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雪听了逍遥散人讲的事情,不由得叹了一口气,有些许无奈的道:“真是万事皆由命,半点不由人呀!他们能够遇到玉哥,解开恩怨也是他们的造化。我只愿他们的来生都能够过得快乐!”
逍遥散人赞道:“真是一位单纯善良的好姑娘,你今天是去投稿,还是又从杂志社接了什么新活?你原来接的兼职不干了吗?”
云雪吃掉手中剩下的最后一小块儿奶黄包道:“当然做了,这个杂志社的投稿我也只是偶尔为之。上次成功了一次,赚了一点儿稿费,我昨天又完了一个稿子,和那边的编辑也约好了时间,一会儿吃完饭,我就得赶紧走了。”
逍遥散人问道:“你对写作、编辑工作这么感兴趣,当初考大学时为什么不选择中文系呀?”
云雪抿了一下唇,认真的道:“写作只是爱好,不能用来当饭碗,有灵感的时候就写点儿,没有灵感也不强迫自己写东西,仅此而以。而我学的财会专业才是我将来要吃饭的饭碗,就是这么简单。”
逍遥散人赞道:“你是一个踏实做事的人,不虚荣,很好。”
云雪苦笑了一下道:“因为我没有资本去虚荣,只能让自己脚踏实地的去争取自己真正能够掌握到的东西。至于所谓的理想、梦想都离我太远,如果真有机会在我面前那我就去尝试抓住,如果抓不住也没有什么可惜的,因为我的饭碗还在。仅此而已。”
逍遥散人有些心疼这个要强的姑娘,“你可以找你的亲人、朋友帮忙的。”
云雪苦笑了一下,“现在的人都很现实,无利不起早的居多,我也懒得去看别人的脸色,因为这世上不会有人让自己白占便宜。至于父母都有自己的家庭,还有其他的孩子,虽然说是十指连心,可是离心脏最近的手指只有那一根,我又何必去自讨没趣呢?”
逍遥散人的眼中闪过一丝怜惜,他勾唇笑道:“你会找到这个世界上只爱你一个人的那个人。”
云雪挑眉笑看了对面的人一眼,自嘲道:“也许吧。”
停顿了一会儿,云雪笑道:“我现在只想让自己多积累些工作经验,赚点完全属于自己的钱,上好自己的学,其它的任何事情都得靠后。比如:恋爱!”
逍遥散人有些无奈的揉了揉自己黑色略长的头发,“你呀,真聪明,所以也注定会多受累了。”
云雪吃完了早餐,冲着还在吃着的逍遥散人道:“玉哥,你吃完饭,桌子就不用收拾了,等杨枫出来时让他收拾吧。跟他说一声,让他中午做饭,不用带我的份了。”
“好。”
云雪回自己的卧室,取下挂在门后挂钩上的黑色苹果牌的小背包,将一旁桌子上放着的装在牛皮纸的大信封中的稿件放在了书包中,拉上拉锁,将背包背在了自己的身后。
手中拿着一把女士用的粉色太阳伞,走出卧室。
在门口玄关换上一双银白色细带矮根的凉鞋穿在自己穿着肉色长筒丝袜的脚上。
今天的云雪穿了一条藕荷色的无袖连衣裙,梳着乌黑的披肩长发,看上去既成熟又不失几分的干练。
冲着屋里的逍遥散人高声道:“玉哥,再见。”
“再见。”逍遥散人很自然的回复了一句。
云雪走进电梯,下到了一层。
今天的天气晴朗,云雪的心情也很好。
她撑开遮阳伞,快步的向小区外的公交车站走去。
今天云雪出门早,赶上了早高峰,排队上了公交车已经没了座位,她找了一个靠窗的位置站好。
她习惯性的看了一眼手腕上的表盘,八点钟,好在这辆车直达自己要去的杂志社,九点半的时候自己肯定能够到。
她习惯性的将目光投向窗外,忽然感觉自己的身上席来了一阵寒气,她很自然的向身边看了看,结果看到了一位长卷发披肩的红裙女人站在自己的不远处。
云雪看得出来那是一只怨气极重的厉鬼,可是自己又没有什么法力,真要与这女鬼对上了还真是麻烦。
她的视线在看向女鬼的时候,那女鬼也看向了她。
云雪只感觉自己背后冒出了一片冷汗,表面上却是强装镇定,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的样子,将视线从女鬼的脸上一扫而过。
她的心里嘀咕着,今天的车速怎么这么慢?她可不想和这么一只女鬼同在一个空间里。
公交车到了一个站台前停下了,车上下去了一些人,车后面有了一个空位,云雪走过去坐下,而那只女鬼却出现在了她的身边,一只手掌在她的面前晃来晃去,想要证实云雪究竟能不能看到自己。
云雪为了不让这只女鬼发现自己已经看到了她,便灵机一动,取出抱在腿上的背包中的手机,在电话簿中选了宅电。
很快手机接通了,电波传来了逍遥散人的声音。
“喂,谁啊?”
云雪立刻回答道:“玉哥,是我。我现在在公交车上。”
“嗯,现在打电话是落什么东西了吗?要不要我给你送过去?”逍遥散人熟络的问道。
云雪强自镇定道:“玉哥,我上班忘记拿单位抽屉的钥匙了,你现在能给我送过来吗?我坐的16路公交车已经快到魏村了。”
一听此言,逍遥散人就明白了过来,因为云雪根本就没有班可上,听她这么说肯定是说话不方便才这样讲的。
逍遥散人平静的安抚道:“很急吗?”
“嗯,很急!”云雪回答。
逍遥散人道:“放心,马上到。”
然后通话结束。
云雪假装低头继续玩弄手机,浏览上面的网页。
一分钟后,这辆公交车内就无形的多了一位乘客。
一位白衣飘飘的男人隐身出现在了车中,并且男人很快就找到了云雪和站在她身边那只穿着红裙的女鬼。
逍遥散人明白,事情的确是很急,这只女鬼显然是穿着红色的裙子死去的。这穿红衣的鬼,一定是一只厉鬼,而且死后仍有怨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