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赐迷惑道,“请详解之。”
白开水笑道,“你逃婚后,游荡江湖,凭你的才貌,看到自己喜爱的姑娘,与她结为夫妇,明珠的事自然而解。再么就是假结婚,你对明珠虽无男女之情,却有兄妹之义,不如在父母面前假结婚,但是与明珠却以礼相持,直到各人有心仪伴侣才说破真相。”
天赐想了想,唯今只有这两种办法了。
他看了看白开水,白开水在子时现身了一刻钟,又要恢复沉睡状态。
天赐急道,“你先别睡,我还有事要问。我记得小时候,你在我意识中虽不能来去自如,但是却活跃得很,怎么现在只能子时唤醒你了呢,而且只持续一刻钟。”
白开水无奈地笑道,“我也想出来好好逛逛,可是你的阳气充足不比小时候,我出来频繁无疑对你的寿命会有极大的折损,再就是人小时心地纯净,长大后欲念丛生,你的神识也涣散了许多。长此以往,恐怕到以后你再长大了,即使我现身你面前,你都不能看不见我了。”
天赐看到白开水连打呵欠,又急问道,“我自起九宫奇门推算了下,我要找的女子位于东南,其父是刑伤之类的武官,你看我说的对否。”
白开水跟随天赐一十六载,当然知道他所指的是前世的如施。
他运用大神通,施法了好久,元气大耗,这才有气无力道,“我看了半天,冥冥中有什么神煞在阻止我看得更清楚些。除了你所掌握的信息之外,我还看到她很美丽,旁边围着一大群男人,但是她就像女皇一样役使他们,乐此不疲。看来你要征服她,倒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对了,她武功很高,在江湖上有些威名,她父亲曾与倭寇作过战。”
天赐只听到一个她字,后面的字他只听到“她很高,在江湖上他父亲作过战。”
正如白开水所讲冥冥中有什么神煞在阻止他把真相讲出来。
天赐感觉莫名其妙,一看滴漏,已将近丑时。白开水软绵无力,躺倒在地突然消失。
天赐有一种不祥的感觉,白开水这次去了,仿佛很难再见到他了。
他怅然若失,一时睡不着,就缓缓走出房门。
今晚月光晦暗,但是满天繁星却是如此闪动。天赐仰观星空,感觉宇宙如此广漠无垠,人是如此渺小,在万物相生相克中,到底有多少神煞在主宰着这一切。难道世人都是那些神煞的棋子吗,任由他们摆布着自己的命运。被摆布而不认为是摆布,这是世人神智的局限吧。
天赐缓缓向前走,不由陷入一阵沉思中。
现在正值夏令,花园里植着梨树和玫瑰,红白相间的花,给人更多的遐想。夜风徐徐而来,花的芬芳此时尤浓,天赐吸着这醉人花香,不觉已走进花林深处。
“呵呵,你先别急嘛。”这是一个女孩的声音,天赐被吓了一跳,怎么这么晚还有人,是人是鬼?
“春香,我的美人儿,你坑我好苦,这会总要我得偿所愿了吧。”
天赐一听到这声音,原来是自己的书童小斯,他躲在梨树下,借着星光望去,只看到远处的树丛中两个模糊的人影纠缠在一起。小斯与春香是表亲,他们两人在一起,也是自然之理。
天赐本想离去,可是一根树枝竟然卡在自己的衣服上了,他要离去就必然会弄出声响,所以只好瞪大眼睛看他们在做什么。
只听小斯低低道,“表妹,我每天想死你了。你在夫人房里又总不出来,害得我想见你都难。”
春香细声细气道,“我也想见你啊,可是夫人那里我也要侍候啊。”
小斯叹了口气,道,“夫人好是精明,你在她身边小心服侍。哎,这回夫人可是给我出了大难题了。”
春香温柔道,“你是在担心夫人要你跟踪少爷的事。”
小斯无奈道,“是啊。夫人听出少爷不愿成婚的语气,防他私逃,所以就把我叫去看紧少爷。但是你也知道,少爷对我们可是极好的,我怎么忍心让他娶了那个又凶又恶的明珠呢。”
春香细声辩解道,“明珠小姐只不过不够温柔,看不出她又凶又恶啊。”
小斯叹道,“那是因为明珠小姐从小到大,都不是跟你们女孩子玩,而是缠着我们男孩玩,你当然不知道她的脾气了。她外表看得好好的,所以你说她不恶不凶了。我跟你说一件事,你就知道了。”
春香好奇道,“什么事情?”
小斯道,“你看到伙房的老王没有,他的头发以前还是好好的,可是现在头顶凸凹粗糙,还有很多疤瘌,头发是一根也没有了。你把手伸来,再摸摸我的头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