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息了半会儿,起身坐了起来,踢了踢昏倒在旁边的胖子,“胖子?胖子!”
我拿矿泉水洒在他的脸上,“胖子!”
“嗯!咳咳,呼咳咳。”他抽搐了几下子,整个人坐了起来。
“凌予杰,你他娘的!撞得老子蛋疼!看我不怎么收拾你!”胖子骂道,打起手电筒照了照。
凌予杰吓得躲到凌御灵的背后。胖子起身,迈开一步,他下面就开始疼了起来,“啊嘶!先不跟你计较了,胖爷我现在有些虚。”
凌予杰递给胖子一包爆珠烟,胖子接过,坐在离他不远的一个横着的柱子上,“算你识相。”胖子撕开抽出一支烟,点起火来,顺手掐爆了里面的珠子,吸了一口,胖子满脸的享受。
这种烟我也抽过,家里几十条,因为不经常抽烟,除非是心情不好的时候。
这种烟,直白说就是过滤嘴中加入一颗或者两颗带味道的胶囊,用手或牙齿“啪”爆后融入新的味道。
这个有多种口味,我喜欢的是薄荷味的,胖子抽的那包是柠檬味儿。
我起身,迈开沉重的腿,扫视四周,手电筒闪了几下就不亮了,我想了想是不是出故障了。
就卸下来看,胖子坐在柱子上继续抽着,也不管我这边,凌御灵就愣在那里,凌予杰则是休息。
我装复好手电,找出另一个手电,结果还是闪了几下就不亮了。
我来到石柱面前,敲了敲,石柱是上面似乎有什么蹊跷。
因为上面有什么黏黏糊糊的东西,我想打着手电筒照,可就是没有反应,我再敲敲,亮了。
当光亮亮起的时候,我发现黏糊糊的东西原来是血,我回头,胖子他们都不见了。
黑暗之中,一只手直接把我拽了一下,我一屁股掉入一个地方,里面全是灰,我咳嗽了几下,手电又没电了。我暗骂着拿出了荧光棒折了一下,荧光棒亮了起来,我松了一口气。
我照了照,才得以了解我现在在哪儿,我在一个台阶上坐着,上面有个石门,我的前面也有个石门,右边是个甬道。
古墓的年代应该很久远,各个角落都是纵横的蜘蛛网,大门处被轮盘锁着,乱盘上有一个凹进去口子。
肯定需要借助某种东西放进去才能够打开,荧光棒的亮光特别小我于是折了二十根,用胶布把它们绑在一起。
我上了台阶,门上全是一些字符和壁画,但是上面的字符很怪,它在中国汉字中根本没有,壁画是一群人以一种怪异的姿势躺在棺材里,他们的背后都是一群穿人,说是人不如说是尊雕像。
这样几十个棺材围在一个棱角的地方围着一个人,中间是口棺材,棺材很简陋,比周边围着它的还要简陋,我不明白这其中有什么含义。
我大概的游览了一边,壁画的规模很大,从左门这里一直延伸到右门那边。
中间的画的是一处山峰,山峰顶上有个水池,水池连接着天空,天空之上是一些神仙,太上老君什么的都有。
他们都盘腿坐着,桌子上放着些杯子和酒壶,这些神仙的背后是一座山,一个侍女端着盘子,盘子里是些仙桃。看了其他的侍女,他们分别是把盘子放下,唯独这个端着,壁画好像是刻意这样的。
我当时看到这里就停了下来,因为我发现那个侍女的眼睛流出了血来,血从他的眼睛垂直流出,到地上。
右边的是刚刚那座山,山上有一棵树,树上是些桃子,很大,桃子下面坐着一个人面蛇身的女人,女人前面是一个水池。
正当我纳闷这人是谁,一个名字浮现出我的脑海里,“西王母!”
为什么呢?不是因为她的长相和服饰,而是墙壁的最顶上面刻着几行醒目的字:
三千年一熟人
吃了成仙成道
六千年一熟人
吃了长生不老
九千年一熟人
吃了与天地齐寿
与日月同庚
在《山海经》中,西王母的形象则是:“其状如人,豹尾虎齿而善啸,蓬发戴狌,是司天之厉及五残。
我思考边打量着壁画上,看看能不能从中找到什么线索,思考了好久,一点头绪都没有。
我没办法,不知道现在这里处在是什么地方,两边的门都开不了,我向右边的甬道走去。
甬道两旁用竹子围着,我来到竹边上,放眼向下看去,几百个人的尸体倒立着,胸口各有一个凸出去的尖锥,我仔细一看,是一个绳子上绑着一个很大的钩子,钩子直接穿过人的肚皮倒立勾着。
这些人的表情很诡异,因为他们面容都很端详,而且没有一点伤心或者悲痛的感觉。
我来到左边竹栏上,这一边的是动物,和刚才的人一样,只不过这些动物的头都被麻袋套住头部。
这些悬挂的尸体下方全是一片漆黑,下方突然传出来一首音乐,音乐听起来根本就不像是给人听的,倒像是给这些被钩子勾住的人听的。
尸体开始摇晃起来,下面发出嘶嘶吼叫声,声音再一次想起,下面发出什么东西从嘴里窜出了的声音,那些尸体晃动的更剧烈。
我很好奇,但又害怕,我继续走,甬道的两边可开始出现两堵墙壁,前面也是一堵墙壁。
我心说:“这他妈怎么走?”用荧光棒在墙壁上扫了扫,蹲了下来,正对着我的墙壁有一个洞,洞很小,只能爬了,里面传出来一股血腥味儿和尸体腐烂的味道。
我戴上口罩,管他三七二十一,直接爬了进去。
这里面似乎是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墙壁都是用砖砌起来的,随手一模,厚厚的一层灰,前面全是蜘蛛网,我边弄着脸上的蜘蛛网边爬着。
整个洞壁滑溜溜的,爬了一段时间后,前面的恶臭味儿扑鼻而来,口罩挡都挡不住。
前面黑暗处流出来一滩血,我打了个寒颤,再一想冷汗就下来了。
我毫无选择地继续爬,来到一个十字洞口,左右两边的洞全部封死了,我摸着上面,黏糊糊的。
手伸进去一摸,数只冰冷的手抓住我的手往里面拉,我根本第一反应是和他对抗,根本没有想这是什么东西。
我和右边的那个封死的洞玩起了拔河比赛,我几乎使出了吃奶的力气,手算是出来了,我捡起掉落的荧光棒,我好像忘了自己还在洞里。
身子刚提起来不到一半,头撞到洞壁又缩了回去。
我忍着疼痛发了疯似的往前爬,洞壁的空间开始变大,我现在可以蹲起来走了,然后是站起来,我出了洞,前面是又是一个甬道。
这个甬道和一座桥差不多,桥是用木铺在上面的,很简陋,护栏都没有!
我伸出一只脚碰了碰,桥直接晃了一下,我咽了口唾沫,心里说:“上帝保佑上帝保佑。”
随后我向桥走去,我只能爬过去,因为桥没有护栏,走在上面根本不可能,而且还是晃动的情况下。
我抓住桥两边的边缘,桥轻微晃动了一下,我继续爬,爬到一半,从天而降下来一具尸体在我的脸前,差点亲上了,还是个男尸,我反胃,有点不舒服,不过还是爬过那具尸体过了桥。
桥头这段是一段向下延伸的台阶,台阶两旁的墙壁多了一些神像,神像是一些神仙,也就是刚才壁画上看见的那些。
我感觉到他们的目光全部都盯着我,我此时也没有多余的精力考虑这些问题,继续向下走。
我一个不留神踩空了,直接滚了下去,当啷一声,什么东西碎了,我想停下来,但发现我根本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最后我撞在一处石柱子上停了下来,撞的我是眼冒金星,我扶着柱子站起来。
台阶道里相当安静,我弄出的这些动静听上去就格外吓人,碎声响起的时候,那声音吓得我一声冷汗,好久才缓过来,荧光棒掉落在前面。
我捡起,照了照,是一段向上的台阶,两旁的雕像没有了,变成了石雕。
我向下走了几步,就感觉到一股阴冷从前方的黑暗中传了出来,让人有点儿不寒而栗。
我透过荧光棒的光线去看,台阶两边的石雕都是那幅壁画上西王母坐在树下瑶池边的场景。
我开始平息自己的情绪,一边暗示自己,尽量放松。虽然如此,但我的心却还是砰砰跳动。
走了一段路,上面有一个拐角,多种五花八门声音从那个拐角处传来,尖叫声、嘶吼声、诡异的音乐声。
我开始在心里告诉自己,“都是假的,一切都是假的。”
可现实就摆在我的面前。我还是觉得黑暗的转角处,会一下蹦出来或者什么东西探出头来,毛骨悚然的感觉居然一点儿也没有消失。
我很快过了转角,什么也没有,台阶道里出现各种声音,我越听越觉得诡异,我开始跑了起来。
声音开始变得小了起来,之后又回到了短暂的安静状态。
我继续走,上了台阶转角,是一处直路,没有台阶,光滑平整的用青砖铺起来的道路,散发出一股浓浓的尸体腐烂味儿,而且我越走越近。
我能想象到那个场景,走着走着,出现了另一个脚步。
我不敢回头,就连唾沫都不敢咽一口,我继续走着,那个脚步一直跟着我,我迅速摸出腰间的手枪,转头过去,用枪对准他,什么也没有,我拍了拍。
跟个傻子似的恐惧了个寂寞。
我叹了口气,收回枪,接着走,那声音有出现了。我一停,又没了。
我立马明白了这是回声,倒是没有生气,反而觉得听起来毛瑟瑟的。
我前面又出现了一个转角,我深吸了一口污浊的墓气,走了过去。
转角过去,同样是黑漆漆的,什么也看不见,我走着。
两边开始多了东西,是一个铁栅栏,栅栏围在墙的上下里头,我蹲下举起荧光棒一照,里面的画面根本无法用言语形容。
因为里面全是婴儿,婴儿都是刚出生不到几个月的,尸体貌似是被遗弃的,还有胎盘,里面的血已经干涸了上千年,都发霉了,蜘蛛网更是不用提。
我起身,照了一下,周边没有了,就这里一个铁栅栏,而且是封死的,里面的人根本出不来,外面的人也根本进不去。
这不是直接把活人关在里面养吧?我边走边胡思乱想,继续往前走。不知道是墓室温度问题还是我的冷汗给了我感觉,我觉得极度寒冷,牙齿都打寒颤了。
我咬牙继续走,甬道的出口我似乎已经看见了。
我跑了起来,前面出现了声鬼叫,我停了下来,小心翼翼地挪动了一步,谁知道他妈的踢到了什么东西,当啷声,一个东西从我面前窜了出来。
是那个在死亡谷看到的人面虎身的人兽。
我屏息凝神,不敢动了,荧光棒掉在地上,我想跑,可是腿诚实的软了下来。
他盯着我,露出他的獠牙,上面是血,我能想象刚才它干了什么。
他在我身上闻了闻,几分钟后跑掉了。
我靠着墙坐了下来,算是松了口气。
背包的沉重加上疲惫,我现在虽然很困,但还是要找出去的办法。
我打开背包,本来要拿水喝的,却偶然翻出来一个巴掌大的手电,我开了开关一下,是亮的。我欣喜若狂的,可能太久没见到光亮了吧!
我喝完水,打起手电,往外走出甬道,这里前方有几口棺材,我上前一小步,五个棺材围着一个普通的用木制的棺材,上面除了一些刻痕什么也没有。
五个棺材的放置的地方恰到好处,我观察了一下,这地方说不准就是个祭坛,五个棺材肯定是中间棺材祭奠的贡品。
不过这贡品为什么会是人?我四处游览了一圈,甬道出来,左边是两尊神像,祭坛就在甬道出来的对面,祭坛的左右两边各是一些冥器,冥器上的会和厚,从衣服里拿出胶皮手套戴上,拿起一个罐子打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