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话里面有很多说不通的地方，三四十层，ABCD四个城区，加起来起码三十万人，咋就只有我一个人符合要求？而且，上进就值五百万？别以为人在做天在看是真的，天上不会掉馅儿饼，劳资才不信呢。”
小杰道：“你真的以为，李白钰和你的邂逅，是上天注定的吗？”
潘进先生愣了，他的心中生起一个让他不安的想法：“是你们安排的？”
小杰点头：“你只是我们的测试候选名单中的一个，相比之下，你是名单上数百人中唯一一个完完全全通过测试的，换做是别人，你猜昨天晚上会怎么做？300人中有276人拿起酒瓶打人，不够冷静，20人转身离开，出了酒吧立刻跳楼，不负责任，3人回家之后自暴自弃，只有你一个人，坚持了最久，这就是原因。”
潘进沉默了，难道他没有想过自暴自弃吗？
他想过，但彭老狗还算是个人，不能就那么辜负他。
女人可以再找，只要有点儿希望，活着也还有些意义。
“但我最后还是选择跳楼了，你怎么不说？”
“因为那是我们故意安排的，包括观看你跳楼的人，我们都有收买。”
“卧槽尼玛！”
潘老二感到人格受到侮辱，他叹了口气，果然有钱就是可以为所欲为。
小杰笑了笑，道：“回答你第二个问题，我们公司的这个游戏目前还处于测试阶段，会存在某些BUG，我们招募......”
“你们招募个锤子！”
“我们背着你们签署合同，目的就是希望你们可以进入游戏，帮助我们测试平衡性和游戏BUG，等到游戏正式上市，所有的利润都会给你分成，合同里有股份合同，你拥有3%，保守估计，上市之后，我们这款游戏的瞬时收益可能会达到一亿比尔，也就是说，上市之后，我们会直接将三百万比尔打入你的IDP，如果收益更高，你会获得的更多。”
潘进瞪大眼睛，不可思议的战术后仰，道：“游戏有风险吗？”
“当然有，不然怎么会值这么多钱？”
“什么风险？”潘老二问的小心翼翼。
小杰道：“某些致命BUG会导致游戏崩溃，导致你的数据信息成为乱流，散乱在我们公司系统的数据云海之中，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我们需要至少三十年才能将你的数据信息一一定位，重新组合，再将你打印到人类世界，但我们不会这么做，因为太过麻烦，所以说，一旦发生这种致命BUG，我们会默认你死亡。”
“还他妈会死？”潘老二不乐意了，刚才没死了也就算了，大不了重头再来，现在又说测试游戏可能会死，这谁他吗乐意啊？钱再多，没命花，有什么意义？
“我不干，我干了是王八。”
小杰轻声一笑，右手轻轻一抬，办公桌桌面亮起一个屏幕，小杰修长的手指不知点了什么，一个投影浮现在潘进先生面前。
“这是潘进先生和小团酣畅淋漓的视频，如果我们交给社警，三年起步，最高死刑，而且潘进先生违背了我们的合同，我们可以将潘进先生告上法庭，那样的话，死刑起步，最高凌迟。”
“我是王八！哥我错了！我是王八！我接受！我同意！”
小杰和小团相视一笑，道：“很好，我们就希望您是这个态度，由于您需要进入游戏内部，所以我们需要对您的身体进行全数据转化，经过全数据转化之后，您的身体就不再是半数据化，而是全数据化，全数据化之后，您可以与我们签署转生合同，在您自然死亡之后，我们会通过储存的您的全数据信息，对您进行重生，可以免费享受一次，如果还需要这种服务，就需要第二次签订转生合同，同时交付费用。”
“等等！”潘老二摆出一副拒绝的手势，“半数据化我能理解，什么叫全数据化？把人直接完全变成数据？这怎么可能呢？我看新闻，不是说现在科技水平还不足以达到这一步吗？”
“您不信么？”小杰莞尔一笑，下一刻人，小杰的身后，毫无征兆的出现了成百上千个人，潘进瞳孔一缩，完全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这些人，居然和眼前的小杰一模一样！
克隆人？！
潘进震惊的说不出话来，小杰道：“我和小团，是我们青藤游戏公司的最新研发产物，你在网络上的任何角落都找不到我们的个人信息，因为我们根本就不是自然人，我们是完完全全的数据合成产物，只要拥有足量且正确的数据，就可以打印出无数个我和小团，而我们拥有人的自我意识，我们是独立的个体，可以思考，有自我想法。”
“这...”
“公司还有一个项目，就是刚才和您提到的，与您息息相关的人体数据化转换，这个项目目前没有进行过人体实验，也就是说，进行数据转换的过程中，很有可能出现暴毙的情况，发生这种状况，我们公司会优先保留您的思维数据，并将这些数据转移到数据合成产物之上，用另外一个人的身份延续您的生命，一旦发生这种情况，我们会立刻终止合同，同时给予您一百万比尔的补偿。”
潘进瞬间萎了，悲愤道：“还没进游戏就可能死？你们这是拿我当小白鼠么？”
“可以这么理解。”小团露出了小虎牙和可爱的酒窝，目光狡黠。
潘进先生瘫了，自己有把柄在人家手上，而且莫名其妙签了卖身合同，毁约坐牢等死，赴约分解等死，反正横竖都是个死，那还不如赌一把算了！
赴约！
“什么时候开始？”潘进先生突然变得踌躇满志，不再害怕。
小杰和小团面露惊讶之色，小杰失笑道：“为什么突然这么急切？”
“横竖都是死，我当然要有钱的那种死法！”
“给您七天的思考时间，七天之后，5月28日，我们公司会派人接您，为了让您放下所有的后顾之忧，七天内，我们每天为您提供2000比尔，作为生活补助，您也可以不用在A字便利店上班了。”
潘进两眼放光，一天2000比尔！这不比在彭老狗那里上班舒服一万倍？
“你说的一天2000比尔补助，有合同吗？”潘进先生问道。
“我和您说的所有关于钱的话题，在合同中都清清楚楚地写着，我会向您的IDP中发送一份合同副本，您可以花些时间好好阅读合同，如果有什么不明白的地方，可以随时向我询问，我会为您耐心解答。”
潘进相信小杰的话，从始至终，不论他暴怒还是怀疑，小杰始终保持着平和而耐心的状态，没有表现出任何不耐烦的样子。
他觉得，不管这件事是真是假，至少，今天，这短短的时间里，他经历了新的事物，这对于习惯且疲惫于重复生活的人们来说，是极其丰厚的精神补充。
“你刚才说...李白钰，是你们安排的人吗？”潘进突然问道。
小杰优雅地点点头：“如果没有这个李白钰，还会有下一个、下下个李白钰，你躲不过的，因为你是我们的目标。”
“哦。”潘进沉默了几秒，道：“小团是......”
“她和我一样，是数据合成产物，小团你可以带回去，如果有所损坏，我们公司可以提供保修或者退换服务，只要您愿意接受我们青藤公司的游戏测试邀请，这些，都是小事情。只要您同意，您就是我们‘第二人生’游戏项目的核心人物之一，您有权限受到小团的服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