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间当然有故事,而且从对话中可以得知,范明此前应该是玄学会的副会长,而现在的副会长则变成了那个曾广。
那么,这里面就是单纯的权力变更影响到的关系吗?
反正只打曾广进来后,范明就一直不待见的样子。反倒是曾广这个老头子,一副憨态可掬的样子,笑眯眯地让人看着就有好感。
“所以,这就是你们新的倚仗?”范明环视众人,冷声问道。
众人颤颤巍巍,不敢回话。
曾广则一副老好人的样子揽过话茬,摆摆手和善道:
“诶,老范啊,一把年纪了,心态放好点,不要这么凶巴巴的,多吓人啊。笑口常开,好事自然来,对不对。”
范明没有搭理他,冷着脸说道:
“看来这就是你们的答案了,那我就不留了,告辞。”
说完,范明起身便走,场上竟无一人开口想留,就连之前一直客套的几人,此刻也缄默不言。
除了,曾广。
“诶,别急着走嘛,好歹吃点饭啊,办不成事没关系,肚子要吃饱对不对?”
听着这故意恶心人的话,范明从始至终都没有正面回应过曾广一句,不是畏惧,而是不屑与他为伍。
所以,范明直接离席,走的十分干脆利落。
待到范明走后,曾广看了眼钉在墙上的标本,示意众人换个包间坐下:
“那么,我们今天就接着上次的话题…”
在一阵推杯换盏后,房间内众人皆是喜笑颜开,看来是彼此都得到了满意的好处。
一位显然喝高了的男子起身敬酒,嘴里喊道:
“曾会长,感谢您的出手,我在此敬您一杯,我干了,您随意。”
咕嘟咕嘟…
一杯酒下肚后,男子哈了口气,也许是酒壮人胆吧,男子看着曾广和善的面容,不知怎么的就想起范明那张谁都欠他几百万的司马脸,于是开始说起范明的种种不是。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迎合,一边说着范明的不是,同时又对曾广大加赞许,简直快要把他说成自己的亲爹。
曾广则是笑眯眯地听着众人吐槽,然后适时说两句话,调动众人情绪。
而当有人问到,关于范明为什么从玄学会退出的时候,曾广则是叹了口气,吸引众人注意,开始大概讲述起其中缘由。
“范明这人在小时候因为天生精神力强大,在外面玩的时候被一个道士看中,收为弟子,和道士学了几手本事后便叛出师门自己在外寻求发展。
因为一个意外,范明结识了当时玄学会的会长,受邀加入玄学会后,刚开始是一心学习会内知识,发展玄学会,从而收集更多知识壮大自身。
但是他手段不太光明,常常仗着自己强大的精神力强行催眠别人,使别人心甘情愿地交出自己珍藏多年的秘宝。但是由于会长的关系,加上确实为协会做了贡献,很多时候大家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可是去年,前任会长因意外离世,大家却无意中发现会长的死可能是他人所致。而其中最大的嫌疑人竟然是范明,原因很可能是范明贪图会长手里的一本密卷…因为很多人都看到过他和会长因为那个事争吵。而会长离世后,那本密卷也下落不明了。
但是因为没有证据,加上他也有些关系,所以大家只能逼他退出协会,协会里的所有资源都不再向他提供。那件事后,他不知为何就一直待在这兰林市了。”
曾广说的很简单,很多东西还有细节都没有披露,说的模棱两可,让众人自己猜想。而这种话,也是最容易引导的。
因为他们自己推测出来的,也是最容易说服自己的,这就是一种先入为主的观念。
果然,听完曾广的话后,好几个人都愤然拍桌大骂范明。
“这不明摆着就是他杀得吗?为什么还放他走?”
“我早觉得他不是什么好东西了!”
“你也这么觉得?看来我没有看错,我还以为只有我这么看他…”
曾广此刻还是劝说道:
“诶,大家冷静点,凡事要讲证据,现在还不能确定就是他干的,他只是看上去脾气差了点,其实他是不会随便动手杀人的。”
“曾会长不用说了,您没必要为他说好话,公道自在人心,范明刚刚才在我们大伙面前夺去一条生命,他人品如何,我们心里都有数。”
曾广见状,也是不再多言,适时地转移起话题。
不过今天之后,范明在兰林市的名声可真的要臭了。
虽然他现在也不是很在乎了。
说实话,他在心里甚至还挺感谢曾广这个傻鸟,帮他把这些人情活给接走了。
刚刚得到这么棒的功法,参悟都来不及,哪有空去帮他们搞这个看那个?但是人情关系在那,推又不好推,现在好了,他们主动走了。
那可就不关我的事了~
所以别看范明在酒店一直板着个脸,出来后,上了车那可是开心地笑出声来。
“曾广啊曾广,我可真要好好谢谢你!”
“等我把功法学完,境界更上一层楼时,新账旧账我会一起好好和你清算的。”
“到时候,呵呵呵…”
“不过还有个问题,那个男的到底是谁?”
“如此高深的功法,在他眼里仿佛就是不值钱的垃圾一般,说给就给,不带犹豫的。”
“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其中的价值,当做一本普通书籍送我,还是…”
“有空还是得试探试探他。”
带着满腹的疑问和思考,范明驱车缓缓离去,离开了这块是非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