澹台越抬头也是看着那一抹身影:“嗯……”
他略带沉吟,随后发问:“要去追吗?”
澹台越身侧,怀抱竖琴的幽紫色长裙女子打了个哈欠,神情中略显慵懒:“为什么要追?”
听闻,谢南镜似是赞同的点头:“似乎不用追。”
绝色的白衣女子也是开口:“追不追,不都一样?”
最后,唐渝左顾右盼看着四人的神情,也是开口附和:“没错,都一样。”
唐渝嘴角含笑,一挥打开了手中折扇,折扇之上写着四个字:英俊潇洒。
随后,又是手腕一转,露出了背面的四个字:风华绝代。
澹台越眼眸扫过,冷笑一声:“应该改成人傻钱多。”
“那你就是五大三粗。”唐渝开口直接怼了回去,语气略带调笑。
诡兰先生看着几人之间的气氛,眼眸开始变得深邃,冰冷,他缓缓开口,语气中带着滔天杀意:“你们,很狂啊。”
闻听澹台越转头,他无奈的耸肩:“五打一,我们当然狂。”
“那老夫就让你们狂不起来。”
诡兰先生右手之上,魔刺突现,纵身跃起,黑色的身影便消失在了远处,只留一抹鬼气荡漾。
巷子之中,坐在马车之中的红衣少女缓缓拉开窗帘,看着在天空之中炸裂的绯红色箭羽。
谢西辞淡淡一笑,她放下窗帘:“棋局已破。”
萧君泽看着身前的棋盘,捻住一颗黑色棋子落下:“西辞,走吧。”
话音落下,谢西辞走出马车缓缓握住缰绳,只是她并没有选择第一个离去。
而与她对峙的两方似乎也没有要动的打算。
安显筠抬头,身子向后方马车移去:“殿下,是王府的绯红色箭羽令。”
然而,话音刚落,天空之中又是一道箭羽炸裂。
安显筠微微蹙眉:“那是,戏天兄发来的。”
说完,安显筠带着疑惑的目光撩开车帘,发现此刻萧谏云已经握紧了拳头:“他们的信息究竟是何意?”
沐风语抬头,睿王府的马车离的其他两辆较远,纵而少年说话并没有将声音放的太小:“殿下,是花先生传来的信息。”
话音落下,坐在马车之中的睿王撩开的窗帘:“本王看到了,只是不知这究竟是何意。”
朝阳城南城门,此时南城门下所有的巡逻军队皆不见踪影,只能看到迎风而立的四道绝世身影。
身着粉色花裙的女子转身去看:“那人……”
话音未落,其他三人也是感受到了飞速袭来的浩瀚力量,然而那汹涌内力的主人,却是一个身着白衣的文弱书生。
西鹤转头去看,温文尔雅的容颜之上绽放一抹笑容:“原来康王殿下所说的花戏天,真的就是靖王留在睿王府的谋士花先生,我本来还以为是重名。”
容兮眉眼含笑,她也未曾想过,康王竟然将自己的势力藏的这么深。
“按照约定,此刻我们便可以将信息交给他,不过要怎样毫无破绽的直接将信条给他。”
说着,西鹤垂眸,陷入一阵沉思之中,
容兮缓缓开口:“演戏,假装输给他。”
话音落下,西鹤便觉得脑袋之中一阵清静,他右手握拳一下垂在左手的掌心中,一瞬间恍然大悟。
“不过,要假装我们四人同时输给他一个,显然是不可能的。”话音落下,除去西鹤,三人同时跃起落在了城墙之下的阴暗处。
那一道白色身影已经越来越近。
转眼间,便落在城墙之上,少年站定身形,挥舞手中重笔落下:“交出信条。”
花戏天开口,一句话说的铿锵有力,大气凌然。
说完,重笔便是落下。
虽然只是装腔作势的一击,那一身银色长袍的却是猛地抬手,捂着胸口后退:“你……叫什么名字?竟然如此强悍。”
话音落下,西鹤便是轻咳两声。
花戏天露出一脸迷惑的神情,心中纵是无奈,然而仍要接话:“睿王府谋士,花戏天。”
“我打不过你。”西鹤抬眸大义凛然,表情浮夸:“这个便交给你了,请先生放我们一命。”说着,西鹤便将手中的一支信条抛出。
花戏天抬手接住,他无奈的看着西鹤:“先生,放心,这次只有我一人前来。”
听闻,西鹤愣了一下,正是要再继续演下去。
一个身着粉色花裙的女子突然出现在城墙之上,女子抬手,一个巴掌直接落在了他的脑门上。
西鹤转头,便看见了一身粉色花裙的女子:“兮儿,你为何打我?”
容兮一脸恨铁不成钢的表情:“我让你演戏,没让你碰瓷。”
听闻,西鹤低头似乎是陷入了一阵沉思之中:“很假吗?”
“假的不能再假了。”容兮撇了撇嘴,随后她面对花戏天微微一礼:“事情已经结束,城中的事,就要麻烦康王殿下一人处理了。”
西鹤轻叹一声,也是抬手抱拳:“还麻烦花先生转告,替我们四人谢过康王。”
闻听二人所言,花戏天微微点头,眼眸含笑,温如如玉如沐春风。
然而他抬头却发现了西鹤异样的右手。
西鹤抬头注意但花戏天的目光,只是淡淡一笑,他看着自己失去小指的右手:“这是诡兰先生的佳作,已经陪伴我许久了。”
“花先生不必在意。”
花戏天微微一笑:“诡兰吗?如今表面上,我似乎我是与他站在一起的人。”
西鹤一甩长袖,手中藏在其中,他知道花戏天不过是在开玩笑,便也是无奈的耸肩:“可先生不是,一切事物不能只看表象。”
闻听,花戏天轻轻点头:“没错了。”
西鹤说了一句和花戏天方才说的同样的话。
花戏天垂眸,握住手中的那一支信条,抬手抱拳:“今日得见,与君交谈甚悦,只是因为城中之事,戏天要被困于其中多年。”
说着,便已纵身跃起,向着远方而去。
最后他留下一句话在空中回荡:“盼与君重逢。”
一身银色的绝世身影立于城墙之上,他长笑一声,极其豁达:“那便盼与君重逢。”
话音刚刚落下,西鹤便痛的呲牙咧嘴:“兮儿,兮儿,轻点。”
西鹤撇眼,看着被容兮拽住的耳朵。
容兮一甩手放开了西鹤的耳朵:“没事了就离开这鬼地方,娶我为妻,不然有你好受的。”
城墙之下,顾然淡淡一笑,看着身边的白衣男子。
路白注意到那笑容,只觉得背后一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