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文泠鸢被害,母皇知道吗?
宇文泠髯在天子脚下追杀另一个皇女,这事女皇又知道多少?
“她若真爱女儿,这些日子怕是早派人来寻了吧。”
知道这些天她为什么还能像从前一样不以为然的笑着么?
因为她也在赌。
赌女皇会不会派人寻找她的宝贝女儿。
如今看来……
这些派来“寻”她的人,好像有些不乐观呐!
“哈哈哈哈……”
那一天她笑着笑着,莫名还是心痛了。
父妃没了、阿九没了,甚至宇文泠髯背叛时都不觉得究竟有多痛。
但是那一天。
众叛亲离、一无所有、命如草屑,原来恐怕也不过如此吧。
是夜。
又一个寒风刺骨、冷风呼啸的夜。
她失踪了。
那一天待赫一同穆蝾螈终于察觉哪里不对劲原路返回时,那儿早已空无一人、又一次寂静无声。
除了地上一团不规则的随意画作。
那里哪里还有那位三皇女宇文泠鸢的影子。
他才刚刚知道,她就是当朝最纯真懵懂的三皇女。
而他也才慢悠悠迈着身子挪出土匪山,可谁料到,一个病人没瞧到,反倒不小心弄丢了那位三皇女、亲眼目睹一场炼狱,顺势瞧了一个村子最后的无声陨落。
萧栝听到何润歆也跟着失踪、生死未卜。
幸灾乐祸的同时,这老家伙竟然揣着酒杯深夜买醉,独自望着月亮闷闷不乐。
唯独赫一视线清明、心思细腻。
一场新的腥风血雨才刚刚开始。
鲤鱼村覆灭,距离不远的土匪山却毫发无伤、安然无恙。
这难道不是腥风血雨之前的电闪雷鸣?
一天、两天、三天四天。
一个月、两个月,三个月四个月。
半年、八个月、九个月,直到一年后的今天。
柾国皇宫又是一番其乐融融的热闹景象。
今天大皇女娶亲。
娶的恰巧还是右相家的嫡出公子。
这不是明摆着拉拢么?
但凡不是个瞎子,谁瞧不出来这位大皇女分明就是借着娶亲的幌子,拉拢右相手里的权势归为已用。
这种屡见不鲜的轻松法子。
今儿在场的每一位何其不是屡试不爽,抱得美人归还能趁机拉拢右相,这种一箭双雕的买卖,如果可以……
老二、老四,一个个早就眼巴巴恨不得率先跳出来了。
“报,不好了不好了……”
可惜如此喜气洋洋、一举两得的喜庆日子,突然被一个浑身是血、连滚带爬的人打破了。
“不好了,不好了,陛……陛下。”
看穿衣打扮原本不过是一个小小侍卫。
可如今满脸满身都是未干涸的血迹,尤其是那双眼睛,好端端一个女人好像大白天活见鬼、魂儿吓跑的七七八八,瞳孔紧缩、惊慌哆嗦的厉害。
“大皇女殿下……殿下她……她……殉了!”
轰!
一道惊雷炸下。
口齿不清的话顿时令整个大堂寂静了。
大皇女……死了?
开什么玩笑,就在不久的方才,她还一脸神采奕奕的站在这儿陪大伙谈笑吃酒呢。
如今离开短短不足半柱香。
下去换件新婚衣裳的功夫,整个皇宫守卫如云怎么可能有乱臣贼子随随便便混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