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选择

“阳城远比江城要安全得多，至少这儿没有灵境碎片出现的记录，更没有任何三人以上规模的群体失踪事件发生。

你好，我是阳城隐秘司司长江海，老周的战友，如果不介意，叫我一声海叔就行了，我啊，可没老周那么臭不要脸。”

略微有些发福的江海，一点都不像是战斗人员，反而像是十分有亲和力的商人，尤其是那凸起的啤酒肚。

态度也十分友善，让洛成松了口气。

两世都是普通人的他，对于所谓的权力漩涡可是十分警惕的，大家各安各的好，自己也就做一个单纯的战力代表、储备人才，就挺好。

阳城隐秘司的确很不错，还给洛成分了一个宽敞明亮的办公室，挂的是人事部门副经理的职，让洛成有些焦虑。

江海笑道：“隐秘司的身份是不能向外界公布的，对于隐秘司的部分成员而言，这种身份是最合适有正当来源的，也算是发工资和福利的方式吧。

对了，这是你的工资卡，密码是你的生日。”

洛成吐了口气，腼腆笑道：“只是觉得幸福有些太突然了，感觉人生的大半个目标都实现了一般，要是我爸妈知道了，肯定会很高兴的。”

人物标签补充：孝顺，重感情（待确认）。

陈零推了推眼镜，微笑而安静的跟着两人身后，同时也再次见到了自己的老师。

“这位是我们的后勤部部长，李华一。”江海介绍着，这也是他今天给洛成介绍的最后一个重要人物。

李华一的眼镜可比陈零要圆得多，也显得更加古板，有种八十年前的风格，“你好，洛副司长。”

“你好，李部长，你叫我名字就可以了。”

洛成像是想起了什么一般，好奇的问道，“李部长，我们是不是以前在哪儿见过？”

李华一微微眯起眼睛，他喜欢这样的动作，因为更不容易出卖自己的想法，“是吗，洛副司长觉得我们在哪儿见过？”

是在几天前，在江城。

你要给出这个答案吗？

洛成低头想了想，忽然惊喜笑道：“我想起来了，李华一教授，您是金陵大学的心理学教授吧，上学期我还在学校里见过您的身份卡。

我也是金陵大学的学生呢，今年刚大二，读的是生物工程。”

李华一的笑容更深了。

作为一城隐秘司的副司长，虽然本质上暂时只是吉祥物，但的确有很多信息都对他开放了，或许是‘政审’过关了吧——老洛家往上十代都没有过任何犯罪纪录，洛成从小到大的记录全部可察，就算是处于考察期，但态度的确做得很到位。

就目前市级隐秘司的权限来看，国内并没有发明出有效监察灵境碎片的工具，无论是对于灵境碎片的开发，还是防范，都处于被动应战状态。

而普通人，哪怕是训练有素的战斗人员，对于灵境碎片也并不能直接确认，需要进化者到场才行。

这也是为什么周远和凌娅会那么忙碌的原因。

“司里培养的战斗人员，无论是战斗力还是心理素质，应该都是顶尖的吧？如果直接让他们去探索可能的灵境碎片，不是有可能诞生新的进化者吗？”

江海苦笑着道：“司里的确是有这样的声音，但是，我们的战斗人员不够。”

不够？

洛成有些惊讶，明明阳城隐秘司的战斗部门，为他开放的数据中就有七百人可查，这可是一个加强营的数量。

“你要知道，我们隐秘司的存在，并不完全为了灵境碎片，而灵境碎片的失踪率实在太高了。失踪啊，就等同于战损。”

这样一说，洛成倒是明白了。

隐秘司本身的职责是监察天下，最初的对手一直都是内部或者外部的……普通人，而不是灵境碎片这种新兴的战略资源。

若真是用人命去填，让隐秘司战斗人员大减，或许会造成不必要的动荡。

一年的时间，还不足以让隐秘司完全适应这样的变革，但离大规模开发灵境碎片的时间应该不远了。

作为蓝星国力第一的存在，大秦帝国的底蕴绝对充足，只是需要时间调度。

对洛成而言，这些都是好消息，或许，他也可以尝试着，去给一些深陷工作困扰的普通人们送上一场名为穿越的美梦。

嗯，要避着陈零。

还有……李华一。

……

啪！

小区地下停车场，安静的车内火光亮起又熄灭。

田汉平疲惫的抽着烟，他的家庭还不错，有一个贤惠的妻子，还有一对可爱的儿女，这是他最大的幸福。

但这人啊，只有将工作中的一切负面情绪全部留在门外，才能给妻子儿女们最好的一面。

程序员出身的他，习惯了每天下班后在车库里待上半个多小时，抽根烟，泄泄一天的疲惫和脾气。

而在这个车库里，和他一样的难兄难弟，可不少。

今天也是一样，只是今天感觉更累一些。

呼！

再次睁眼时，田汉平震惊的发现，自己似乎……穿越了？那还能回去，见到自己的妻子、儿女吗？

生活很难，可他从未想过做逃兵！

半个小时后，田汉平再次睁眼，看着如常的地下停车场，眼眶忽然湿润，恍若隔世！

公园留宿的流浪汉……

酒店外差点被人捡尸的小姐姐……

一晚上的时间，洛成收获了不少灵魂逸散能量，可惜自己暂时无法吸收，只能暂时作为储备能量，相较而言，附加的实验结果才更让他头疼。

黄粱一梦的想法没有错，只要他们进入到了画卷（汴京），无论他们做什么，甚至只是无意识的躺在那里，同样会有灵魂能量逸散，而且速率一般无二。

但问题是，画卷（汴京）空间实在太小了。

一座古城加上郊区，可以同时收纳的生灵理论上应该很夸张才对，但对一场清醒梦而言，又怎么能出现除做梦人之外真实存在的其它人呢？

若是无法做到大量收纳人类，那么黄粱一梦的潜力就基本可以忽略不计。

所以，为了快速收集灵魂能量，冒一些险，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