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别哭了,跟我回宫吧。”
“你是想走过去还是想乘轿撵过去?”
虞岸呜咽着,摇摇头。
虞岸烦爆了这种刚团聚就分开的感觉,之前和楚驹在一起也是,原来在小星星和纪昂苍杓也是。其实她的心里很孤寂,总想有个人能长长久久的陪在她的身边,这次分开还不知道何时才能见面。
想到这里,哭的更伤心了。
“哭一哭也好,排毒。”
“一会回去,我给你吃好吃的,我很少给人吃的,你今天有口福了。”
可能是天色越来越暗,初冬的夜晚凉气袭人。
虞岸越哭越冷,上牙打着下牙。
“你还真是很像一个人呢。”
说罢,脱下了身上的袍子,披在了虞岸身上。沾了体温的袍子瞬间让虞岸恢复了温暖,两行眼泪还挂在腮边。幼清也是心里孤寂之人,怎能体会不到虞岸此时的心境。
“快走几步罢,前面拐弯就到了。”
幼清帮她擦了擦眼泪说到。
幼清儿时就渴望能有个妹妹,殊不知他的那个年代,能活命都是奢望,还妹妹呢。
身后不远处,玉皇后躲在拐角处看着他们,不由得握紧了手绢,恶狠狠的说到:“你给我等着。”
虞岸诺诺的跟着幼清进了大殿,侍女们交头接耳的望着虞岸偷偷捂着嘴笑着。可能她们也好奇,今天大人怎么带回来个小姑娘。
“为什么……你这里有股挥散不去的檀香味儿?”
虞岸怂着鼻子问到。
“是不喜欢么?”
“没有,很喜欢,我也有自己宫殿,自己的地下城,自己的子民,但是我却无法做到像你这样,让宫殿里弥漫着挥散不去的檀香味儿。”
虞岸一脸向往的样子,三百六十度旋转的欣赏着这里。
幼清晃了下下巴,皱了下眉头。
“你……刚才那股孩子气去哪了?”
“那是刚才。”
“你刚才的这番话,就像一位女皇在感慨自己的江山。”
“呵呵,对了,你刚才说有好吃的给我,东西呢?端上来吧。”
“你看?孩子气的你又回来了。”
“有么?我不觉得啊?”
“你跟我说说,你是如何切换自如的?还表现的如此自然?”
“吃的,好吃的给我,我饿了。”
虞岸重重的点了点头,看着幼清。
“来人,给姑娘上壶朗岁松。”
“我这就给你拿,稍等。”
不一会,幼清手持一个长条木漆漆盘,里面摆了一排面团,圆圆润润可爱至极。
“你这端的是什么?”
“先尝了再说。”
虞岸用手指点了点面团,随即说到:“软的。”
“你平日里喜欢什么水果?”
“我喜欢的怕是你这里没有。”
“你怎么知道我这里没有?”
“那你先说你这里都有些什么水果?”
虞岸昂着头看着他。
“第一个榴莲,第二个奇异果,第三个海棠果,第四个牛油果,第五个芒果,第六个哈密瓜,第七个蔓越莓,第八个相思梅,第九个蓝莓,第十个群芳髓。”
“呵呵呵……这么多……”
虞岸看着每个面团都长得一个样子,却一想每个里面味道都不一样,就忍不住咽了口水。
“你刚才说芒果的,是第几个?”
“第五个。”
虞岸撮着手指去捏第五个面团。
一口下去,香甜四溢。
吧唧吧唧,吧唧吧唧。
“好吃是好吃,你这芒果有点酸啊。”
虞岸咧着嘴说着。
“你看把我酸的,都流口水了,真是尖酸刻薄的芒果啊。”
“呵呵呵,尖酸刻薄?”
“对啊,刻薄省去,我的舌头现在尝到了尖酸的味道,呼呼,真的好酸啊,嘶~呵~”
说罢,又拿起第二个第三个……
“跟你先说明一下,第十个可是酒酿的,吃了可是会醉人的。”
“我千杯不醉,不碍事。”
“群芳髓可是仙界的甜酒,你吃了可是要醉个三天三夜的。”
“我就是从仙界来的,你看我喝几分能醉?”
“哈哈哈哈,巧了,我也是从仙界来的,怎么从没见过你。”
“你就吹吧你,我也不曾见过你呀?”
“我是有仙籍的,你有么?”
幼清呼扇呼扇,扇着扇子笑到。
“对了,这东西叫什么,怎么这么好吃,再给我来一盘,你再陪我吃点儿。”
“这面团叫噗噗,这不还有一个?吃完了再说。”
“就一个还不够我塞牙缝呢。”
说罢,塞进了嘴。
“哈哈哈哈,你吹牛漏风不?牙缝这么大?”
“好甜啊,这是你酿的酒?”
“不是啊,我都说了仙界的酒,我从家里带的。”
“不是,我这头怎么这么晕啊。”
虞岸扶着桌子,一只手捂着额头,只见眼前的幼清晃来晃去,有无数个重影,腿也好软,好像马上就要晕倒了一样。
幼清侧目望着虞岸。
“都跟你说了,这是仙界的酒酿,你偏是不信,噗噗要一口一口品的,从没人像你这般,一口一个,你是有多饿?还没噎着你。”
虞岸正要起身,一个踉跄倒在了幼清的怀里。
虞岸微微睁开的眼睛迷离的看着幼清,微醺的脸颊泛着桃红,小嘴一张一合不知在说着什么,本能抬起的双手死死抓着幼清的肩膀。
幼清也怕摔着她,下意识的搂着虞岸的腰。
“姑娘怕是醉了吧。”
幼清仔细端详着虞岸,似乎很耐人寻味。
“看来本宫来的不是时候呀。”
不知何时,玉皇后怔怔的望着幼清。
“玉皇后深夜造访,所为何事?还劳您亲自跑一趟,更深露重,也不怕摔着。”
“无事就不能来了?白天看御司舞侍鬼迷了心窍,所以趁着御司舞侍清醒之时,前来解救。”
“不劳玉皇后费心了,在下要就寝了,就不留玉皇后了,来人,送玉皇后回宫。”
“本宫何时说过要回宫了?”
“那……玉皇后,在下这里有什么东西是如此吸引你的!让你在这里恋恋不舍久久逗留?”
“你还要抱着这个贱人几时?”
幼清下巴微微一晃,苦笑叹息。
眼前这个旧人,依旧不懂他心里在想什么。
也一直不懂,他想要的是什么?
他看了一眼虞岸,似乎已经睡沉了。
便说到:“当然要抱一夜,这可是陛下亲赏的。”
“你信不信本宫杀了她。”
“有本事你就来我被窝里抢人啊?哈哈哈,对了,您跟陛下解释清楚该解释的没?他还是依旧被你耍的团团转么?你是不是很有成就感?”
“幼清,你不要欺人太甚。”
“你忘了么?是谁先欺负谁的?”
“好,今天我们就做个了结吧。”
玉皇后噙着眼泪恶狠狠的说到。
“怎么个了结?”
“除非让我亲眼看到你轻薄她,否则我就纠缠不休。”
幼清先是一怔,尔后又是一愣,随后又看了看虞岸。
“你亲啊,你不会亲的对吧?你心里是有本宫的,对么?你一直都在演戏骗本宫,刺激本宫让本宫在乎你,对么?”
玉皇后泪声俱下的哭诉着。
幼清缓慢的眨着眼睛。
是了,这一切该了结了,她的身份只有一个,那就是陛下的女人,玉皇后。
幼清慢慢抬起虞岸的下巴,浅浅的吻了下去。
软软的嘴唇边还有些许甜甜的群芳髓。
玉皇后怔怔的看着幼清吻着虞岸。一直吻,一直吻,一直吻。
待她走后,幼清将虞岸安置在了自己的寝殿里。因为他太了解玉皇后,心狠手辣睚眦必报的她,一定会出手解决掉虞岸。
寒冷的冬夜里,寝殿里通火通明,虞岸躺在真丝锦缎的鹅绒被里,瘫软的倒在榻上。
幼清缓慢的拉着虞岸的手说:“我只想有个妹妹,怎么就那么难呢?今天是我对不起你,虽说你不知道,但是他日,我定好好补偿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