着说道：“家祖精通船只维护、建造，因此参与了当年船队的设计制造，并且留下一本《宝船要诀》，详细记载了宝船的建造技术，其中包含上千页宝船设计图纸，堪称无价之宝！”

听见他的话，陆文昭、裴纶，以及沈炼，都微微点头。

永乐年间，大明的造船技术，举世无双，才有能力进行多次的远洋航海。

只可惜，随着大明的国力日渐衰退，造船技艺也逐渐失传，若是真的有这么一本《宝船要诀》，还真是当之无愧的无价之宝！

说到了祖上的荣光，郑图也略微挺直身子，声音变得清脆一些，他继续说道：

“只可恨，家祖被小人蒙蔽，收留了一个孤儿，这个孤儿长大后，便忘恩负义，杀了家祖，盗窃《宝船要诀》逃走！”

“这些年来，族人一直在寻找这个无耻之徒，直到去年，终于被小人发现，内官监的工匠郑酋，就是仇人之后，小人昨晚跟踪他，偷袭杀死他之后，取走他身上的《宝船要诀》，因为锦衣卫巡值走近，小人来不及处理尸体……”

郑图说完之后，陆文昭拿起桌子上，一本厚厚的线装书，还有一沓卷宗，让人交给裴纶和沈炼。

“你们也看看吧！验尸记录跟犯人交代的细节吻合，这是一起仇杀案，如今真相大白，值守锦衣卫虽然有失职之处，却也摆脱了杀人嫌疑！”

卢剑星的苦瓜脸，终于舒展开来，他立刻跪在地上叩头，

“多谢大人，大人英明！”

裴纶不关心造船书，拿起验尸记录，仔细核查，的确比南镇抚司要细致很多，而且也跟郑图的供词对得上。

看来陆文昭的确破了这个案子，但是他还是不服！

如果不是因为你抢功，我一样可以破案！

沈炼接过《宝船要诀》，封面的牛皮已经泛黄，好像封存多年的小电影。

突然，他心中一动，连忙打开脑海中的系统界面。

【宿主：沈炼。灵性：1点。请选择注灵目标：（1）绣春刀秋水？（２）四刃十字弩？（3）宝船要诀？】

“这本小黄（皮）书也居然可以注灵？”

他心中自语，但是当着这么多人，他也不敢尝试。

虽然这案子，还有很多疑点，沈炼也不想深究，不管怎么说，大头哥和苦瓜哥俩人，总算是有惊无险！

……

陆文昭命人把人犯郑图送入诏狱，文书下去整理卷宗，大堂里只剩下他们几人。

他又对沈炼问道：“沈炼，考虑得怎么样了？愿不愿来北镇抚司跟我？”

沈炼看了裴纶一眼，“头，我……”

“去吧！”

裴纶摆摆手，郁闷地拿起旱烟杆，把大头扭到一边！

“多谢陆大哥提携，我愿意加入北镇抚司！”沈炼说道。

陆文昭也很开心，“哈哈！这才是好兄弟！”

卢剑星也同样是一个小旗，在陆文昭面前，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很好奇，这个沈炼这么香？

一个千户大人，居然求着他加入北镇抚司，有多少人挤破脑袋，都没有门路。

沈炼扭头，看着卢剑星，心中有点感慨，只是，这目光让卢剑星心中发毛，感觉直男的尊严遭受冒犯。

“陆大哥，这位小旗官卢剑星，我听人说过，他深情重义，身手更是不凡，能不能也调入北镇抚司？”

听见沈炼和陆文昭说的话，卢剑星感觉菊花一紧，竟然不知如何是好！

“嗯！”

陆文昭点头，“卢剑星毕竟失职，作为皇宫守卫，肯定要受到责罚，也会影响以后的晋升，如果他愿意，我也可以想办法调过来！”

卢剑星看着沈炼和陆文昭俩人，感觉三观被颠覆！

一个小旗官随便说一句话，你堂堂千总，就这样从了他？

他心中有一百个想要拒绝的意愿，但是听见那一句，影响以后晋升，突然就想通了，屁股撅起多高，伏跪在地上：

“大人，卑职愿意追随大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