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我叫了夜三醒这个名字,我每天的睡眠都很差,已经不是三醒,而是五醒七醒了。
借着夜里半醺的烟酒气和早上三分清醒七分疲倦的身体,我来写下这言之无物的东西。
对!我写的东西,多半是空谈,也都是言之无物,仿佛午夜两点半的一缕炊烟,不对大多数人的胃口,别人也看不见我的这股午夜幽烟。
你说的人间烟火气,在我这里也才最鼎盛。
我的文体,我的思维,充斥着格格不入的闯劲,但是也没有独树一帜的风范,就像酿在午夜的苹果蛇酒,那种酸甜毒辣的滋味的碰撞,虽然我不爱喝酒,我也不爱吃苹果,我更见不了毒蛇,但是午夜的我,决定从此独树一帜了。
我可能会开立了一个门派,混得好的话。
尘世间的这种热闹的玩法,我好像玩的不太行,短视频里一帧一帧的生活,我也精修不来,我只能在这个二维时代,在这里玩这些鲜活又死板的文字。
我要把自己包装的漂亮点,我的黑眼圈如同日食一般,虽然空洞,但是明睿。
我很疲惫了,我是上神放养的一个神兽,自生自灭在这人世间。
我很厌倦了,这种平凡的喜怒哀乐。
我觉得,很多人都活在热闹里,或者围观别人的热闹。
而我,就偏偏觉得午夜看不见的炊烟热闹,午夜泡着的苹果蛇酒热闹。
热闹都是别人的,身体才是自己的。
身体被掏空了,我的灵魂还怎么寄宿。
梦里,
经幡声、河流声、诵经声、歌舞声、跪拜声,声声不息。
甚至还有蝴蝶煽动翅膀的声音。
醒来,
红色的房子、彩色的屋顶、灰色的炊烟、绿色的瓦片、黄色的大门、金色的经筒、白色的香炉,映入眼帘。
我终于知道为什么叫七彩甘南了。
我从来没有听过五彩BJ或者六彩上海。
他们或太庄严或太魔幻了。
只有这里,才是自然的,风烛残年的,焕发新生的,苟活着。
苟着吧,一起走进佛像里吧。
佛不教人崇拜,只教人欢喜。
跪在大金殿旁边某年某月某朝某代的拴马石下,通过那半径不足拳头大的石眼看这大殿窥看这生灵的白发谁家翁媪,他们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他们在看什么?他们看到了什么?
佛的世界不需要解释。
做他们就好。
一切都是过眼云烟,一切都是转瞬即逝,一切都不如这漫天的云卷云舒,和二十来岁的你好。
一片秋叶,扮成蝴蝶,从河对岸飞过大夏河,飞过转经筒,飞过沧桑的岁月。
看错了,那就是蝴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