躺在石棺里的虞岸和楚驹渐渐的失去了知觉,沉沉睡去。
过了许久,石棺棺底轰轰作响,敞开一口,二人随着滑梯徐徐滑下。原来,第一间暗室的出口就在这石棺之中,如若不来到死亡的边缘,又怎能轻易通往第二间暗室。
第二间暗室是一间囚室,摆满了各种刑具,还有令人闻风丧胆的毒药。
楚驹朦胧中有一位长者将他慢慢扶起,并说到:“小兄弟,你醒了?感觉如何?”
楚驹慢慢睁开眼睛,迷茫的看着周围,缓缓坐起,揉了揉眼睛,问到:“这是哪啊?”
“这件事情你办的很好,看来你上司果然没看错你,前途不可限量啊,哈哈哈。”长者慈祥的笑着。
“你在说什么呢?我怎么听不懂?”
“听不懂没关系,我只看结果。”
“老人家,你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这又是哪,能告诉我么?”
“这是第二间暗室,我就是要让你把她,引到这里!”说罢,老人家指了指楚驹身后被五花大绑的虞岸。
“老人家你这是做什么?”楚驹转过头看到此情此景,连忙起身向虞岸跑去,没成想,却被老人家叫住了。
“稍安勿躁,少年,你可得想清楚,你是为谁办事?这可是我要的人,你敢动?”长者挑了挑眉毛,斜着眼睛望着楚驹。
“什么意思?”
“玉妃娘娘亲自派我过来收了这姑娘的小命,念在你为我办过事,我饶你一命。”长者甩了甩袖子,说到。
“我何时为你办过事?”楚驹一脸严肃的看着长者。
“是谁,让你来这里定居的?又是谁让你拿到地图的?又是谁告诉你有地下世界的,又是谁带着这姑娘来到这的?你忘了你答应过你上司什么了么?”
“我的上司明明说会让我远离喧嚣,带我归隐至地下世界,还送了我地图,让我自己找入口,我自始至终都没有答应过他要害人!”
楚驹此时此刻才发现自己被算计了,还连累了虞岸。但为时已晚,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虞岸被绑在那里,无计可施。
“少年啊,不必自责,这姑娘的来头也不小,她只是误入其中,挡了别人的路罢了,被除掉也再所难免。”
“老人家,有没有什么可以交换的条件,放她一条生路。”楚驹哽咽到,叹了口气说出最后半句话。
“其实,你并没有跟我谈条件的筹码,反而还得亲手杀了她,因为你的父母,正好在我手上。”长者缓缓说出口。
楚驹静静的看着这一切,想着一切可以逃离这里的办法,他也根本不相信,失踪很多年的父母会在他手上。
“不相信是么?”
长者踱步至墙根轻轻敲了敲墙壁,一座高空铁笼赫然成现在眼前。
铁笼里装着的正是楚驹年迈的父母,那是他再熟悉不过的样子了,身上还穿着失踪时候的衣服。
“你把他们怎么样了?你把他们怎么样了?”楚驹咆哮着问到。
“他们很好,只不过被我短暂封存了他们的记忆,省的他们回去了乱说话,你……现在可以选择了,到底是要这姑娘活,还是要你的父母死?”说罢,长者指了指虞岸。
楚驹仿佛中邪了一般瘫坐在地,这根本就是一道没有答案的选择题。长者静静地看着他,嘴角微微上扬,面目狰狞的把玩着手里的药瓶。
“你可没有太多的时间,我还要回去复命。”长者悠悠的说到。
刚刚收获爱情的楚驹面临着父母和挚爱的抉择,不能选,也没得选。
楚驹走向虞岸的每一步都很艰难,他将虞岸轻轻放在地上,一步一步迈向刑具,似乎,他的心里已经有了答案。精致的木漆黑盘里放置着各种各样的毒药,每一个瓶子都精巧无比,还有的毒药透着淡淡的奇香。他选中了一瓶淡蓝色的毒药,回头望了望虞岸。
“小兄弟,你可选好了?”长者笑意莹莹的摆着手。
“挟人父母,你不得好死。”楚驹一字一句狠狠的咒骂到。
“没关系,你这么骂我我也开心,玉妃娘娘开心了,我就无忧了。”长者耸了耸肩。
楚驹缓缓抱起虞岸,握着她的手,不舍的将她揽在怀里,浅浅的说到:“我陪你一起,你要记得你跟我说过什么,去了那边,不要与我走散,我会紧紧抓住你的手。”
“你要说到做到,确保我父母醒来之后可以回到以前的生活。”
“这个没问题,对于没有威胁的人,我不屑杀之。”
说罢,楚驹将毒药一人一半的送进他和虞岸口中。
就在毒药将要喂进虞岸口中之时,淡淡的兰花香从霉味中脱颖而出,拂面而来。
一刹那,楚驹手里的药瓶被打翻在地,他惊恐的望着四周,只见两位白衣少年腾空直下,轻轻点地而立。其中一位手里还捧着一壶清幽的铁观音,茶香四溢。
“督司大人,好久不见。”少年冷峻的面孔隐露杀机。
督司错愕的盯着苍杓,他早有耳闻,虞岸是他心尖尖上的人物,这下真是骑虎难下了。
“原来是你,你来这里干什么?”督司结巴的说到。
苍杓顾不上别的,一把将虞岸搂在怀里,心痛了好久。
半晌,苍杓将虞岸推倒周谨弈怀里,举刀相向对准了督司大人。
“你这是要干什么?诛杀太阳系重臣么?”
督司伏在地上怒吼到,他自己也知道今天难逃一死了。
周谨弈看的出来,虞岸是被封了修为点了睡穴,不然如此吵闹怎能不醒。他为虞岸解封修为,又为她喝了太阳系恒星上独有的微元素矿物水。
苍杓剜心才将虞岸救活,怎能容忍他人残害,督司大人似乎也不想再做反抗。
手起刀落,第二间暗室终究成了督司大人的必死之地。
虞岸渐渐苏醒,浑身无力,嘴里喃喃的说着:“楚驹,楚驹。”
本来满心怜爱的苍杓怒火攻心,虞岸慢慢回过神发现眼前之人竟然是苍杓,想起身却怎么也使不上力气。
“你别动了,修为刚解封,还得有一会。”苍杓冷冷的说到。
楚驹缓缓走到虞岸身前,痴痴的望着她,想等她一个解释。
“楚驹,我们没死,真好。”虞岸气息虚浮的微笑着。
周谨弈坐在一旁忍不住开口到:“虞岸姑娘,当日你已在太空中魂魄离身,是苍杓大人将你尸身带回,两日两夜未合眼,寻求救治你的办法,最后忍痛将自己的心剜下赠与你,又将修为度与你,那时苍杓大人已成废人,左徒大人心生怜悯,尽心救治他才得以活命,如今怎的拿人心脏,却与他人花前月下?这般情景似乎要共结连理之兆?”
说罢,周谨弈看了楚驹一眼。
虞岸怔怔的望着苍杓,表情凝重的问到:“他说的……可是真的?”
苍杓意味深长的抬起头吐了口气,点点头。
“那你怎么没告诉我?”虞岸虚弱的说着。
“当日你受了苍杓大人的修为之心,等同于将死透的尸体强行起死回生,可谓是逆天之行,你昏迷不醒,上哪里知道?”周谨弈不缓不慢的讲到。
“咳咳……咳咳……”虞岸艰难的咳嗽着。
虞岸知道这一切后,搭在苍杓肩上的胳膊,无力的垂了下来。心想着这份恩惠,怕是一辈子都还不完了。她知道,能将一颗真心奉上,已经不是简简单单的朋友关系了,遂望着苍杓,想知道他的心意到底如何。
“苍杓,谢谢你的一颗心,我想知道你心里如何想我?”半晌,虞岸缓缓吐出这几个字,这一幕,楚驹红了眼眶。
苍杓并未回答,只是冷冷的问了一句:“在这边,他是否染指与你?”
虞岸眼里噙着泪水,轻轻说到:“没有。”
苍杓点了点头,自顾自的说着:“好,我们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