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饮品店的生意虽然说不上火爆,但也算是稳定的发展着,这也给了一些信心。
在第二个月刚过半的时候,不用房东来催,我便直接把下个季度的钱直接打到了他的账户上。
这钱我付的十分有底气,因为就目前这个架势来看,这些房租很快就能挣回来。
时间来到我的小小饮品店开业三个月刚过半,这时的天气已经转凉了。
说秋风萧瑟好像有些落了俗套,因为这个该死的城市仿佛没有秋天一般,从酷夏直接跳到了寒冬。
校园里露着白花花的大腿的妙龄少女也禁不住寒冷而套上了厚厚的衣裳。
我看了一下手机,下午两点了,这个时间食堂就餐的高峰期已经过去了,我这边也是时候打烊休息了。
于是我给小时工结算了一下工钱,两个小时,三十六元。
这不得不让我感叹,原来我们大学生的劳动力是如此的廉价。
虽然同样作为大学生的我,在校园内已经有了自己的一个小生意,可我也知道这只能算是一个短期的计划。
因为我也不知道这个小门头能开多久,可能半年?最多也就是到毕业吧,我肯定要关掉它另谋生路的。
也就从大二这一年开始,我好像确实成熟了一些,在平时没啥事的时候我也偶尔开始考虑自己毕业之后的事。
不知道我是不是考虑的有点早,我记得魏婉儿好像从大一就开始规划自己的人生了。
说起魏婉儿,毕竟大家都在一个校园,我开了这个饮品店之后,还真见了她许多次。
不过现在我俩的见面已经不像以前那么尴尬了。
可能这也就应了那句老话:时间可以淡化一切。
这话一点都不假,每次她或者她的室友来光顾,结账的时候,我也会痛快地给抹个零头。
偶尔她的室友还会跟我开开玩笑说一些类似,前老板娘的室友是不是有优惠之类的话。
每次她们这么说,我也能大方的回答道:“第二杯半价!”
我也问过自己,现在是真的放下她了吗?
我实在给不出答案,我知道我肯定忘不了,毕竟这是我的初恋。
可是我却可以把她藏在心底,不去触碰,用我的高中死党张希的话说就是:“男人不能老吊一颗树上,多换几棵树试试,起码你能知道哪棵树尺寸合适,吊起来舒服一些。”
我猜他这话肯定是暗藏玄机,就这尺寸二字就用的极其微妙。
时间不早了,我把摊位收拾好之后便准备回宿舍休息。
外面的风挺大,裹着层小棉服都直道寒风刺骨。
刚到宿舍楼下,手机响了,我掏出手机看了看,发现是房东,也就是我现在这个摊位的前店主。
真是奇怪,他给我打什么电话,房租我不是刚付过嘛?
接起电话之后那边的语气有些奇怪,他说:“小伙,今天学校的领导找我来着,说了说摊位的事,我觉得我得提前给你透个信。”
都说大学就是一个微缩型的社会,是我们这些年轻人真正步入社会之前的一个缓冲。
它可以提前让你感受一些社会能带给你的美好,同样,它也能提前让你感受一下社会的黑暗,以及人心的险恶。
那天我真不知道是用一种什么样的心情挂断的电话。
前店主说,学校为了保证学生的身体健康,食堂的所有摊位都承包给了外面的一家公司,由他们层层筛选店铺,禁止私自买卖或转让店铺。
而我的前店主,跟这家公司签了一年的合同,但是干了不到半年发现血本无归,所以动了歪念头,想把店转出去。
偏凑巧,没两天功夫就让我发现了这个所谓的商机。
我也不知道该说自己是运气好,还是运气不好,按说我这种属于非法经营,因为我没有自己的营业执照,也没有自己的卫生证。
这家小店一切的手续都是直接用的前店主的,怪就怪自己社会经验太少,总想着投机取巧。
就在前几天,我这家饮品店被那家承包公司的人来巡视的时候发现了,经过一番调查之后,发现了问题。
于是承包公司找到了前店主,以违约私自转让店铺喂由,罚了他不少钱。
而前店主给我来的这个电话,就是提前给我通个信,可能也就这两天吧,校方或者承包公司方就会来找我麻烦了。
挂断电话之后,我心里隐隐有一种十分不详的预感。
果不其然,当天下午我就接到了承包公司打来的电话,他们叫我立即去食堂我的饮品店的位置,要跟我面谈。
我只感觉十分的紧张,毕竟活这么大第一次遇到这种事情,这让我有点手足无措。
当我赶到饮品店的时候,发现正有几个看起来能有40岁左右的中年人正把我的东西往外搬。
见我到了,迎面走过来一个有些斜顶的胖大叔,他一副肥头大耳的形象让我觉得十分的反感。
看着他几乎要把腰带撑断的肚子,我就知道丫的光食堂这一个买卖他就肯定没少捞油水!
只见那个胖大叔走来语气十分冷淡的说:“情况你应该都了解吧,因为你这边属于非法经营,我们公司本着对你们学校学生负责,所以要对你的店进行勒令关闭。”
这件事下午我一直在琢磨该怎么办,其实他说的这一点我也有想过,这也是我能想到最坏的打算了。
听了他的话,我只觉得心里产生了无比的失落感,我问道:“大叔,我也是这个学校的学生,我保证,我的饮品真的很干净很良心,能不能给我点时间,我去补一下您说的手续,行吗?”
我自认为我的语气已经十分平和,甚至有点怂了,可哪知道这死胖子根本不讲情面。
他还没等我说完就像我摆摆手说:“电话里都跟你说了,这不是你补不补手续的事,食堂里不管哪个店,都需要经过我们层层把关,你这属于私自转让,完全没经过我们,所以,必须取缔。”
“可是,按你这么说,我也是受害者啊,我根本不知道他是私自转让给我的啊,要是知道,我肯定不接啊!”
他的话让我实在是心里憋屈,本来嘛,我就一穷学生,我哪知道什么承包制,什么私自转让的事!
这死胖子好像完全对我没有耐心,听我这么跟他说话,语气立马又硬了一分,他说道:“这是你自己的问题,也是你们之间的交易,跟我有什么关系?你要想接着干也可以,需要跟我们公司重新签合同,交管理费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