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祭酒先生?”宣王萧重卿站在门口处,抬头目光落在盘坐于厢房之中的祭酒先生身上。
“王爷。”
祭酒先生微微抬眸,轻捻胡须。
“王爷怎么有空来我这里?不需要处理政事?”
“您不也在偷懒吗?而且以君泽的心性,学生相信他可以处理好朝堂中的事。”宣王微微耸肩,走到祭酒先生的侧手坐下。
“先生已经很老了,过不了多久就要退出朝堂了。”
说着,祭酒先生的目光扫过:“王爷来此,所谓何事?”
“君泽已经继位,皇城之中大概也不需要我了,更何况我是先帝的兄弟,是亲王本就应该安生的呆在封地之上,所以,此次是来给老师道别的。”
闻听此言,祭酒先生轻轻点头:“说的也是。”
“时间不早了,那学生就先离开了,老师记得带话给陛下,就说亲王需要守在封地之上。”
皇宫外,两匹骏马行过朱红色的宫墙。
萧重卿策马而过,无人阻拦,进入皇宫直奔长乐宫而去。
直到看见主掌皇宫内物李公公,不等太监叩拜,直接开口:“陛下回来了吗?”
李公公愣了一下,“还未回来,应该还在皇陵。”
话音落下,萧重卿转身离去,带着一个中年男子直奔皇陵。
皇城外,青色身影与红色身影从密林中走出,正要登上等候在外的马车,却见远处有两道身影骑马奔驰而来。
“宣王爷?”谢西辞疑惑的开口。
话音刚刚落下,萧重卿勒马而立,一跃而下。
“王叔?”萧君泽缓缓开口。
“陛下,南桓发兵攻打南面边境,如今六十万大军兵临西塘城下。”
谢西辞微微呆滞,她眼眸之中闪过一抹失落。
还是来了吗?南桓的战争是最大的变数,即便如今的一切相较于书中已经有了很大的改变,但结局依旧是注定的吗?
闻听此言,萧君泽眉头紧蹙:“具体如何?”
“如今南桓按兵不动,只是驻扎于西塘城外,看不清他们的目的,但一场大战终归是无法避免的。”
马车一路飞驰,直奔皇宫。
这时身为如今辈分最高的一位皇族,宣王萧重卿离开皇城,直奔南面边关西塘城亲自坐镇。
马车之中,谢西辞目光低沉,他并未开口。
“六十万大军,如果真的开战,规模会非常大,战争之中一旦有疏漏,那么便会非常大程度的波及到无辜百姓。”萧君泽缓缓开口。
谢西辞抬头,于他对视,她知道他在想什么,无非就是亲征。
“的确,但是国不可一日无君,您不能随意离开皇城,这不单单是因为皇城如今的局势,更是因为靖王和睿王还在皇城之中,而且短时间内,根本不可能让他们回到自己的封地上,您离开之后,不只是朝堂、皇城,甚至整个北衡都可能陷入万劫不复。”
萧君泽揉着隐隐作痛的太阳穴。
下一刻,她再次听到少女开口:“我知道你的顾虑,但不止是我,就算是百官也不会同意。”
谢西辞低头,南桓的战场是夺取他性命的地方。
《山河·风云》没有交代萧君泽死后的故事,但是如今看到这样的朝堂,完全可以猜测。
萧君泽死在战场之上,皇城中必定大乱,且不说那些封地之上的王爷,暗地里觊觎皇位的朝堂中人,单单是靖王与睿王的争斗,便可以让整个北衡陷入一阵慌乱之中。
那是的北衡在南桓的强势进攻之下,或许会在顷刻之间瓦解。
最后哪怕江山易主又如何,天下万千生灵死在乱世才是最可悲的事情。
这样的情况之下,还不包括半路崛起的草寇,不包括亲王,不包括西域,不包括手握兵权的将军。
如今的北衡可谓是内忧外患。
“我并不放心。”萧君泽捏了捏眉心。
“我可以代替您去。”谢西辞轻声。
“不行。”萧君泽连忙拒绝。
“我不会上战场,只会扮演和曾经一样的身份,安静做一个谋士,不会站在前线,你们可以放心。”她缓缓开口,目光淡然,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事情。
萧君泽低头,长叹一声,目光忧虑:“还是等明日朝会之后在做打算。”
“我的决定不会改变。”
就在南桓发动战争,六十万军队兵临南面守城西塘之下时,消息也如同雪花一般传播至北衡疆土之内的每一个角落。
新帝登基,皇权不稳,南面发动战争,来势汹汹,整个北衡人心惶惶。
清晨,就在消息传回皇城的第二日。
新帝召开朝会,朝中大臣齐聚紫宸殿。
“没有原因,明日朝会,您需要提起此事,如果文武百官同意,我就没有问题,但不管你怎么说,我一定会去。”
宣王离开皇城,直奔南面边关西塘城。
就在南桓发动战争,六十万军队兵临南面守城西塘之下时,消息也如同雪花一般传播至北衡疆土之内的每一个角落。
新帝登基,皇权不稳,南面发动战争,来势汹汹,整个北衡人心惶惶。
清晨,就在消息传回皇城的第二日。
新帝召开朝会,朝中大臣齐聚紫宸殿。
大殿之上,文官居左,武官居右。
新帝端坐于龙椅之上,双眼深邃扫过,不怒自威。
文武百官匍匐在地,百官朝拜。
萧君泽垂眸,目光扫过:“如今,南面告急,南桓六十万大军兵临西塘城下,百姓人心惶惶,若是丢了西塘,南桓六十万大军长驱直入,一举便可攻到临江城,如今最要紧的便是尽快想出对策。”
文武百官眉头紧蹙,在昨夜,南面边城西塘告急,南桓六十万大军兵临西塘城下,虽然他们此前还没有任何动作,按兵不动,只是驻兵于西塘城下,然而不可长留,必是养虎为患。
“依众卿所见,该当如何?”
一个身着紫色官服大臣跪倒在地:“回禀陛下,微臣认为,临江城城门坚固,更有酒江天险,依臣所见,应舍弃西塘,退居临江城固守。”
此言一出,场中一片哗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