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鬼母草死了？

许清如被绑在柱子上，双手动弹不得。摆在她面前的是一盆炭火，这是炙刑啊。

许清如强装镇定：“怎么？二皇子这是准备动用私刑了？”

“不明显吗？”东樾一身紫袍，安静的看着眼前的许清如。这几日他已查明真相，他知道了许清如去的是幽台山，只是不知道去那儿干嘛。

上次许清如夜探鬼市，东樾派去的暗卫把她跟丢了，所以不知她去鬼市干什么。

虽说现在许清如为东樾所用，但一只狗还是听话的好，最好拔掉锋利的爪牙，这样用起来才安心。所以东樾要弄清楚许清如身上的所有问题。

许清如咽了咽口水：“二皇子，这样不好吧？你说你对我这个弱女子动用这么残忍的私刑传出去不好听不是吗？”

“哦？这是我自己的密牢，别说滥用私刑，就算是把你杀了也不会有人知道的，更别说什么传出去这样的鬼话。”东樾好看的手拂过一排刑具，挑挑拣拣地，像挑白菜似的，“你说你是弱女子。可我可是亲身经历你是如何和我达成交易，平定山匪的。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弱女子的行为不是？”

“二皇子你这是误会了，我也就顶多算聪明，实际上还是弱女子一个。要不，你把我松开，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谈谈？好。”东樾一个眼神示意，站在许清如旁边的暗卫马上解开绑着许清如的绳子。

绳子一松开，许清如就腿软地瘫倒在地，东樾也不催她，等着她缓过来。

“休息够了？”

“够了够了。”

“好，那我们继续？”

“啊？哎呦～我这头怎么突然疼起来了，让我再缓缓？”

“好，你慢慢缓着，听我说。你说你把我调查地那么清楚，应该知道我这人向来心狠手辣。以前凡是被我定了死刑的人都是尝过这些酷刑的。既说你是弱女子那便让你自己选好了。你看看，选哪种？这个？还是这个？亦或是这个？……”东樾把刑具一个个拿起来“温和”地询问着许清如。

话音刚落，东樾就感觉到自己的手被握着。抬眼一看，是许清如。

许清如小心翼翼的问：“可不可以都不选？”

“不选？也不是不可以，那我问你什么你就要如实回答，否则～”

“不会的不会的，我发誓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假。”

“好。你到底是谁？”东樾拂开许清如的手，捏着她的下巴，逼她与自己对视。

“……我…”

“不说？嗯？”手上的力气大了些，可以看见许清如略带吃痛的表情。

“我说，我是宰相之女。”

“宰相之女？你还要嘴硬吗！”东樾又加重了几分。

“我说的是真的。我是宰相寄养在乡野的庶女，只因生母身份卑微所以不得宰相器重。”真的好痛，许清如表情微许狰狞。

这句话戳到东樾，手上的力气不自觉轻了。自己的生母也家境不太好，被皇后娘娘和淑贵妃害死，自己也被设计摔成残疾，母氏在朝廷的根基被连根拔起，自己被散养在宫中，这么多年在自己的步步为营之下才在朝中有了些许的权利。但和大皇子、五皇子比来还相差甚远。

“暂且相信你。那你去鬼市干什么？”

“……”

“怎么又不说话！”

“在我说之前还请二皇子答应不会动怒。”

“你是在和我谈条件？你觉得你配吗！”东樾又发狠似的捏紧许清如的下巴。但许清如却隐忍着不发出一点声音，无奈，东樾只好答应。

“二皇子要想成功除了有百姓的支持之外，还需您自己能治好腿疾。我在街上打听到世上有一名医，他或许能治好二皇子您的腿疾。但他脾气怪异，癖好也怪，要人在幽台山种活一株鬼母草，将鬼母草与写有自己名字的荷包一起种下，一旦成活，他自会寻来。”

“那你是去买鬼母草的？”

“嗯。”

“种活了吗？”

“不，不知道，但我觉得多半是活不了了。”许清如声音越说越小，惧怕看到东樾盛怒的脸，她干脆闭上眼睛。

“哼！”东樾一把甩开许清如，离开，“给你五日时间，它若活不了，你也别活了。”

然后许清如就晕了，她实在是撑不住了。这一天天的吓死了。这才第一个任务就这么有难度，后面的三个可怎么办？

许清如醒来时是在自己的床上，目前算是暂时保住了命。可东樾就给五天时间，出去两天旅途时间，东樾给的时间就只有三天。许清如是一刻也不敢耽搁，简单收拾了一下行囊，快马加鞭赶往幽台山。凭着记忆中的路来到种鬼母草的地方，却不见鬼母草踪影。

“咦？我种的鬼母草呢？我记得是在这儿种下的呀？怎么不见了呢？”许清如在周围找了一圈也没找到种下的鬼母草。

许清如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团团转，就是找不到鬼母草。本想着跑路，还没跑多远就被东樾的暗卫给抓住。在许清如的死皮赖脸下硬生生拖到规定时间。

许清如被暗卫带到东樾面前，书房里只有他们两人。

“活了吗？”东樾气定神闲的练着字，没抬头看许清如一眼。

“要是没活，我会怎么死？”

“听你这语气是没活了。废物！”东樾硬生生写断了毛笔，残笔飞过许清如的脸，断了她一撮头发。

差点，差点就毁容了。许清如惊魂未定，拍了拍砰砰跳的心脏。

东樾慢慢靠近她，捡起地上的头发，冷冷的开口：“你说，怎么死好呢？”

扔掉手里的头发，一把掐住许清如的脖子，手指慢慢收紧，就在许清如以为自己要死了时，门外传来通报的声音。

“报告二皇子，门外有人拿着一株鬼母草要见您。”

下一秒，东樾松开手，“带进来。”

来者手里拿着一株鬼母草，头戴一顶斗笠，穿的是粗布衣裳。

“是你要见我？”

“在下沈亿山。”

头脑稍许清醒了的许清如重复念了一遍：“沈亿山。”连忙爬起来，抓住他激动地哭了起来，“你是顽老沈亿山，对不对？”

“顽老只是别人取得称号，不值一提。敢问姑娘就是许清如？”

“我是，我是。”

“不知姑娘所治何疾？”

许清如擦干脸上的泪水，“腿疾。不知顽老可有治法？”

许清如话说完，沈亿山便明了。

“还请二皇子让老夫看上一看。”

东樾早就听闻顽老此人，但奈何不曾找到过他。据说这幽台山种鬼母草的传闻也是碰到有缘人才可能得知。

片刻后，沈亿山拂了拂胡子，“二皇子这腿落下了病根，当初没好好医治吗？”

“那能否只治好呢？”许清如十分关注，这可是关乎性命的事。

“治是治的好，不过就是要费些时日。而且还需要二皇子全心全意配合我才行。”

一时之间，书房安静地不像话。许清如和沈亿山都静静的等着东樾的回答。

“好。”东樾眼睛亮了一下，转瞬即逝，不过还是被许清如看见了。

这下命算是保下了。

许清如离开二皇子府，回到自己的小屋。

“077，我要解除合约！”

【缔结一旦成功，只要任务没完成就解除不了。】

“你这是霸王条款！我抗议！”

【抗议无效。】

“我告诉你，再这样下去，我迟早要死在东樾手里。”

【安啦，你要知道，你自带锦鲤体质啊。肯定会逢凶化吉的。】

“你知不知道，我，刚才，就差点死在东樾的书房了！你看我这脖子上的痕。”

【……】

“又装死！真是气死我了！”

“叩叩叩！”

“谁啊？”正在发泄怒火的许清如很不满被人打扰。

“许姑娘，二皇子派我给您送药膏来了。”

“放门口就行。你走吧。”

“是。姑娘记得擦。”

……

夜晚

许清如已经睡下，东樾来到她的门前，看到了放在门口的药膏。拿起来，打开房门。

清晰的看到许清如脖子上的紫痕。东樾打开药膏，轻轻给许清如上药。

“你要不瞒我，也不会如此。若你真能助我，我定亏不了你。”

当许清如醒来时，发现脖子好了很多。起身，看到了桌子上的药膏，昨晚东樾来了！

意识到这儿，许清如缩了缩脖子，以后可不能再睡这么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