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皇城命案

已经是深夜，沈炼等三人踩着积雪，翻身上马，急匆匆地往皇城跑去，姜小牙边走边介绍案情。

“大人，半个时辰前，西苑发生命案，值守锦衣卫有重大嫌疑，因此咱们南镇抚司奉命入宫……”

“西苑？”

裴纶皱眉问道，“这半夜三更，西苑还有外人在？”

姜小牙连忙回答：

“西苑太液池畔，工部新造宝船，还有一个月即将完工下水，今夜有工匠加班，被人杀害，值守锦衣卫没有发现异常，故此赵公公传令，命大人连夜入宫，审问嫌疑人……”

“太液池……宝船……”

沈炼心中一惊，后背冒出冷汗，在寒风中倍感凄冷。

“难道这宝船，就是一年半以后，天启皇帝落水时，乘坐的那一艘？”

……

刚穿越过来的时候，沈炼就对比了，电影《绣春刀》中的时间线，以及剧情，发现导致他杀身之祸的郭真案，以及北斋案，距今还有一年半之久，心中才稍微放松一点。

他早就有了行动，家中所有北宅字画，沈炼都付之一炬，而且他还打定主意，管好殷澄的臭嘴，小心凌云凯暗算，猥琐发育！

怀着忐忑的心情，一路畅通无阻，沈炼跟随裴纶进入皇城，来到西苑太液池畔。

满地积雪映照，寂静的午夜异常明亮，一艘宽敞豪华的木制宝船，映入眼帘，宝船气派奢侈，制造精良。

值守的锦衣卫已经封锁现场，裴纶出示令牌之后，他们才得以通行。

地上躺着一具尸体，不远处还羁押着一名锦衣卫，正是此人，今夜在太液池这边当值。

“沈炼检查尸体，我去询问那名同僚！”

裴纶吩咐一声，转身走向那名被羁押的锦衣卫。

沈炼查看尸体，这是一名内官监的工匠，被人用匕首袭击，一刀毙命，没有挣扎痕迹。

如果工匠事先没有中迷药，几乎可以断定是熟人行凶！

而且，这案子疑点太多了！

宝船建造并非时间紧迫，这工匠为何要加班？

而且为何是他一人加班？

还有，凶手似乎很仓皇，连抛尸沉水，这么简单的事情，都没有来得及做。

沈炼想起电影《绣春刀2》中的剧情，郭真监造的宝船，留有机关，导致天启皇帝游湖落水，不日病故，信王即位。

那么，这名工匠深夜独自加班，是不是在偷偷做机关？

机关做好之后，郭真便杀人灭口。

因为今天宁远大捷，值守锦衣卫随皇帝太庙祭祖，防守难免松懈，正是做坏事的好时机。

恰好锦衣卫巡值，走到这里，郭真仓皇逃走，来不及处理尸体！

沈炼开启上帝视角，一秒钟破案，但是没有证据！

检查完尸体，他又登上附近即将完工的宝船，一寸一寸地仔细查看，也没有发现机关在哪里。

“这机关一定很隐秘，很巧妙，就算是专业人士，也未必能看出来！”

沈炼心中暗想，因为他知道，天启皇帝也是一名木工师傅，而且技艺高超，连老师傅都没有发现宝船机关，寻常人更难以查找。

他走向裴纶，看见那名被羁押的锦衣卫，差点晕倒。

大哥卢剑星？

当值嫌疑人是卢剑星，虽然他们现在还素昧平生，虽然天还没亮，但是那一张苦大仇深的脸，特征太明显了！

沈炼一眼就认出对方，“苦瓜哥”卢剑星！

他肯定是被冤枉的倒霉蛋！

“裴大人，原本应是我们两人当值，但是那兄弟感染风寒，去上个厕所，我就一人过来巡视，结果发现工匠尸体倒在这里……”

卢剑星身材瘦长，一张苦瓜脸愁眉不展。

这已经是后半夜，也没有其他人证，仔细勘察完现场之后，裴纶请值守锦衣卫，保护好现场，等白天再来查勘一次。

“走吧！”

裴纶带着卢剑星，以及工匠尸体，几人在值守锦衣卫的护送下，回到南镇抚司。

“好了，你们回去休息，我在衙门值班，记得明天早来！”

把卢剑星关押起来之后，裴纶摆手，对沈炼和姜小牙说道。

“多谢头，那我们先走了！”

沈炼和姜小牙各自告辞回家。

……

“唉！”

沈炼失眠睡不着，躺在摇椅上轻轻地晃荡。

他养的这只黑猫，名字叫“黑店”，正扭动着肥硕的屁股，趴在他小腹上，眯着眼睛打盹，被他突如其来的叹气声惊吓。

黑店警觉抬头，看了沈炼一眼，又慵懒地闭上眼睛，继续埋头假寐，无视他满脸的忧愁。

“卢剑星得救，因为这个人，会义无反顾帮朋友挡刀！算他运气好，案子落在我手中，就有了反转的余地。”

他也没想到，身处南镇抚司，也没有避开这个逆天的案子！

“从现在开始，步步杀机，我必须小心谨慎！”

沈炼正心中感慨，突然间脑海中出现系统界面：

【叮！激活系统，绑定系统，宿主获得注灵能力，每天三次，每日午夜重置……】

【宿主：沈炼。灵性：3点。请选择注灵目标：（1）绣春刀秋水？（2）四刃十字弩？（3）肥猫黑店？】

“哇呜！”

沈炼眼前一亮，忍不住伸手轻撸黑店一把，它那黑得反光，细腻如绸缎的肥臀，温暖爽滑。

“这黑货也能注灵？”

他有点迟疑，武器注灵还可以理解，最起码游戏上体验过，这黑猫注灵，难道它会变成黑猫警长？

……

“大将南征胆气豪，腰横秋水雁翎刀！”

沈炼伸手拿起桌子上的家传宝刀，刀名“秋水”。

此刀随他参加了萨尔浒战役，也曾经在他父亲和祖父手中斩尽敌酋。

“秋水”不是制式装配的绣春刀，刀型仿雁翎刀，刀柄长七寸，错金银花纹，刀鄂铭刻云龙符篆，以及“秋水”二字，刀身长二尺二寸，开双血槽，锋利无比。

沈炼双手轻抚秋水，脑海中点击系统界面，选择给秋水刀注灵。

一抹幽光一闪而逝，“秋水”似乎被赋予了生命，让沈炼心中一阵波动。

抽刀出鞘，一道寒光闪耀，煞气逼人，他身上的黑店一下受惊，尖叫着窜出去，钻进床底，不敢露头。

“似乎更加锋利坚韧，让人不敢直视！”

沈炼握紧宝刀，如同握住情人的手掌，勃然升起一种无坚不摧地感觉！

一刻钟之后，也就是十五分钟的时间，秋水失去灵性。

他掌中的秋水刀，好像从小情人变成老夫老妻，褪去了激情，只感受到宁静、淡定。

沈炼横刀，置于腰间，进入贤者时间。

……

休息了一会，沈炼又打开系统界面，选择给黑店注灵。

“嗷呜！”

随着他注灵成功，一声咆哮传来。

接着，黑店一身黑毛炸裂，迈着四方步，从容的走出床底，仰头盯着沈炼，不停地龇牙咧嘴，胡须支楞着，根根分明，怒目圆睁，露出死亡凝视！

“卧槽，这货要成精！”

黑店展现出跃跃欲试的表情，仿佛它一身肥肉，突然进化成肌肉一样，带着迷之自信，准备扑向秋水刀！

“这是吃了多少激素？”

被注灵之后的黑猫，似乎变成了充满杀伐之气的白虎！

沈炼要无语了，瞪着荷尔蒙爆发的黑店，尝试与它沟通。

“趴下！”

在他一次次调教之后，黑店很不情愿，最终面带不甘，趴在地上。

“可以了！”

调教了一刻钟之后，灵性褪去，黑店一下子虚脱，瘫软在地上，如同一夜七次猫！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