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被偷走的东西

换好便装的喵喵在阿宴面前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

“……我觉得你最好还是整理一下你的妆容比较好。”阿宴小声地提醒着喵喵。

“是嘛……”喵喵对着梳妆镜照了照,发现自己的脸和马戏团小丑一样惊悚。她慌忙抓起几张湿巾纸,擦拭着自己那张小花猫一样的脸蛋。

“……那天,是狗蛋和安伯的最后一次蜕化。我本来想陪着他们两个走最后一程,没有想到,附近的邻居不知道被谁唆使,全都集中到了我们平家……”

“狗蛋和安伯……就在我的面前,被那些警备人员活活打死。”

阿宴不知道这些细节,她从未想象过狗蛋和安伯赴死的画面。喵喵的话让她全身发颤。

“而你呢?”喵喵横过脸来,冷漠的脸上充满了刺痛的锋芒,“你居然引狼入室,把我们家最后的一点念想也偷走了。”

阿宴低下头:“……那究竟是个什么东西?”

喵喵撇开责备的神色,“是有钱人家暂时寄放在我家的信物。”

“那些有钱人为了避税,总是喜欢把他们值钱的东西存放在各个地方。”

“我们这种家庭对他们来说,是存放这种物什最安全的地方。只需要给我们每个月一点点钱作为保管的费用。”

“那么斗大的一块宝石,就算我们想要拿它去变卖,也不会有人接手,反而会报警把我们抓起来。”

阿宴无法控制自己去猜测那天胧陵和卡伦要特别绕远路到平家去的原因。

“那块宝石,一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地方吧?为什么会被偷呢?”

喵喵咬着嘴唇,“那块宝石,可以让像我们这样的狼人症患者保持人型。”

“你知道,得了这种病会突然全身长毛,骨骼异常发育,而后又回复成人型。一个病患在人和狼之间反复转换,对身体各个器官带来了相当的负担,通常只发作个七八次,就会完全转变为野兽。”

“最先是安伯,他早年在赌场染上了这种病,后来,又接连传染给了狗蛋和我。”

“有一次安伯在家想要偷偷拿那块宝石到黑市上变卖,没想到突然发病,情急之下他吞下那块宝石,没想到居然抑制了狼化。”

“在那之后,我和狗蛋,安伯就越发守着这块宝石了。本来还害怕那个有钱人不知什么时候就收了回去……却在那之前被你们偷走了!”

“不,不是这样的……”阿宴无力地辩解着,“这当中肯定有什么地方还没有搞清楚。”

“胧陵和金未不可能做出这种偷盗的行为。”

“哼……”喵喵稚嫩的脸上漂浮着嘲讽的粉尘,“你真是个狡猾的女人。”

“哈?”阿宴挑起眉尾,感觉喵喵在故意刁难她。

“你应该也发现了吧,那个叫胧陵的人,利用你刷脸混进我们家来,就是这样,把重要的寄存信物偷走了!”

“而你现在的口吻,该不会觉得这件事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吧?”

阿宴无法回击。她确实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这件失窃案的帮凶之一。

“还是说,你因为良心发现,现在又要从那个胧陵身边逃走,加入到我们这个又穷又没文化的家里?”

我从来没有抛弃过你们啊!

阿宴在心中呐喊,却没有力气张开千金重的嘴唇将这句话讲给喵喵听。

看着眼前保持沉默的阿宴,喵喵更加张扬起内心压抑许久的情绪。

“我告诉你,你没有资格和我哥来往。”

“这个家只剩下我和阿津了……而你,永远都是个无关紧要的外人。”

喵喵眼中全是激烈的火光,让阿宴垂下了眼帘。

“至少让我帮你们把东西找回来。”

“这是当然的,就怕你找不回来,还要赖在我哥身边占他的便宜!”

阿宴猛一抬首:“我占什么便宜了?”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垂涎我哥的美色已经很久很久了,每次看到你色眯眯的样子我就想要扇你的巴掌!”喵喵捏紧拳头朝阿宴大喊。

“什么色眯眯?哪里色眯眯了!我的眼睛本来就很弯的好吧!”阿宴的气头也被喵喵的话激了起来。

“哼,”喵喵颇为得意地插着腰,用站在道德高峰的姿态审视着气急败坏的阿宴,“你好色大家都知道啊!不然你怎么会和那个认识还没有几天的胧陵跑了呢?”

“难道你是图那个胧陵的钱和家世吗?”

“唔……”喵喵一连串的话语句句击中阿宴的要害。

我好色吗?我真的好色吗?

阿宴在内心质问着自己的灵魂。

开什么玩笑。

“怎么可能!我活了这么久连一个男朋友都没有,你居然说我好色?!”阿宴伸出一双爪子掐着喵喵细嫩的两颊,发现手感格外舒适,就像平家门口那只大黄狗的腮帮子一样柔软。

喵喵也不甘示弱,她抓紧阿宴那头蓬松卷曲的粉色长发,将阿宴的脸拉扯到自己跟前,“不要忘了,女孩子的公害永远都是单身的。”

“你什么意思?!”阿宴用额头压制着喵喵的头顶。

“说你臭不要脸,到处发情的意思!”喵喵紧扯着手中的一大撮发丝,一股势要将阿宴抓成秃头的气势。

“你放手!”

“你求我啊!”

“不要逼我……我从来不对女人和小孩出手。”

喵喵一脸挑衅的神情:“那当然,你只对男人感兴趣。”

“……我要把你的嘴撕掉!”阿宴表情狰狞地将喵喵压倒在地。

“救命啊,救命,疯女人要杀人啦!”

“哥,救我——”

刚刚被喵喵关上的门被暴力踢开。

阿津冲进室内,只看到扭打在一起的两个人。

他使劲扯开二人,护着喵喵,将阿宴推在了一旁。

“阿宴你怎么能这么对喵喵?她到底做错了什么?”

阿宴揉了揉发麻的头皮,蹲坐在柜子角边,不想去理会阿津的责备。

“是她先动手的。”

“我不是想知道谁先动手,”阿津安慰着怀中假哭假闹的喵喵,“你对我可以动粗,但是喵喵只是个柔弱的普通人,没有学过功夫,经不起你的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