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谷拾起牙翼灵,跌跌撞撞地走到了疆诩的面前,想要将躺在地上不断咳血的疆诩扶起来。
疆诩在落谷怀里有气无力地摇着头,落谷递给的牙翼灵也握不紧了。
落谷将疆诩扶起来背在背上,往后望了一眼那个女人
已经没有了身影
落谷不经冷汗直流。
只感觉周围的气息变得紧张微妙起来。
落谷久久站立在原地不敢动弹,这样停下来突然周围的声音都听得真切
落谷只感到背后一冷,还未转头,一记飞脚直踹落谷脑门
落谷身体失去了控制,半空中回旋了急转倒地,而自己身上背着的疆诩跌到了地上
疆诩人已经昏迷过去,躺在地上一动不动,如死尸一般。
那女人一脚踢开倒在自己脚边的疆诩,只见那个女人胸口大大的窟窿已经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愈合,女人轻拭去嘴角的血,缓缓向落谷走去。
落谷紧握着刀已经爬起就刺向女人,女人一手握在刀刃上,鲜血直流。
女人越握越紧,刀嵌到了肉里,外翻了出来。
女人望着落谷,用刀把硬生生穿透了落谷的身体。
落谷硬挺挺倒在了地上。
“就这样死了嘛......如果我呆在那片林子里也许情况不会这么糟糕吧”落谷慢慢闭上眼睛,心里默默自言道
........
似乎过了很久很久,落谷只感觉整个身体轻飘飘的,自己被一片白色雾气包围,在白雾中视野所见到的只有能前方有一个黑色泥土的小道。
这样陌生的环境内,落谷心中竟然有一个种熟悉的感觉,似乎那条并不熟悉地黑色泥土的小路静静的呆在这里就是在等待自己的到来。
落谷心里平静得异常,心中没有一丝情绪的涟漪。像是一种本能。落谷大踏步地顺着小道走。走在小路上落谷只感到身体有着从未有过的轻松的感觉。
很快,落谷就走到了尽头,那是一片望不到边的大海,蓝得透亮。
整个世界是白蓝交融一起的世界。
迎面吹来的海风,让落谷感到很舒服。
落谷不自觉地一步一步走向了那一片蓝色的大海,直到海水淹没了落谷得头顶。
海水一点点通过口鼻窜进落谷的身体,海水融合着每一次呼吸都让落谷感觉是一次重生,呼吸越来越顺畅。海水每一次进入自己的肺部,就像是对身体进行的一次洗礼
这个时候天边的红色的月亮从天际边缓缓升起来了。
红色的月光飘飘洒洒地落到蓝色的海面上,随着一起一伏的波浪闪着红色微光。
海水中的鱼儿,在红色的月光中纷纷跃出了水面,在半空中留下剪影。
像是一场迁徙,而那红色的月亮就是它们迁徙的信仰。
跳跃着,嬉戏着,戏水着
鱼群向着红着月亮的天边游去
游了不知道多久
远远地可以看到一个小岛
再近了,就可以看到岸边高高的悬崖上一个有些佝偻着背,稀疏的头发扎着道士丸子头的老头正拿着一根廋长的竹质鱼竿钓着鱼
在落谷身旁一条的黑鱼看向落谷道:“兄弟,怪得很,为什么你既不黑,也不白也不是黄色的”
落谷道:“那我是什么色儿的?”
黑鱼:“我不晓得,你怪得很,和我们不一样”
落谷有些生气:“有什么不一样的!两只眼睛一张嘴!”
黑鱼:“嘘!别说话,要来了”
落谷透过海水看见老头缓缓得放下了鱼线,鱼线全部放完也未触及水面,鱼钩就停在离水面两三米的半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聚集在鱼钩处的鱼儿们都纷纷跃出水面去咬那个悬在半空中的鱼钩
水面不断跃出鱼儿,又重重落如水面
落谷也加入这个咬鱼钩的队伍
落谷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去咬那个鱼钩,蠢得很,但自己却是和那些鱼儿一样做了
落谷向着鱼钩的反方向游去,落谷露出水面,看见小岛离自己已经很远了
于是再次潜入水中,落谷闭上眼睛,全力向着小岛上那个老头手中鱼竿的鱼钩用尽全力游去
过往的经历在落谷脑海像走马灯一样在自己的脑子里放映着,落谷眼泪伴着蓝色的海水在红色月光中,跃出水面咬住了鱼钩
老头抿嘴笑着,慢慢将鱼拉上来
在老人的身边有一个细竹编制的鱼篓子,篓子装满了透明无色的水却不漏处来,水安静地被篓子承载着
老头收回鱼竿,将挂在鱼嘴上的鱼钩取下。
老头双手抓着鱼儿,笑道:“你不属于这里,外面好玩的事那么多你来这里干什么?”
老头从地上抓起一一点泥土,将手中的鱼翻过身子露出肚皮道:“马上就好了”
那鱼的肚皮上有一个食指大小的伤口,老人将泥土抹在鱼的肚子上:“好咯!好咯!”
老头将鱼小心翼翼地放入鱼篓子里,那鱼胸口在涂抹上泥土后,进入鱼篓子陷入了昏睡中
他只感觉自己的身子越来越沉,像是陷入了泥沼中一样,挣扎得越狠陷得越深
渐渐的落谷便没有了力气,闭上眼睛任由陷落感包裹自己
“怎么了老朋友?还不醒来”一个声音在落谷脑海里想起
“谁?”落谷睁开眼
“我可找了你很久了朋友,怎么不记得我了?”那个声音道
落谷环顾漆黑一片的四周道:“你倒是出来啊,装模做样干什么”
落谷后背被人拍了一下,转头一看一个黑衣白发童子站在自己的面前,望着自己笑
“刚刚那个声音是你?”
童子嘻嘻笑道:“是我是我”
落谷道:“刚刚那个声音明明是一个老头”
童子道:“相有心生嘛,你内心想看到我的样子是什么样就是什么样咯,你真忘了我?晟哥?”
落谷:“......”
童子:“你还记得你在山洞里第一次见到你师傅之前的事嘛”
落谷有些警惕,当时醒来时候山洞只有师傅自己和大山绝无第四个人在场的:“你到底是谁”
童子将自己头上的发簪取了下来,头发披散下来到了腰间,他指着发簪望着落谷说道:“我就是它它就是我”
落谷看着发簪只感到胸口一阵阵的疼痛
那发簪就是插入自己胸口里的牙翼灵
童子握住牙翼灵,背着手来回踱步道:“我一直在那只小猴子肚子里,知道你的这些事也不奇怪咯”
落谷:“你能帮我从这里出去嘛”
童子转过头看着落谷眼睛道:“你真不记得了?”
落谷摇头
童子:“咳咳,嗯,好的。好歹我们那么多年的交情了,好说好说”
落谷:“啊!怎么称呼你”
童子望着一脸诚恳感激的落谷,不免有些得意,想不到自己还能在他面前装比道:“叫我牙哥好了”
落谷:“多谢牙哥”
童子得意得嘴巴歪上了天道:“老弟,有我在你搞那个老妖婆简直轻轻松松”
落谷似乎看到了希望:“我能做什么”
童子道:“身体先借我一用,嘻嘻还没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