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九节 引蛇出洞
左丽对史锋说：“史队，江一明在明海市抓到了连环杀手马小财，他叫我开车去看守所把人接回来审讯，我要借用一下车子。”
史锋愣了一下，马上说：“去吧，快去快回。”
江一明、吴江和左丽带着两个特警来到了明海市，把马小财从看守所提出来，押上车，吴江开车向长江市驶去。
江一明叫吴江开车精神要高度集中，以应付随时可能出现的情况，他点点头。
车子刚驶出明海市，就有一辆大功率的摩托车跟在他们后面，那人戴着头盔和墨镜，看不出他的真面目，这时摩托车突然加速向警车冲来，在和他们并行的一瞬间，那人倏地拔出手枪向马小财连连开枪，马小财早有准备，一低头避过子弹。
两个特警刚要开枪还击，被江一明阻止：“我要活口，看我的。”那人见马小财没死，又冲上来，准备向车里射击，江一明眼疾手快，一枪击中他驾车的左胳膊，摩托车一下失去平衡，翻到地上，打了好几个滚才停下来。
吴江把车停在那人的身边，江一明把他的头盔取下，看到一张无比熟悉的脸，说：“史锋，我早就知道是你，为了一个小小的副队长，你何苦呢？”说着要把手铐戴到他的手上，这时史锋突然伸手去掏枪，但他的枪刚刚举到半空时，几声枪响，史锋的脑袋被两个眼疾手快的特警打开了花，鲜血和脑浆顺着他的脖子往下流，又水淌到地上，一直洇开去，样子非常恐怖……
江一明深深叹了一口气，对他们说：“好一条忠诚的狗，他这是舍命救主啊……”
省公安厅成立了专案组，对方伟的调查在严格保密下紧锣密鼓中进行，就在这时，出现了一个意外事件。
江一明被调回专案组，重新任队长和专案组副组长。
这天他在刑警支队上班时，忽然听到公安局门口一阵喧哗，他赶紧走出去看怎么回事，原来大门被一辆旧客车堵住了，从车上走下五六十个衣服破旧的农民，他们还带着二十几个大小不一的妇女和小孩，最老的有七十多岁，最小的才八九岁，他们下车后，打开一条横幅，上面写着：“释放小财，严惩贪官，还我公道！”十二个鲜红的大字，他们一边向公安大楼走来，一边大声叫喊：“放了马小财！放了马小财！”
叫喊声惊动了局里所有的人，引来了许多围观的市民，还有几个嗅觉灵敏的记者……
江一明马上明白要出事了，到底是谁泄露了马小财被关押的消息，一定是他——方市长。可是他已经被省纪委“双规”了，他是怎么能把消息传达给远在陕北的村民呢？江一明来不及多想，就从办公室里跑出来。
楼里的警察纷纷跑出来，站成一排，阻止他们向往大楼里冲。有人劝他们不要做傻事，要不警察将采取严厉的措施对付他们，这话激起农民们的愤慨，他们和警察们推着挤着，甚至打了起来……
在这时刻，江一明冲到前面去说：“乡亲们，你们冷静一点，有话好好说，我叫江一明，是马小财案子的负责人，你们选一个代表跟我说话，我尽量让你们得到满意的答复。”
“没什么好说的，你们必须马上放掉马小财，严惩贪官，给七个死去的兄弟一个交待，要不我们就不回去！”一个年过六旬的老人说，其他人马上也附和着叫起来。
“乡亲们，欠债还钱，杀人偿命，自古以来就是天经地义的事，如果杀人都不用偿命，每个人为了利益都去杀人，那社会不都乱套了吗？放马小财是不可能的，但是马小财认罪态度很好，很配合我们，我们会为他在法官面前求情，看能不能网开一面？”
“马小财没罪，他是为了我们的亲人报仇，江警官，你要抓就抓我吧，我愿意为马小财抵命。”那个大爷说。
“大爷，我也很同情马小财，也理解你们的心情，但是法律是不允许别人为他负罪，就是有这法律，我相信马小财也不愿意别人替他抵命，你们还是回去吧，你们在这里闹事，给我们带很坏的影响，对我们的工作很不利……”
“我们不回家，我们要见马小财一面！要不我们就坐在你们这里绝食而死！”老大爷说。
“这个，我不能做主，我要请示领导。”
江一明拨通了王局长的电话，王局长说他在BJ开会，他也做不了主，王局长叫他请示柴书记，江一明又拨通了柴书记的电话，柴书记愣了一下说：“我马上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