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界,太复杂,混淆我想说的话。
我不懂,太复杂的文法。
那一年,也是世界杯,我还没搞懂怎么看球。
那一年,我们还爱翻着,读者和意林。
我早就忘了,那一年,是哪一年,还是哪些年。
太多的人,在我的生命中,从一个宽大的背影到一个佝偻的投影。
而我的背影,也从孱弱到宽大,最终将走向佝偻和幻灭。我从来记不住脸,但挥之不去的都是背影,因为我的车站里,来的人少,走的人多。
键盘上那么多键位,最喜欢的还是空白格,人生那么多小确幸,最期待的还是下一个。年少记忆里的每个段落,长大后只能变成句子,老了之后,说不定只是个标点符号而已。
欢愉逗号,悲伤顿号,等待省略号,感情波折号,荣誉和死亡,都是句号。这些标点爬上了五线谱,所以就有了交响曲。指挥家,就只是你,只有你。
每个生命都是互相平行的,因为相同的梦想,相互吸引的个性,向对称轴靠拢。数学中,最遗憾的,莫过于双曲线。无限靠近,却从不相交。有时候,真心想,把你生命里遇到的那些曲线掰直了,变成射线得了。有时候,也在想,稍稍再努力一把,拧成麻花吧。
我突然有很多故事要讲,可是你真的会听吗?
那么,这个世界太纷杂,一个就够了。
会的,不用太多,谋生一个就够了。
爱的,不用太多,一生一个就够了。
明明知道,月满则亏,人满则溢。我们却还,不自禁的索取,无休止的膨胀。
曾经有多少好听的歌曲,当你放成铃声之后,就变得不堪入耳。
曾经有多少动情的告白,当你彻夜回想之后,也显得苍白无力。
每个生命,都有雷达,报告的,都是非正常频率的,触动的,也都是不熟悉的。不想去习惯,也不能被习惯。这是文学,本不应该拿经济学来说事的,边际效用递减,一切都是这个样子的。
这世界太纷杂,一个就够了。
在去未来的路上,我将时刻保持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