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蓝月亮

梁文武先是这么想：月亮啊？有没有啊？

梁文武，又想：在这里这么久了，我都没有留意过有什么月亮。一来，刚来到这里，顾着应付宋嘉嘉，那时他们还相互的猜忌，二来，两人成婚以后，日子过得好，也就没有时间去理会天上是否有月亮，与其看月亮，不如早些休息去。

现在经她这么一说，他还真回答不出来，他摇摇头说：“没有，以前都关注你，没时间去关心月亮。”

“去去去。”她想不到他也会说这种话，红着脸说，“以后不要说你不会哄女孩子。”

他也是顺口说说，没想到效果不错，他反而想以前怎么没这么对女孩子说过，或许也不至于单身了。

她说：“我在这里这么久，我从来没有见过月亮。以前我也在晚上看天空，但是就是没有看到过月亮。”

他想了想，说：“会不会你错过呢？”

“不会。”

“那我们从今晚开始留意一下。”

“好啊。”

之后的五晚，两人都在留意星空，即使是晚上起来小便，也会有意识地看看天空。

如此又过了十天。

天气也渐渐冷了很多，他也发现似乎有些动物在附近，她估计可能是狼，以前她也遇到类似的情况，这些动物饿了，找不到食物。

以后，两人出外也小心一点，晚上用的柴火，也会相应多一些，把附近比较能拾到的木柴都拾完了，他们不得不要到远一点的地方去拾木柴，由于一边有人持着火，防范这些狼，一边又要有人搬些木柴，后来他们想出一些办法来，用藤条作为背带，再用几条木柴作为架子，就这样把木柴背回去，后来，也觉得太重了，就把木柴捆绑起来，在地上推滚，这样可以带多一些。

虽然这样子，效率不高，但是夫妻同心，其利断金，感情越来越深厚。收拾的木柴多了，一时用不完，他们就垒起来，做个临时的防御工事。

而木柴烧过以后的灰烬，他们只是用了其中一些，大部分都只能弃之。某一天，他这么说起来，她说这些灰烬可以作为肥料，连同大小便的话，可以有利于植物的生长。他则笑称，这好像一些猫狗在某处地方撒尿以方便确定自己的地盘和回家的路。而那本书里说，这些灰可以撒在营地的周围，可以防止蛇虫接近营地，另外用来盖住大小便，不仅可以防止蝇虫滋生，还可以除臭味。以后，他们都会各自在某些树下挖好坑，方便完，就先用这些灰先埋好，再盖上土，效果还可以。

又过了十天。这二十五天以来，他们每晚都有留意天上有没有月亮出现，结果这二十五晚都没有月亮，他们确定这个异世界，应该是没有月亮的，不过他们还会在以后的晚上，留意是否有月亮。

这些天以来，每天的例行的事，也是拾木柴，捕鱼来吃，以前他们吃过野猪肉和鹿肉，最近都没有去捕它们，一是不好找，二是尤其是野猪太凶猛了，他们担心对方会受伤。在某一次对话中，他们真的是这么说也是这么想，给他们的感觉是心有灵犀，你中有我，我中有你，感情更加恩爱了。

甜蜜的日子，总会过得快。又过了十天。总共35天，在晚上，他们都没有看到月亮。

天气越来越冷，白天除了拾些柴和捕鱼，也没有其他事，只是由于路程有点远，时间耽搁得长，雪也渐渐下大，除了他们住的那个地方，其他地方也白茫茫的一片。一天雪后有阳光，地上有大量雪的地方反射着阳光，令两人的眼睛感到不适。她想起来，书说过这可能会造成【雪盲】，因为雪会反射了太阳的紫外线，人的眼睛长期这样看雪，会损害眼睛。怎么办呢？以前她自己一个人过，需要的木材不多，在上山的时候，没多远就只能回来了。

她也忘记了书怎么写，于是两个人早些回去，看书，书上说，如果没有太阳镜或者墨镜，可以用木燃烧之后产生的木炭，将黑色的木炭粉涂在眼皮的下去，可以应急，这样就不会因为雪反射阳光才损害到眼睛。他们现在觉得，还好如今发现了这个问题，如果他们到了山上的时候，才发现那就麻烦了。以后他们会注意的。

而她在路上的时候，发现了一些发霉的果子，她把它收起来。他问为什么，她则保持神秘不说。

收拾的木柴也够，她提议，她想试一试去做青霉素。他想起她带回来那个发霉的果子，他很怀疑能否做成。不过反正也没其他事，也顺着她的心意了。白天的时候他们多拿一些粘土做一些需要用的陶瓷，晚上可以用火来烧，这样木柴就不会浪费掉。

好了，之后的日子，不是出外的话，两个人就围着火炉，用粘土捏着陶瓷，开始的时候，两个人还算好的，之后，她趁他不注意把一些粘土涂在他的脸，闹着玩，他也把泥涂在她的脸，小打小闹起来，对他们来说也是一种乐趣，闹得差不多就去温泉里洗一洗。

如是者，又过了十天，陶瓷烧得不错，她都感觉自己的手艺越来越精湛，所做的杯子被以前的要好很多。她做的漏斗还可以还有其他类似烧杯、盆之类实验用的的东西。她还特意把这些东西拿到屋外的原来自己的单披屋那里，还提醒他，不要动这些东西，她不想误伤亲夫。他想想还好，如果以前认识她之前，她就这么做，可能今天他就不在世了。他感觉她就这么把东西放在单披屋不好，他发挥点创意，两人合力临时用大石板做了个桌子，这桌子算是给她的实验桌，后来，他又这桌子做了遮挡的屋顶和墙，还很通风喔，因为屋顶与墙之间留了空隙，他还向早知道，原来的搭的屋子，就这么设计就必不要要烟囱了。

而她想做的青霉素，却不成功，因为原来材料不足，例如米、醋之类没有。她才想起来茶叶的事。在一个日子里，她带着他，在树林里的另一处找到了茶树，得到了茶叶，用来干吗？清洁口腔，茶叶经过杀青烘干等的简单工序，这里的条件可以做到，虽然这种茶叶喝起来不好，但是可以用茶水来漱口防止蛀牙，因为里面含有氟。

又过了十天后的一天，即她来到这里三年又329天，是他来到这里第126天。

晚上，他起夜的时候，听到有怪声，声音本身不大，似乎从森林里传过来。

他觉得奇怪，他像平时一样去小便。他如常一样打着火把，与往常不同，他觉得今晚的路看得特别清晰，之前他都是打着火把去，一来可以驱走可能的野兽，二来可以照明壮胆。

等他解决完，回来，洗洗手，准备继续睡的时候，他看到水面上泛着光，一个圆圆的发光的东西，他看过去，吃了一惊，他抬头一看，皓月当空，一轮明月照大地，但是那月亮的颜色是却是蓝色的，月光照下来也是蓝色的光线。

这时，那怪声又叫起来，刚才可能意识还不太清醒，觉得没有那么恐怖，但是现在听到，这声音很恐怖。

他感觉四周好像有什么动物在动，再仔细一听那声音似乎是从山的另一边传来的，他连忙跑到火堆前，定定神，那是风吹而已，有言道，【风声鹤唳、草木皆兵】，就是说，人在极度惊恐的时候，会将风的声音和鹤的叫声，当成敌人的喊杀声，草和树木都当成是敌人。

他稍微定定神以后，他把用周围的木柴，在屋外烧多几堆火，并用石头围好，以免把屋都烧着，后来一想，干吗之前不把这里挖一下，造成战壕，晚上上面烧一些火，或许可以避免野兽来攻击。

这时，她也听到声音，醒了，看到他不在身边，估计他起身喝水或去大小便之类的，她也起来，走出屋子，看到他。

他也看到她，他说：“嘉嘉，你看，有月亮。”

她笑了，说：“瞎说！”

他用手指往上指，说：“你看！”

她抬头一看，她看到了，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过了一会儿，他说：“怎么这里的月亮是蓝色的呢？”

“真是怪事情啊，我也是第一次在这里看到月亮的。”她想了想说，“Once in a Blue Moon.（字面意思是一次的蓝色月亮）”

他说：“是蓝月亮（蓝色的月亮）啊。”

她解释说：“不是，我的意思是，难得啊。”

她知道他会错意了，Once in a Blue Moon，这句英文真正意思是，难得啊，千载难逢。

蓝月亮是指，在一个月里出现两次月圆，在西方人的历法，即现在的公历（格里高利历），一般一个月只会有一次月圆，如果一个月有两次月圆，那么西方人就会将这两次月圆的后一次称为蓝月亮。其实这个用阴历来说，很好理解，公历有蓝月亮的那个月的月头和月尾正好是阴历的十五，即一前一后，合有两个十五月圆，只是用公历（格里高利历）来看会觉得很奇怪而已，西方人会觉得这事很稀奇古怪，后来将【蓝月亮（Blue Moon）】引申为奇怪的、难得出现的事，类似于中文的【太阳从西边升起来】这种意思。实际上这是很正常的天文现象，这个说法只是西方人以前民智未开，加上其用的格里高利历才造成的。

值得注意，现实中，通常说有蓝月亮的时候，不是指有蓝色的月亮，蓝色月亮通常是由于大气中有某种情况（微粒等），光经过其中折射后，人才会看到蓝色的月亮。本小说中蓝月亮不是这种情况，就是指蓝色的月亮，不是因为大气中的某些情况造成。（小说）以后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