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选股
- (英)安东尼·波顿 乔纳森·戴维斯
- 1522字
- 2020-11-21 19:53:25
初入职场
玛格丽特·撒切尔首次当选为英国首相的1979年,是我生命中至关重要的一年。现在回想起来,我才意识到,当年我所做的恰是咨询师们最为反对的事情——在很短的时间内结婚、搬家、换工作。我于1979年2月结婚,几周前刚搬了家, 12月又跳槽进了富达。我在投资管理公司施莱辛格(Schlesinger Investment Management)工作时认识了我的妻子莎拉(Sarah)。这家公司为南非人所有,业务涉及银行和房地产业。莎拉是一位投资总监的助理,起初我也是投资助理,后来升任为基金经理。那年夏天,该公司两位总经理中的一位,即理查德·廷伯莱克(Richard Timberlake)跳槽到了富达,为其在英国开拓新的基金管理业务。他发布消息称要寻找两位投资经理加盟他新建立的组织。
要不要联系他,对此我犹豫不决,因为有人告诉我,廷伯莱克自称在一段时间内不会雇用其前同事。此时的我对富达几乎一无所知,但有两件事改变了我的想法。第一件,我与在M&G (在20世纪30年代成立了英国第一只单位信托基金)担任投资经理的私人朋友取得了联系,他告诉我,富达是“业内最出色的美国基金管理机构”。第二件,我的妻子莎拉拥有一双慧眼,能看出这家新公司的潜力和重要性,她说服我给理查德·廷伯莱克打电话。当时我29岁,有些害羞,对打电话的事情踌躇不决。莎拉再三开导我:“你打个电话能有什么损失呢?”最后我打通了电话。事实证明这是我一生中打过的最重要的电话。
与理查德会谈后,他让我去见比尔·伯恩斯(Bill Byrnes)。比尔已经在富达的波士顿总部里工作了很多年,与富达的总裁、公司创始人的儿子奈德·约翰逊(Ned Johnson)关系密切。如果说奈德·约翰逊为富达在20世纪80、 90年代的美国市场取得巨大成功立下了汗马功劳的话,那么比尔·伯恩斯就是开创富达国际业务的大功臣,这个时期大多数美国投资企业只关注北美国内市场。作为美国共同基金业市场的领头羊之一,富达具有远见卓识,能看出将其业务拓展至全球市场的潜力。尽管其他报纸未多加报道,但英国的《金融时报》很重视富达开拓国际业务的信息,将其刊发于头版头条。
去见比尔时,我内心有些惶恐。毕竟我只在施莱辛格工作了一两年,并非英国经验最丰富的基金经理。比尔向我提出的最后一个问题是:“安东尼,你认为你能在富达管理好基金并在竞争中脱颖而出吗?”我记不起我的回答了,但我肯定说了一些令他相信我能做好的话,因为不久之后我就得到了这份工作。比尔是最有魅力的美国人之一,也是一位出色的亲英人士。那些年他不断地鼓励我,即使现在,他每两年也会到我们的伦敦办事处走一走。
我于1979年12月17日正式进入富达。这一天富达为英国的投资者推出了首批4只单位信托基金。除了我负责的富达特殊情况基金外,还有一只美国信托基金(考虑到富达的总部所在地,设立这只基金并不意外)、一只固定利息信托基金及一只成长兼收益信托基金。最后一只基金由詹姆斯·韦林斯管理,他是理查德招募的两位投资经理中的另一位。他之前从事股票经纪工作,管理基金的风格与我的截然不同。他采用高度量化的方法购买低风险、高收益股票,不断从业绩优于整个股市的公司中获利。
富达在金融城的办事处设在皇后街(Queen Street)。在最初的几年里,我和詹姆斯共用一个办公室。他很可爱,具有复古气质,是个传统主义者,我认为自己也是这样的人,因此我俩相处得很融洽。唯一的例外发生在我们合作共事的最初几周内。最初接受理查德·廷伯莱克面试时,我提出的一个入职条件是担任投资总监,在30岁之前成为总监是我的一大抱负,但詹姆斯没有提出这样的要求。尽管后来他也被任命为了总监,但对我的任命要比他早几个月。他与我一样雄心勃勃,但由于任命时间比我晚,他变得非常沮丧。这件小事的结果就是,在一段时期内我俩共处一间小小的办公室变得很尴尬,但他很快就忘记了不快,我们的关系又恢复如初了[1]。
富达最年轻的英国投资总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