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章 莫名的出现,奇怪地消失

这是1988年的一个落后乡村,村子里来了一户神秘的人家,一个身穿西服,干净利落的中年男子带着一个七八岁的女孩,女孩身上脏兮兮的,沾满泥的红裙子与男子干净的西服形成鲜明对比。

手拉着手,中年男子带着小女孩进了村子里最偏僻的屋子,刚好那是黄昏,暗黄的暮色包裹住那间破旧的砖瓦房。也许是不习惯,小女孩进去了一会儿,就跑出来,用胳膊捂住口鼻,逃到门前的大树下歇息。

大口的喘气,喘了一会,吐出一口血,不是很多,铺在地上,像是一朵花。骑着车子的村长骑到树下,看见女孩,又看见那一抹红色,心里顿生疑问,这来的到底是什么人家,盯了会女孩,村长把车子靠在树边,去敲大门,他要好好问问那个男人。

哐哐,破旧的大铁门,掉下来不少碎渣,洒在了村长的新皮鞋上。

“这大破门!”

抱怨着,村长俯下身擦那些红红的铁锈渣,余光一瞥,看见门里有一双脚,白净的,骨头分明,没有穿鞋。

“怪了?这咋不穿鞋嘛!“

村长笑着站起身,看见打开门站在门里的男子,眉清目秀,有一股书生气质。

“王生是我叔父,他搬去城里,我来乡下,特意与他说好,住在这里。“

干净的嗓音,纯正的普通话,要是脸上没什么胡子,村长真的以为着这个男人是个年轻的学生了。

“奥……王生前几个月是说去城里投奔亲戚了,这小子打了这么久光棍,没想到要去城里生活,去城里讨老婆去了。”

语气里满是笑意,两只眼睛笑的眯上了。

“你叫什么名字啊?”

中年人眼神瞥了一眼树下的小女孩,随即笑着说“我叫方正殒,那是我女儿。”

声音大了些,女孩抬起头,无力地挤出一个微笑。

“告诉伯伯,你叫什么名字。”

方正殒笑着看着女孩问道,村长也看向女孩。

“祁晴“

方正殒脸上的笑容逐渐消失,村长哈哈一笑。

“随妈妈姓是吧?”

“是,她妈生下它就去世了,纪念她的妈妈,起的这个名字,对吧,晴。”

女孩又低下头,看着那一抹红色,陷入沉思。

“这孩子性格像我,不爱说话。“

村长点点头,仔细看着女孩,越看就越觉得这个女孩子蹊跷。

“孩子刚才咳血了,你小心地看看吧。“

“她水土不服,天生的身子弱,喝点药就缓过来了。“

“嗯嗯,有事情就去找我,我住在东头,打听村长家就行了。“说着骑上车子,慢慢消失在夕阳之中。

方正殒呼了口气,盯着祁晴,做了个手势,示意祁晴进屋去。

门前的大树下没了人,微风轻起,刮起地上的尘土,掩盖过了那道不深不浅的自行车痕。

这天夜里,下了大雨,村长坐在自家的炕头,抽着劣质的香烟,村长媳妇正在做鞋垫,使劲地穿针引线,一不小心扎到手,布满老茧的手扎上一针说不上疼,那鲜血倒是直流,村长媳妇将手指含在嘴里,嘴里有了一股铁锈味。

从窗子的影子中,村长看见被针扎到手指的媳妇,咳嗽两声说“小心点“

村长媳妇点点头,等到血不流了,伸出手指,看着那小小的空隙,出了神。

风雨愈加猛烈,雷声不断,村长一家早早的睡下了,院里的狗被雷声吓得一直汪汪叫,叫的十分惨烈。

“这狗胆子怪小的。“

“你忘了这黄狗还是王生送来的,这狗和王生还怪亲的。“

“王生去城里过好日子去了,剩下这狗了。“

………

老两口念叨着就睡熟了,梦里村长看见了王生,王生穿着西服,得意洋洋地站在村口打电话,手头里是当时最红火的大哥大,穿着皮鞋的脚颠着,周围围了不少人,村民都笑着,嘴上讨好着王生,梦中的自己抽着烟远远地看着王生,那场景好的不似人间该有的。

“吃药”

破旧的屋子,暗暗的油灯,方正殒端起一碗黑水,朝床上的祁晴走过去。

祁晴紧闭着嘴,眼睛瞪着,看着方正殒。

“你觉得反抗有用吗?”

方正殒用力地扒着祁晴的嘴巴,使劲地把那一碗黑水往嘴巴里送。

“不不…乌”

咔嚓,一声巨雷响过,方正殒疯了似地把碗摔倒地上,豆大的泪水开始滑落,停在嘴边的胡须之上,祁晴喘着气,嘴角开始慢慢渗血,血流出来,逐渐越来越多。

“啊!”方正殒怒吼,一把扯下身上的白衬衫,露出精瘦的身躯,疯狂地把白衬衫套在头上,吱吱呀呀地胡言乱语,祁晴呆呆地看着这个疯了的方正殒,嘴角的鲜血浸到米黄色的床单里。

瑟瑟发抖,瘦骨嶙峋,白衬衫也掩藏不住那副非人的脸色,暗暗的油灯流着蜡油的扭曲也比不上方正殒那张扭曲的脸,半分。

“你……是不是想起了什么?”祁晴无力地问道。

雷声再次来袭,方正殒尖叫着跑到墙角,蜷缩着,双手互相打来打去,祁晴慢慢地爬下床,抱起一床被子,走到方正殒身边,将被子盖在他的身上,自己慢慢地走回床上。

午夜雨停了,蛙声一片,村子陷入沉睡。

“村长,死人了!”

有着一座鱼塘的田二哥拍着村长家的门,喊叫声也震醒了村长的邻居徐大娘家,脾气不好的徐大娘叫骂了几句又睡下了。

“谁死了?”

披着一件衣服村长跑出来,打开门看见一身腥气的田二。

“王生,死在我家鱼塘了。”

村长听后一惊,发现异常,扭头一看,黄狗趴在地上,周围满是苍蝇。

村里破天荒来了警察,把田二的鱼塘用警卫线围了起来,虽然王生没什么亲戚家人,可是来围观的村民却不少,这可是这村子里几十年的头一桩大事,村民好奇心不小。

“田二,你听警察的问话,我去看看昨天来的那两个人,总是觉得那个男人奇怪的很。”

“来的男人?”

“你可能没有瞧见,我先去看看。”

土路变的十分泥泞,村长骑着车子七扭八歪的,本来不远的路程,十多分钟才到。

大门没有上锁,村长喊了几声,没人回答,跑进屋去,屋里空无一人,静的像是很久没人住了。

感觉不妙,村长急匆匆跑出门,看见不远处的等车站停着一辆车,跑过去,踏上车,左右看了看,车里没有人,除了正在慢慢喝茶的司机。

“司机,有没有见过一个高个子男的带着一个小女孩上车?“

司机迟疑了一会摇摇头,村长下了车,插起腰,看着安静的村庄。

“或许没什么关系呢“

老泪纵横,村长想起年纪轻轻的王生一大早在这里上了车,口口声声说是要去过好日子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