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

我们崇拜的对象是唯一的上帝， ^[76] 他以其命令之言、统筹之智、全能威力，从乌有中使我们的这整个世界，连同其所有元素、物体、精神，为了他的尊严光荣而产生出来；于是希腊人也将其命名为宇宙。人眼看不见他，尽管他（从精神上）是可见的。他是不可思议的，尽管他出于恩慈已自行显示出来。他超出我们的思想极限，尽管我们人的官能也对他进行想象。他既实在又伟大。可是从一般意义上讲，凡是能看得见、摸得着和想得到的东西，都要比看到它的眼、摸到它的手和发现它的官能更低一些；而无限物则只能为自己所认识。这就给了我们以某种神的概念，同时又完全超出我们的想象力——我们无法对他完全理解，这就给我们提供了他究竟是什么的概念。他以其超然的伟大性呈现在我们头脑中的，是既已知又未知。人们的最大罪过就是不肯承认这唯一的神，因为他们不可能对他不知道。你们想要从他亲手创建的如此众多而又如此伟大，既容纳又供养着你们，既供你们欣赏又使你们惊惧的工程中来取证，还是要灵魂本身来作证呢？尽管灵魂在肉体的压力束缚下，被腐败的风俗带坏，被贪心和情欲弄得软弱无力，处在邪神的奴役之下；可是她一旦从沉溺、昏睡或疾病中清醒过来，略为恢复其自然健康状态，她就会谈到神；也用不着其他字眼，因为这就是该真神的本名。“神伟大而又善良”，“听任神的恩赐”，都是人们的口头禅。至于人们说，“神所明鉴”，以及“我仰赖于神”和“神会报答你”等，都证明神是审判者。生来就是基督徒的灵魂， ^[77] 其证言多么可贵！而且他们在用这类语言说话时，不是眼望卡庇托尔神殿，而是眼望上天。他们知道那里有活生生的神的宝座，因为自己是从他和他那里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