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策一接到电话就赶回了家。
南策是南时秋的长子,年少就已经显露出了做生意的天分,因此大学还没毕业就被投诚建筑公司提前录取做了项目顾问。
针对这种上市公司,五百强之一,那是多少人挤破头都进不去的大企业。
回到家,并没有看到电话里,南时秋说的那种被破坏的画面。
“怎么回事?”南策一看到南时秋额头上的上,不禁蹙着眉头。
穿着白衬衫和浅灰色西裤,没有系领带,松松垮垮的领口,和这张长相俊朗的脸比起来,有那么几分随性。
他坐在沙发上,注意到茶几上插着的那柄水果刀,狠狠皱着眉头。
南时秋打发陈琳去了厨房,呼了口气才淡淡说道:“你小叔的女儿回来了。”
南策愣了好半晌,才反应过来,不确定问道:“被京城一户人家收养的那个?”
随后他轻轻嗤了一声,“不就是回来么,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再说了,她这么多年没回来,是该祭拜小叔和小婶。”
南时秋皱着眉头,一用力,额头的伤口牵扯着疼。
“她若是单单纯纯的回来祭拜,我是打着花巴掌欢迎,可她见到我的第一句话,就是让我把他爸的股份还有房子都还回去。”
南策眼睑微抬,瞥向他爸,视线浅薄又清傲。
他好笑道:“那你就给啊。”
南家有规矩,待委托人子女成年,受托人是要还回去的。
既然人家要拿,还回去不是应该?
南时秋真是一肚子气,他这个儿子聪明了二十多年,怎么关键时刻犯糊涂。
“这么多年来,我把南式集团经营得有模有样,她一个小丫头哪懂这些,拿给她不是白白糟蹋你小叔一辈子的辛苦成就?”
南策哦了一声,忽然笑了起来。
突然就明白他爹火急火燎将他叫回来的用意,“你不想还就明说,何必绕那么多弯子。”
南时秋倒是没有被儿子戳中的窘迫,直言道:“这么多年,我利用那点股份将南氏一手经营的所得,翻了好几个翻番,没功劳还没苦劳?”
南策忽然勾唇,“你早说不就完了,没必要非要我回来一趟。”
他视线瞥向端着果盘从厨房出来的陈琳,沉着脸色就出门了。
……
从南家别墅出来,南宋打车去了东郊墓园。
十二年没有来,爸妈的墓碑已经生满青苔。
一看就是常年没人来的模样。
墓碑上的照片是嵌入式的,南宋用手擦干净了上面的脏东西。
看清楚爸爸妈妈相互依偎的甜蜜模样。
她看着他俩眼睛里流露出的幸福,忍不住嘴角上扬。
“爸爸,妈妈,我回来了。”
她坐在爸妈的墓碑旁,头看着墓碑,视线飘远。
跟他们诉说着这十二年来,自己的经历。
“原谅女儿一直没有来看过您们,我过得很好,四叔很宠我,虽然有时候很凶,但我知道那是为我好。”
“这几年,我越发不受控了,也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我成长的原因,导致药物基因过于活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