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并不需要你解救。”
安贝贝一噎,小声嘟囔道:“反正我救都救了,你只能以身相许。”
“嗯?”
齐靖宇似是没听清,耳根却悄然爬上了一抹红晕。
“没什么没什么。我是说反正事情已成定局,还纠结这些干什么?”
安贝贝一脸不耐,没看她正烦着吗?
还能不能让人安安静静地发个呆了?
但很显然,齐靖宇并不会如她的意,反倒一个劲儿地刨根问底。
“冒充我的未婚妻,也没有必要真和我成亲登记,不是吗?”
“当然有必要了!”
“有何必要?”
安贝贝被问得烦了,索性破罐子破摔,“没有户籍路引,不嫁人还能怎么地?难不成去当官奴吗?”
“你可以找人做保,遣返回原籍。”
“哪来的原籍?我又不是你们这儿的人,都不知道这是哪儿,要怎么回去?”
“不是这儿的人,那你是哪里人?”
“我是……”
安贝贝一个激灵,差点就把“华夏人”三个字说出了口,连忙轻咬了下舌尖接着道:“……是哪儿人我怎么知道?”
“你真失忆了?”齐靖宇很是质疑。
安贝贝瞬间炸毛,瞪圆双眼凶巴巴地干吼道:“不然呢?难不成当谁稀罕这破地方?吃不好睡不好,干啥啥不行,不是闯祸,就是在闯祸的路上,跟个废物一样处处被人嫌弃!”
齐靖宇眉头微蹙,“没人嫌弃你。”
“你少哄人了,我又不是三岁小孩儿。”
安贝贝撇撇嘴,委屈地控诉道:“不会农活不会家务又怎样?其实我也是很厉害的好不好,只是不擅长这些而已。人无完人,谁都不可能是全能的,换你去绣花试试?”
“对,你很厉害。”
看她那委屈的小模样,齐靖宇心头一软,点头附和道。
安贝贝却不买账,气呼呼道:“你又哄我!”
“没哄你。”
齐靖宇声音很平静,表情还是一贯地冷,看起来倒真不像是哄人。
“那你说说,我哪厉害了?”
安贝贝气鼓鼓地盯着他,似乎只要一发现他撒谎,就跟他没完的炸毛样子。
齐靖宇故作思索地半天不说话,直到看到安贝贝眼中升起愤怒的小火苗,他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笑意,不疾不徐道:“懂木工,懂插秧,会唱歌,会吵架。”
“胡说!我什么时候那什么……吵架了?”
安贝贝眼珠子乱转,坚决不承认。
齐靖宇从善如流道:“嗯,不是吵架,是……理论。”
安贝贝脸一红,却死鸭子嘴硬道:“本来就是,我可是讲道理的人!”
“嗯。”
齐靖宇抬手揉了揉她的发丝,眼角满是笑意。
“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安贝贝一把拂开他的手。
搞什么,像摸毛一样,她又不是他的小宠物。
齐靖宇抬起的手一顿,面色有些不自然地轻咳一声,回到正题。
“所以你是因为没有户籍路引,才故意冒充我的未婚妻趁机嫁给我的?”
“嗯哪。”
安贝贝这会儿理智回笼,想起自己脑子一抽就露底的愚蠢行为,懊恼得不行,连忙色厉内荏地强调道:“但你不能休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