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童年——与动物们的故事

童年的时光与不少动物打交道,正是与动物们打交道的时光增添了童年的乐趣。

家里边不止要有人,还要有动物的陪伴,才会显得热闹有趣。

我们身边养动物养的最多的是狗和猫,城市里到晚上会有很多人在街上遛狗。我是村里的人,我家养狗养得还真不少,不过很长一段时间都养不成,有条狗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我家之前有一条大狗,至少也有十年了,它丢了三天后又回来了。当时我奶奶去我二姑家,它也跟着去了,走到半路它被隔壁村里的狗堵住了,然后就跑不见了,到了傍晚我奶奶回到家,它也没有回来。三天后的早上,我爷爷听见有敲门的声音,开门一看是它,我们心里都很高兴,都以为它回不来了。零几年的时候偷狗和药狗的人很多,现在这种情况好了很多,不过这种事情依然存在。看着它身上都是泥,想着它一定是从地里趟着回来的,一定饿坏了,赶快给它一晚面条,没几口就吃完了,真的特别心疼它。又过了几年后,由于太老了,就被卖掉了,直到现在我还记得它,我小的时候还骑过它,老一辈的人还说过一句话“骑狗叉裤裆”其实,裤裆还真的叉过,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彰显这句话的“魔力。”

爬蚱被称为河南的神兽,此物在夏季出现,尤其是下过大雨后,它们藏身的洞口显露出来,晚上的时候爬蚱大军也就跟着出来了。我小时候最喜欢拿着电灯(手电筒)瞅爬蚱,拿着竹竿和装水的瓶子去河堤。竹竿是用来够高处的爬蚱,装水的瓶子是用来放爬蚱,不装水它们就会蜕变成蝉,到时卖不掉也吃不了。村里的很多人晚上也会去摸爬蚱,到了河堤上一看,整个是星星下了凡间。特别是小孩子,脚步快,灵活,河堤上种的都是树,而爬蚱大多都爬到树上进行蜕变,也有少数爬到玉米杆上蝉变的。

一般来说,爬蚱最多的时候就是在暑假,晚上在家也没什么事,大家都去河堤上摸爬蚱,大人们就是溜达着玩,小孩子摸的可起劲,有收购爬蚱的人,开始是一毛多一个,接着涨到二毛、二毛五、三毛钱一个,一晚上卖个冰棍钱是绝对没有问题的。现在都有卖五毛和一块的了,主要是“夏季的爬蚱都没摸爬蚱的人多了。

收爬蚱的人都是用来吃,爬蚱用油炸下味道鲜美可口,还具有极高的营养价值。有时候我和我弟弟不想卖掉的时候,就拿回家让我奶奶炸吃掉。我爸妈在家的时候,偶尔我们会一起去河堤上摸蚂蚱。夏季多雨,河堤上有的地方草很深,而且又临河,我们摸爬蚱的人是最怕碰见蛇,遇到的话会让人接下来都提心吊胆的。有次我爸用竹竿够了一个爬蚱,掉到了草上,我爸看了一眼说不要了,我说咋不要了,就去伸手扒拉,刚一伸手,我爸对我说了一句话,给我吓得拔腿就跑。他说:“下面有一条蛇。”

蛇让人提心吊胆,不过小蛤蟆让人哭笑不得。晚上树上总有许多小蛤蟆趴到树上,眼神不好的人就会当成爬蚱,你一碰到它,它立马蹦走了,搞的自己也苦笑不得。让人觉得心里不舒服的还有一种动物,那就是脚下的蟾蜍,大个的那种,不知不觉得你的脚就会挨着它,它害怕一蹦跶,你也跟着精神了一下,然后电灯就会频繁的照着地下,生怕再来一只。

白天看到蜻蜓在天空飞的时候,心里就想“什么时候我捉几只放在蚊帐里,让它们在里面吃蚊子。”蜻蜓飞很低的时候,就是我们的机会。我和小伙伴们拿着家里的大扫帚,追着蜻蜓跑,运气好的话,能拍到几只,然后再把拍到的蜻蜓放在蚊帐里,满足自己的内心。过几天,会把抓到的蜻蜓放出来(没有死的话),再把刚刚抓到蜻蜓放进去,直到蜻蜓消失在我们的视线内。

夏季还有个好玩的小动物——蟋蟀。每年掰棒子的时候(收玉米),地里会有很多的蟋蟀蹦跶,我们就会抓住两个以上的蟋蟀,让它们互相争斗。有的蟋蟀是圆圆的头,我们给它起名叫“小偷”,另一个是“警察”因为它的脑袋像是戴了一顶警察的帽子。我们看它们斗的时候都是用一只“小偷”和一只“警察”,不过“警察”的个头一般没有“小偷”的个头大,每当快咬不过的时候,我们就会用两个“警察”打败对方。所以,每次玩这个游戏的时候,大家都会想用“警察”,因为它代表正义的一方,就算前期力不从心,最后也会想办法排除万难,战胜黑暗,迎接光明。

我妈送给我过一只啄木鸟,结果是不到三天,它就死了。具体什么情况,我给忘了,就记得有个哥拉了下它的舌头,好像也有它本来就有伤。它死的时候,我还哭了一段时间,说高尚点是为它而哭,真实点应该是失去了它而哭,小孩子最容易变脸了。我还在河堤上捡到过一只刺猬,我让它在我家留了一天,第二天就给它放生了。现在想想小孩子充满好奇心,胆子也会跟着变大,若是在给我一只刺猬,我绝不会去碰它。

老人常说:“鹅能看家护院”,我用实践证明了这句话是对的。国威家之前养过鹅,有次我去找他玩,被鹅堵在了院里,我跑它也跟着跑,追着咬我,到了堂屋门口,被它叨了一下,那感觉是真疼……国威他奶奶把它喝退了。后来,我再看到它,我就躲着它走,现在我看到一群鹅我也不敢招惹它们,叨一下的感觉记忆犹新。

蜜蜂和马蜂,我也招惹过它们。我接触更多的是蜜蜂,看着它们在花上“工作”,拿着一个空瓶子对准它,接着它就被收入瓶中了,一个瓶子多的话可以装十来只。对于马蜂,我是看他人捅马蜂窝,我是作为一个旁观者,看到他们那些人一只手上拿着竹竿,另一只手打着伞,身上穿着雨衣,真是万事俱备,只欠马蜂窝。他们来到马蜂窝下,一点点捅,每捅一次就躲在伞下,这样马蜂也蜇不到自己,还能最快速的战斗。也有一部分人被马蜂蛰到过,大人们告诉我们的偏方就是用桐树汁涂到伤口上,这样可以止痒。捅下来的马蜂窝,首先要把将要成熟的马蜂处理掉,要不然马蜂窝是没法拿着的。里面的蜂蛹可以和马蜂窝一起卖个高价,起码一周的零花钱有了。

“麻雀虽小,五脏俱全”这句话一出就是要搞麻雀。我们也想过法子捉麻雀,方法很简单,就是用一个盆子或者是筐,再用少量的玉米或者是小麦,加上一根棍子和一根长绳,装备就算齐了。首先绳子绑到棍子上,让它顶着盆子不倒,又要确保一拉绳子,盆子立马倒下来,接着是盆子下面放点玉米或者是小麦,再往外放点“诱饵”,这样麻雀就会钻到盆下面,我们就能捉到它了。想的步骤是挺完美的,很少能捉到它们,百分之一吧,运气好的话会捉到一只,然后再给它放掉,我们玩的是这个乐趣,结果捉不捉到根本不重要。

有些事情经历过才懂它的乐趣,有些时光流逝后才知道怀念,有些快乐只能是童年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