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钟施郎所指的“气”跟我姥姥小时候带我呼吸吐纳的“气”,其实本质上是一样的。
说的是这修道者本就是肉体凡胎,要想拥有跟妖魔鬼怪战斗的能力,就必须学会利用自然的力量。
而修道者便把这种力量称为“气”。
其实万物皆有“气”,只是其大小不同。
普通人在修道之前其实身上也有“气”,只不过离打败妖魔鬼怪相比可差得远。
所以修道之人通常会运用一些办法来借助来自自然的“气”。
常见的方式一般分为符咒、阵法、和肉身储存三种。
前面两种相对比较好理解,我们看过的僵尸片大概都多少有提及。
电影里面的那些道长大多会画一些符咒和阵法来镇鬼,这里便是通过这两样东西作为媒介,来借用自然的“气”,从而达镇压鬼怪的目的。
而在我们国内,便将这种使用符咒和阵法的修道流派,成为茅山道士,因为修炼此道的人多出现在南方,又被称作“南茅”。
而在我国北方却有另外一种以自身作为器皿来储存或直接借用“气”的流派,则被称作“北马”。
像“北马”这一流派有一个特点,因为他们自身对于“气”的容量是有限的。
如果遇到特别难对付的鬼怪,而自身所储存的气又不够的话,那多半九死一生。
所以这一流派终日研究如何在万不得已的情况下借“气”。
“你是说,我们就属于北马一派吧,通过借助仙家的‘气’来直接战斗呗?”我打断道。
钟施郎道:“你说的对,但是也不全对,请仙上身不过是我们这派战斗方式的一种而已,而且说起来,这应该是里面最低级的一种了。”
要说这北马一脉本出自东三省,早年间这一脉昌盛的时候,确实出过一些能人义士。
可是随着这一脉被广为人知之后,慢慢的竟然出现了很多的三教九流。
有很多人打着野仙的幌子招摇撞骗不说,就连野仙一脉的能力竟然也开始参差不齐起来。
说到野仙一脉,之前咱们多次讲过胡黄白柳灰这5类仙家。
其实在东三省,野仙只分为胡黄长蟒四种,而像灰和白家以及其他种类的野仙大多归于长家,也就是蛇仙范畴。
这里讲的是,野仙也如同我们人类,他们因为种族庞大,自然会有管理者。
而在野仙当中,我们熟知的三个大仙:胡三太爷、胡三太奶以及黑妈妈便是野仙群体的管理人,也就是出马弟子门嘴里常说的大教主。
这三个仙家的能力可以说是法力通天,他们旗下还有3排教主,三排教主加起来大概能有十几个野仙,具体的钟施郎也不清楚。
在这里,钟施郎还不忘提醒了我一句,他说:“胡长清,便是三排教主之一。”
这让我大惊失色,我虽然知道胡长清不是普通的野仙,这点当年那个老黄皮子听到他的名号之后立马怂了就能看出来。
但是我是真没想到他竟然是个这么牛逼的人物。
钟施郎继续讲述,他说三排教主范围内的野仙,那能力确实没话说。
拜在他们门下的出马弟子甚至都不需要练气,遇到事直接请他们出来就行。
要是遇到的脏东西如果连三排教主上阵都解决不了,那弟子们练气练上几年也形同虚设。
但是三排教主之外的野仙,能力就真的不敢恭维了。
因为野仙群体庞大,三个大教主实在顾不上所有的野仙,所以这也就导致很多野仙投机取巧。
说白了,现在绝大部分的野仙都没啥真本事,顶多能给看个事,真要遇到啥脏东西了,跑的比谁都快。
所以这也就让出马弟子们不得不去研究其他功法自保。
这练气便是其中一种,钟施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又抽出来一根烟点上,这才接着说:“有一点我还得提醒你,三排教主能力虽然强,但是作为他们门下的弟子,自身的气也得强,不然哪怕你请下他们来了,也撑不了多少时间。等他们上身之后,把你体内的气用光了,你猜他们会用什么?”
我心里一沉,一句话脱口而出:“用...我的阳寿?”
钟施郎一拍大腿说道:“没错!这也就是为什么钟施郎把你交给我的原因了,以你现在体内的气的容量,如果他真上你的身子,估计撑不了几分钟。”
我突然想起了当时给舅舅解决事的时候,我想请他上身,结果他只是本尊来了,没有上身。
现在想来,当时可能他知道这事可能是打打嘴炮就能解决的问题,如果上我的身,那么长时间,我身子未必吃得消。
而当时对付那个挡的时候,情况危急,而且他的本尊离我十万八千里呢,只能选择上身,然后迅速解决战斗。
这么看来,胡长清对我还真是外冷内热,就像一个家中的长者一般,总在背后默默的帮助我。
钟施郎接着说:“咱们回归正题,我那一发阳间大炮,其实就是把体内的气抽出来,通过一个媒介把它发射出去的招数。”
他给我做了一个比喻,“气”就像一发子弹,它本身不具备杀伤力,子弹想伤人,必须通过枪把它打出去。
同理,如果想让自己的“气”伤人,就要通过如同我的镇魂钉一样的武器,而且武器越强,“气”的杀伤力越强。
听到这我一拍巴掌说到:“我懂了!但是,我有一个疑问,既然有这种技能,你怎么不早教我!”
钟施郎白了我一眼,然后说道:“你之前需要的不是练气,而是练胆!我要一开始就教你这个技能,就你那点胆子,碰上个造型恐怖的冤魂,肯定吓得你上来就放大招!到时候你要是一招没中,我保你没命活到现在!”
我被他说的一时语塞,不得不承认,他的话句句在理。
以他的本事,上次放完阳间大炮之后都能虚到那种程度。
就我这小身板,估计大招用完之后,真就像砧板上的鱼肉一般任鬼宰割了。
见他说完了话,我忙一脸陪笑的给他满上了酒。
毕恭毕敬的端起酒杯敬了他一杯酒,然后用一种近乎撒娇的语气说道:“那个,钟哥,要不,您受累教教我呗!”
钟施郎一脸轻蔑的看着我此时淫荡的造型,咂了咂嘴,不屑的说道:“教呗,本来胡长清让你来找我就是让我教你这些东西的。”
他这一口应下让我一愣,显然这不是他的风格啊!以我对他的了解,他肯定还有下半句!
果不其然,他喝完杯中酒后说道:“不过嘛...”
你看看!我就知道这货肯定话里有话!
“不过嘛,你得交学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