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开眼笑的南姝见到肿着半边脸的甘甜后,脸上的肌肉全僵了。甘甜这样的人,怎么会受伤?怎么会受这样的伤?
虽然甘甜脸上的伤一看就是被打的,但是南姝实在无法相信甘甜会被打,她固执地问:“怎么?走路没带眼睛,摔得啊?”
甘甜心领神会她的难以置信,眨了一下眼,微微勾起一边嘴角表达苦笑的意思,说:“傅文嘉打得。”牵动脸部肌肉实在有些疼。
“傅文嘉?”南姝左看看,右看看,像是答案在她的身旁一样,可是环顾了一周还是找不到答案的痕迹,又问:“凭什么?”
甘甜三两句话简单的把事情经过告诉她,她一听到傅文嘉动手,她就忍不住掏出手机要拨打电话,嘴里还咒骂说:“欠揍的王八蛋,我让冲哥揍他”。甘甜连忙拦下她,让她继续听完甘甜的想法。南姝这时候哪还认理,一边推开甘甜拦着的手,一边说:“杀人偿命,打人还血。说那么多废话干嘛。”甘甜好说歹说半天,南姝才静下来听甘甜说:“这事不是我做的。我肯定会让傅文嘉给我一个说法。对他忍让不过是看在董事长夫妇的面子。其次,这件事怎么会栽到我头上?这几个相关联的人物里我只认识傅文嘉和柳依依。其他的,我连见都没见过。而且,我也不知道柳依依住在傅文嘉那里。”
“也就是说这两个人中的一个陷害你?柳依依知道她哥追你,就算她吃你的醋,应该也不会这样干。傅文嘉嘛·········可是他这样做只会让他家的老人家们针对他呀啊。”南姝也觉出这事的蹊跷,但是转念还是忿忿不平,问:“那你挨的这一拳呢?不问他找补回来?”甘甜答:“本来我就打算辞职,只是想着跟了董事长夫妇这么多年,一路得他们扶持,加上和林氏合作的事,所以想暂时缓缓。现在他倒是帮了我这个忙。省得老爹一个人几处折腾,好在有个柳红尘乐意做免费劳力。找补这一拳的事大可推到我辞职以后。”
听她这样一说,南姝像是顺了口气。她换了语气问:“那,你这些天都得住我这儿了。你这样子回去给叔叔看到了,还不知道怎样呢。”她小心翼翼地尝试着碰触甘甜肿着的那边脸,并问她疼不疼。
上学那会儿,有个男生欺负甘甜。甘父得知后,让班主任把对方家长约到学校,说要双方当面把话说清楚,把事情了一了。对方如约而至,甘父确定见到的是他要见的人后啥也没说直接把那家长揍了一顿,并告诫那家长“子不教,父之过”。这件事给南姝的印象太深了,甚至当时在校的,尤其是在场的每个人要提取那段记忆绝对不是什么难事。学生们都称赞甘爸爸好酷,好有型。
“得几天呢,你这儿方便吗?”甘甜不是没在她家借宿过,却没有逗留过几天。
“我这儿有什么不方便的。老规矩,跟我睡。”南姝不用分辨的说。
傍晚,董事长打来电话向甘甜道歉,并表示关心。甘甜礼貌应答后约董事长第二天面谈,董事长爽快应承。
晚上冲哥回来,夫妻两又为这事义愤填膺了一番。甘甜也就顺便请冲哥帮她查清楚,到底是谁去告诉那泼辣的女人傅文嘉因为柳依依抛弃她。应冲哥要求,甘甜在好事的同事那里找来了今天下午拍下的震撼场面,视频里那女人的容貌清晰可见。
第二天,甘甜早早来到董事长办公室递上自己的辞呈。董事长首先表示了自己对甘甜的信任,又向甘甜赔礼道歉,接着将傅文嘉臭骂了一通,并承诺会亲自带傅文嘉向她致歉。甘甜表明致歉没必要,必须要傅文嘉将事实真相还原于所有同事面前,另外发生这样的事自己也确实不适合再留在这里了。让傅文嘉还原真相这一条无可厚非,但甘甜去意已决的意思,董事长确实不愿意成全,就只得先给甘甜批两周假,说过了这阵再谈。兴许到那时候甘甜的心情心境不同,想法又不同了呢。
于是甘甜就回到南姝家里度假了。过了一天,冲哥满脸疑云的回来问甘甜,她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这话问得甘甜与南姝如坠云端,南姝呵斥了他,他才从头说起。
冲哥托的人找到那女的,她是一家酒吧的顶级调酒师。他们拿着甘甜的相片问是不是照片里的人跟她说的那些话。她十分肯定的说就是照片里的人告诉她一切的。他们认为她可能是收了别人的好处,认准了这个说法,便使出威胁的手段。她急着辩解说自己没有说谎,他们可以去查酒吧的监控。那晚,照片里的女人就是在吧台跟她说的那事。酒吧老板不想生事,也愿意给他们几分人情就让他们查了监控。由于他们手里的是甘甜的近照,监控里看到的是远距离,虽然他们觉得是同一人,但还是怕把事情办岔,特意让冲哥过去看了监控。冲哥一眼就确定那确实是甘甜。
听完冲哥的话,甘甜和南姝对视了一会儿,谁也没说话,直到冲哥挥手干扰她俩的视线。南姝问:“你不是喝了酒去看的吧。她从来不进夜场,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她做的,她还让你去查,她抽风啊?”
冲哥委屈的一拍手,说:“我这不也纳闷儿吗!再说,我就是喝醉了我也认得她呀”。
“监控里显示是哪天?”甘甜皱褶眉问。
“就是前天晚上。”冲哥答
甘甜又问:“监控里我穿什么衣服?”
“深色的套装,职业套装那种。盘着头。”冲哥认真的回答。
“黑色?”甘甜进一步问。
“嗯。不是黑色也不是藏青蓝那种接近黑色的颜色。酒吧里的光线你知道的。”冲哥以为甘甜找出了什么苗头,“怎么样?有什么地方不对吗?”
甘甜摇摇头:“我家大门口的监控能证明我昨晚上没出去过。我昨天穿的是白衬衫和过膝包裙。可是监控里有个和我一模一样的人又怎么解释呢?”说到这里,三个人的头皮有些发麻了。冲哥下意识的挠了挠他手臂上的刺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