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玉洁在妈这里住了三天,母女之间的感情亲近了许多。妈拿出一只金手镯给她戴上,玉洁不要,玉洁妈说是自己给女儿攒的。明远家不要什么陪嫁,玉洁大嫂还是给玉洁买了许多东西。“你别怨你嫂子她也是为你好,她要财礼是看明远是不是真心对你,她要给你挣这一份体面,”玉洁点点头。

头天晚上张蓉来陪玉洁,给玉洁送来了结婚的喜服,一套大红的毛呢裙子。红的耀眼。特别漂亮。玉洁爱不释手,张蓉笑着说“明早早点起来,明远还给你请了化妆师给你盘头化妆,看明远对你多好”玉洁羞涩的笑了笑。张蓉又说“玉洁,我很为你高兴”。玉洁眼里泪光点点,轻轻的拥抱了张蓉。

第二天早上,明远早早的起来,明远妈捧了一身红色的保暖衣给他换上。明远妈还把明远屋里的被褥都换了新的。红通通的,很喜庆。

明远穿了一身西装,英俊帅气,明远进了上房,爸妈坐在沙发上看着他,姐姐们围在一边,明远说“爸妈,我走了”。

明远妈走过来,怜爱的给明远整整衣服。明远说“妈,你辛苦了”。明远跪下给爸妈磕了一个头。明远妈看着明远,眼里闪着泪光。明远又说“妈,结婚后,我会好好过日子的,你放心”。

明远妈点点头,轻声说“去吧”。明兰也过来拍拍明远的肩膀。

玉洁坐在床上。玉洁妈端详着画好妆的女儿说“我闺女今天真漂亮”。玉洁看着妈突然涌出了一种不舍来。“妈”玉洁叫道。

玉洁妈坐在一边说“玉洁,妈对不起你,你还那么小,妈就离开了你,可是妈没有办法。妈带走你二哥,也是为了减轻家里的负担。你明白吗?你怨我所以什么事都不来找我。明远是个好孩子,你以后和他好好过日子,你带着个孩子嫁到别人家,凡事要忍,要勤快,孝顺你的公婆,尊重你的丈夫,记着,别在公婆面前数落你的丈夫,别在公婆面前打骂孩子”。

玉洁流着泪,点点头。

“别哭”玉洁妈给玉洁拭掉了泪水“今天应该高高兴兴的”。

玉洁坐着,想着明远来接她,心里十分的欢喜。

鞭炮声响过,正在酣睡的小宝伸出手,玉洁忙把小宝的手轻轻按住,明远就在这一刻进了屋。玉洁站了起来,看着明远,玉洁亭亭玉立,微微一笑,明眸皓齿,两腮边的酒窝若隐若现,朱唇轻启“来了”

两个人就这样站着,微笑着凝视着对方,明远西装革履,英气逼人。两个人千辛万苦,终于走到一起,明远的眼前又想起和玉洁相识相知相恋的那一暮,明远走近玉洁说“玉洁,你今天真漂亮”。

玉洁笑了说“你今天也好看”明远把玉洁紧紧的抱在怀里,心里突然涌出了万般的情绪,泪水流了一脸,抽泣了起来。

玉洁抬头摸着明远的脸“你怎么哭了”。明远说“我们走到今天,太不容易了”说着哭的更厉害,也抱的更紧。玉洁听明远这么说也紧紧抱住明远,泪水从她脸上流下来。“我们以后在也不分开了”。明远流着泪点点头。两个人紧紧抱着哭泣,看的周围的人眼睛发酸。

张蓉走过来劝道“好了好了,这大喜的日子别这样”。明远松开手给玉洁擦着泪说“好了,别哭了,”玉洁也给明远擦泪“你也别哭了,我们都别哭了”。明远点点头。

玉洁家的亲戚来的不多。明远这边接亲的人吃完面条后就准备走了,走的时侯小龙拦住了,小龙笑嘻嘻的说“小姑父,你可不能就这样走啊,你好歹表表你的决心,以后怎么对我小姑,给大家说说呀”。

明远走到床边说“玉洁,咱们走吧”。

玉洁看看小龙和周围围着的人故意说“今天我可做不了主”。

明远笑笑,单腿跪在床边说“玉洁,我以后一定会好好对你,好好的爱护我们的孩子,我没有什么本事,也没有什么钱,可是我会把最好的都给你,我会做一个好丈夫,好父亲”。

明远说着,眼里又泪光闪闪,玉洁说“我也会做一个好妻子,我会好好的孝顺你的父母,尊重你家里的每个人,爱护自己的孩子”。

看着两个人又泪光闪闪,张蓉说“走吧,时间不早了”。

玉洁妈也点点头对玉洁说“走吧”玉洁看着妈说“妈,我走了,你多保重”。

玉洁妈摸了一下女儿的脸“妈给你盖上盖头”。玉洁点点头,红盖头缓缓落下,玉洁妈的眼泪流了一脸。

明远拉着玉洁的手往外走,走出几步玉洁突然转身,跪下“妈,好好照顾自己”。

明远也跪下了说“妈,我会好好照顾玉洁的,你放心”。

玉洁妈哭着摆摆手“走吧”。

坐在车上,明远紧紧的握住玉洁的手。

今天的天气很好。碧蓝的天空上飘着几朵白云。玉洁搂着怀里的小宝,两个人说着话。

“早上吃饭了吗”?明远关切的问。

玉洁点点头。“路还远呢”明远说“要不你睡会儿”。玉洁说不累。坐在车上时明远很兴奋,告诉玉洁家里谁来了,之类的话。

玉洁说“妈不会为难我吧”。“不会”明远说“我会把你抱进去”。玉洁笑了,靠在明远身上,明远在她耳边说“你今天真漂亮,我要好好看看你”。

明远家这边也来了很多亲戚,屋里屋外的很热闹。明远妈嘱咐孙立说别闹的太厉害。还有孩子呢。明远的花车停在巷口柳絮家商店那一块时,明远的几个哥们拦住了他,明远笑嘻嘻的从车里下来,赶紧给递烟。几个人让明远把新娘抱进去,鞭炮声想起,明远把车门打开,稳稳抱着玉洁,向家门口走去。

玉洁进门之前,奶奶叫过明惠说“你嫂子呆会进门,你避一避,别往前凑,省的以后闹矛盾”。

这是这里的一种风俗。

明惠说“我嫂子才不呢”。

奶奶说“听我的,避一避”。

明惠撇嘴说“奶奶的老规矩真多”。

奶奶的表情很严厉叫过明远妈“云秀,你这当婆婆的,还有明兰,明玉当姑姐的都上你妈那屋去,避避,别和新人面对面”。

明兰明玉挽着妈的胳膊还有明惠嘻嘻哈哈的笑着,穿过厨房上妈那屋坐着去了。

明远妈听着外面鞭炮响,念叨着让早点进来。

明兰又说“妈是不是想孙子了”。明远妈又笑着说“想啊”!又对明兰和明玉说起小宝多么的可爱,一哄就笑。

明兰心想明远这一结婚正好了了妈的心事,不由的为她高兴,自己也松了口气。

大门这边却乱哄哄一片。明远抱着玉洁到了大门口,两扇大红门却紧紧的闭着。明远有些气喘。玉洁让明远放下她。

“新娘子,叫门啊”,有人在旁边说。玉洁站在门口喊“妈,开门,妈,开门”。

里面却没有声音。

玉洁只得又喊。

有人说话了,是李春艳的声音“新娘子外面站半个小时,给你立立规矩”。

天气冷,明远憋着气说“大嫂,太冷了,小宝身体不好,怕冷,你就让我进去吧”。

明远反复说着,李春艳就是不同意。玉洁穿着裙子,冷的瑟瑟发抖。张蓉抱着小宝,孩子有些冷,不时的哭一下,越来越烦燥。玉洁心里焦急,明远烦燥反复哀求,李春艳就是不开门,说这是规矩。明远说“你让妈来”说完就在门外喊妈。

“妈忙着呢”这是规矩,谁都一样”。李春艳拉长声音说。

明远说“你不开门我踹门了”说着就使劲踹门。声音很响,玉洁慌忙拦住。

屋里,明惠说“妈,我可以去挣红包了吗”?

明远妈笑道“你就记着红包,去吧,你觉得你还小的很吗?”

明惠高兴的往外跑,明兰明玉都笑了。明玉说“明惠啥时候能长大呢?”明惠出去了,又进来说“妈,我大嫂把门关的严严的不让进,说要给我二嫂立规矩”。

明远妈站起说“把孩子冻坏怎么办?”边说边气愤的往外走。“李春艳你在干什么”?

李春艳扭头说“妈,这是规矩,咱们这每家娶媳妇不这样吗?”

明远妈说“这个家我还没死呢,轮不着你立规矩”。

说着,走到大门边,拨开插销,开了大门。

玉洁轻轻叫了声“妈”明远妈答应了一声,明远妈拉住玉洁的手“冻坏了吧”。

玉洁说“我不冷”。

明远铁青着脸,明远抱着玉洁进屋,揭下红盖头挂在门上。脸上才有了一丝笑模样。明惠端着红色的脸盆进来朗声说“嫂子,洗手”玉洁的手指放在盆里浸了浸。又接过明惠递过来的毛巾擦擦手,从包里拿出一个红包给明惠。

明惠笑嘻嘻的接过来走了,明远给玉洁倒了杯热水,玉洁喝了两口,明远关切的问“还冷不”?

“不冷”玉洁说。周围的人嘻嘻哈哈的笑着。孩子们跑进来问玉洁要糖果吃。

坐了一会儿,明远说“我们去给奶奶敬茶”。

于是两个人拉着手先去给奶奶敬茶。

赵家奶奶早就衣着整齐,满面笑容端坐在炕上。看着孙子和孙媳进来,远远的伸出手来。“玉洁,来奶奶看看,今天真漂亮,奶奶抱抱”。说着把玉洁搂在怀里,把脸贴在孙媳娇嫩的脸上挨了挨。

“奶奶喝茶”玉洁跪在地上,双手棒着茶盅,递给奶奶。玉洁的这一举动让明远十分欣慰。

敬完茶后,明远又拉着玉洁到了明远爸妈屋里。

明远爸妈穿戴一新,玉洁跪在地上,双手捧着给公婆敬了茶。明远爸妈笑容满面的接过茶,又把给新媳妇的红包塞到她手里。周围的亲戚乡邻看着,觉得这媳妇真是漂亮,懂事而又乖巧。

事情就是在典礼的时候发生的,明远和玉洁给双方的亲友改口后,又给玉洁戴了戒指。准备回屋开席的时侯。院里围满了人,谁也没注意门口站了一个了披着头发,身怀六甲的女人。

“赵明远,你不能结婚,我不让你结婚”。声音很凄厉。众人看去,门口的女人长发披在肩上,脸色惨白,女鬼一般。

是李雪娇!

所有人都惊呆了!

众人面面相觑,膛目结舌!

李雪娇跌跌的走过来,扑在明远的脚边“明远,你不要结婚,我不让你结婚,明远,明远”。

明远下意识的退后一步,他也惊呆了。“李雪娇,我早和你离婚了,你来干什么?”

李雪娇抱着明远的腿哭道“明远,我不让你结婚,我好后悔,你原谅我吧”。

明远回了回神,说“我和你已经结束了,你走吧。我有自己的孩子了”。

李雪娇哭道“我怀着你的孩子,你不能结婚,你不能结婚啊”

明远的头一下大了,明远看了一眼玉洁,又看看满脸焦急又无可奈何的父母,还有议论纷纷的人群,李雪娇的大肚子。“你胡说,我和你什么也没有过,你怎么胡说”。

李春艳过来拉李雪娇站起来,李雪娇继续喊“这孩子就是你的”。

明远气急,百口莫辨。众人纷纷来劝。李雪娇突然向玉洁扑过去“你个贱女人,你勾搭明远,你个贱女人”。

明远一边护着玉洁一边说“我是和你离婚后才和她在一起的,你那孩子要是我的,你生下来给我,我养”。

李雪娇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玉洁,“都是你,你个贱女人,你勾引明远,明远才和我离婚”。扑上来抓玉洁的脸,玉洁捂住了脸。明远一看,两道血痕。明远气急了“啪”一个响亮的耳光抽在她脸上。李雪娇又扑上来,明远想踹她,明远妈一把抱住他,“你不能这样,万一有个好歹咋办”?

明远看着哭泣的母亲突然流泪了。趁着李春艳拉着李雪娇的时候,明远转身拉着玉洁走进屋里,并锁上门。

明远坐在床边抱着玉洁哭起来,他从来没有这么委屈过。玉洁流着泪抱着他的头,她看着明远的样子十分的心疼。

“那个孩子不是我的,你相信我,她是来找过我,我没有和她在一起”。

玉洁说“我相信你”。

“为什么我要和你在一起,这么难,我想和你在一起,想和你结婚,我想让你高兴”。明远流着泪语无伦次的说,身子都在微微颤抖。

玉洁流着泪握着明远的手说“我知道,我很高兴,你不要这样,我今天真的很高兴”。

门外响起了敲门声,玉洁要去开门,明远却拉住她不让她去。他说自已不想见任何人。

玉洁听见外面明远妈焦急的声音。又劝明远。明远摇头,紧紧攥住她的手。“她们都不管我,我不想见她们”。

玉洁抽出明远的手,打开了门,明远妈和明兰红着眼站在门口。玉洁叫了声“妈”,又叫了一声“大姐”。明远妈应了一声,拉住了玉洁的手“你没事吧”。玉洁说“没事”明远妈进了卧室看到哭成泪人一样的明远。

明远妈扑过去,抱住了儿子。“明远,今天家里这么多人来了,你躲在这里,让人怎么看?”

明远坐着不动。“我今天结婚,你们都不管我,你连门都不让我进”。

明远妈眼泪汪汪的说“拦门不是我的意思,我怎么可能不让你进门?”

明远继续哭泣道“你就是不愿意管我,你如果不愿意,我就带着她们走的远远的”。

“明远,你这样说话,太伤妈的心了”明远妈哭道:“你让妈去请你舅,姨妈,现在都在这等你,你却不出去招呼一下,你知道吗,现在就是有人在看你的笑话,你越不出去,别人就越笑话你”。

明兰也劝道“为了你的事,妈忙了几天,爸早上早早起来把院子里,外面的路扫的干干净净,大家都为你好啊!”

明兰正说着,孙立进来了,孙立拍着明远的肩膀说“明远,咱们喝酒去,哥们来了你就这么招呼,有什么大不了的”不由分说拉住明远和玉洁就往外走。明远只好根着他往外走。

明远妈和明兰松了口气。

喜宴顺利进行。

明远和玉洁挨桌敬了酒,人不多,很快回来,小宝饿了,玉洁回屋照顾小宝,小宝吃了奶,玉洁正在哄睡,明远妈轻轻进了屋。

“睡了”明远妈笑着问。

“嗯”玉洁笑着说“妈,你坐啊”!

明远妈等她放下小宝,把手中的一碗汤面递给她,玉洁双手接过来。

婆婆惦记着她,玉洁心里十分感动。又轻声问“妈,你吃了吗?”

“吃了”明远妈说着端祥着小宝笑着说“今天忙的,还没好好的抱抱小宝”。

明远妈说着摸摸小宝又站起来,忙着去招呼客人,觉得屋里有些冷,又拿着大衣给她披上,玉洁觉得心里暖洋洋的。

吃完了饭,屋里暖,玉洁今天起的太早,就想靠着被子眯一会儿,又想着不妥,只得端坐着。坐了一会儿听着外屋猜拳行令的声音,闭上眼睛,打个旽。一睁眼,看见明远蹲在她面前看着她。明远笑着说“我来看看你”。

“这谁家新媳这么漂亮”?明远带着几分醉意嘻嘻哈哈的说。

“你家的”。

“这谁家胖儿子呀”?明远说着亲了小宝一口。

“你家的”玉洁又说。

明远脸红的,笑嘻嘻的。

“吃饭了没”明远关切的问道。

“吃了”玉洁说。“妈刚给我端过来的”。

玉洁伸出手摸了一下明远的脸“喝多了?”

“没有”明远说着,醉眼迷离。

“明远,明远”孙立又在喊他,明远站起来在玉洁额头上吻了一下“我走了啊,”玉洁笑着点点头。

午后,客人陆续送走了,明远喝多了,送走亲戚们,回来一头倒在火炕上睡了。玉洁给他脱了外套,盖好被子,搂着小宝默默的看着他,明远妈进来了玉洁叫了声妈。明远妈点点头,又看看明远,想着今天的事,眼里全是疼惜。

“玉洁”明远妈说“到前面吃饭吧,奶奶让叫你去,走吧,都是自家人”。说着抱着小宝拉着她的手进了上房。亲戚们都走了,留下的都是自己人,奶奶,明兰,明玉,明惠,还有几个孩子。李春艳都在等她,她一进去,都笑盈盈的看着她,奶奶拉着玉洁在身边坐下。玉洁一一问候了,众人都答应了,只有李春艳含糊不清的应了一声。大家都觉察出来了。玉洁叫大宝,大宝端了一碗饭和几个孩子在一边茶几人吃。根本不用她管。

奶奶说“他玩的好,别管他了”

玉洁就坐了下来。

明玉盛了一碗饭递给玉洁,玉洁双手接过“谢谢二姐”。玉洁双手端给婆婆。“妈,你吃吧”。说着,准备抱小宝。明远妈说“你先吃,我抱着”。

婆媳两人谦让着。众人把这些看在眼里。都笑着。李春艳怏怏不乐的看着玉洁脸上的伤。玉洁感觉到李春艳敌意的目光,伸出筷子夹了一块鱼肚子上的肉,细心的挑着刺,然后把那块肉夹到明远妈碗里“妈,你吃”。明远妈笑着下说好。众人看了都笑了,玉洁很快的吃完饭。又拿了一个碗,盛了饭,双手端给婆婆“妈,你吃”。

玉洁对婆婆很恭敬大家都看在眼里,所以明兰明玉对她也亲近。只有李春艳不屑一顾,李春艳想她们婆媳能好多多长时间。

饭后,明兰姐妹几个人收拾桌子。玉洁过来搭手,李春艳说“你是新娘子,可不能使唤你,今天大伙都得伺候你”。

谁都能听出李春艳的刻薄。玉洁一时不知怎么办。明玉笑着说“你陪奶奶坐会吧”。玉洁走到奶奶根前,奶奶慈祥的笑着说“你不管,让她们收拾去”。玉洁坐了一会儿说去看看明远,奶奶说“去吧,大宝我看着呢”。玉洁就抱着小宝回屋了。明远还在睡。玉洁坐在一边逗小宝玩。

太阳西斜时,玉洁听着前面的院子里传说笑声。赵家的门户大,明远爸随后又去请了自己的叔婶来坐,都是和赵家奶奶一个辈分的人。赵奶奶平时不出门,家里有人来特别的高兴,大家坐在一起说说笑笑,都想看看新媳妇子。赵奶奶赶紧让儿媳妇做饭。

几个奶奶都嚷着要吃顿面条就行,试试新媳妇的锅灶。

明远妈让明兰明玉李春艳拾掇几个凉菜,几个热菜,炒个汤,和面让玉洁擀个面条。几个人都是长辈,不能怠慢。

明兰来屋里叫玉洁过去。玉洁一一问候了,几个老奶奶都夸玉洁漂亮,明远又娶个好媳妇。夸的老奶奶心花怒放,玉洁也红了脸。

厨房里,明玉揭开面盆上的竹盖。“谁和的面,这能擀的开”?明兰凑过来,用食指按了一下,“这么硬”。

明惠说“还能有谁?我大嫂呗,刚在这里使劲的揉”。

明远妈抱着孩子,玉洁来到厨房里,看了看那块和好的面,不但硬,而且全是面疙瘩,揉起来特别的费劲。

明远妈进来看看说“你的手腕疼要不你别擀了,明玉擀吧”。

“没事的妈,我擀就是了”。玉洁说。

玉洁挽起袖子,把面团拆成小块,倒了些水,使劲反复的揉,最后揉成一个光滑,圆润的面团,然后接过擀面杖,从面团中间往四周用刀擀。最后圈起面团,一推一拉,面团逐渐变大,变成又大又圆的面片。她把面片叠起来,拿着刀一切面,案板上叮咚的响,不一会儿就切了一堆又细又匀又长的面条。

明玉帮着煮了,明兰盛汤,玉洁一碗一碗的端到了桌上,几人老奶奶都夸玉洁,人长的漂亮,锅灶又好。是个好媳妇,明远爸妈听了,很高兴。吃完饭后,老人们一人给玉洁一个红包,说了会话告辞了。

天擦黑了,明兰和明玉也要走了。玉洁说去叫明远,明兰说不叫了。大宝今天一直根着明兰的女儿一菲,还有明玉的一对儿女玩,几个孩子先在院子里玩,又一起看动画片,最后出了院门向东边的地里跑去,反正东边是一望无际的田地,跑多远也看的见,所以由着她们跑去。

小哥哥小姐姐走的时候,大宝不乐意,玉洁哄了半天,一菲又来哄,又把口袋里的糖果全给他,并许诺过年的时候在来玩,大宝才不哭了。

玉洁把大宝抱回屋,又给他洗干净手和脸,大宝跑的累了,一会儿就沉沉睡去。

玉洁又给小宝喂了奶,哄睡了小宝。

明远起来了,明远看着屋里有些懵,半天才想起来天己经黑了。

“明远,你醒了,我给你倒杯水吧”。玉洁说着,倒了一杯水递给明远。

明远喝完水又问起大姐二姐来,玉洁说都回家了。

玉洁又问明远还吃饭吗?明远摇摇头。

玉洁早上五点多醒来,到这时候全身酸困。穿了一天的高根鞋,脚也疼。

她脱了衣服要睡。明远拦住了,明远说“我还没好好看你呢”玉洁只好坐在明远对面让他看。

明远就这样痴痴的看着玉洁。经历了这么多的事走到一起,明远心里十分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