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许陌抄起桌子上的花瓶狠狠地砸向了季岩的头，鲜血从额头溢出，侵蚀着他整张脸。
他看着他笑，苦笑着，“我知道，你本就不爱我！可是一想到你和我一起死，我就很高兴。”
“疯子，咳咳咳！”许陌捂着自己的胸口，他呕吐了一下，大片的血从口中吐出。
眼前看的有些迷糊，他摇摇脑袋，捂着胸口走到香炉前，用手挥开了香炉，香炉里的毒散落一地，仔细一看，发现已经没有很多了。
许陌擦拭着嘴角的血，他决定去找钟情。
可是刚走一步，身体就一软，整个人倚在了沙发上。
他发现自己已经没有力气了。
“别白费力气了，Z调制的毒怎么可以解呢？这里还加了让人无力的香调，你死也要死在这里，和我一起。”季岩费力的说话，他眼里的彩色没有很多了，就一直盯着许陌看。
“爱而不得，所以毁灭！”
季岩抬起头看了一眼天花板，最后缓缓闭上，泪水从眼角溢出，他的一生也将此结束。
如果有人在之前问他，为何要这样做。
他一定是这样回答的。
“爱而不得，是谁的错？谁先心动就是谁的错，我爱他，所以我不愿见到他去找她，他死在我身边就够了，我至少可以在奈何桥上等他出现。”
可是……
爱一个人本就无罪，但却要一生来赎罪。
*
许陌双手费力的撑着沙发，看到季岩闭上眼睛，他知道，自己信任的人已经没有呼吸了。
但他有明白爱而不得的心情。
毁灭？的确，得不到就毁灭，这一点季岩做的比他好多了。
他应该是见不到钟情最后一面了。
也不知道水有没有把她淹没了。
可是在他的字典里，怎么可能有放弃二字？
他费力的起身，靠着墙壁一点一点的挪动，刚打开一扇门，这间房间的正门被破开。
一群人突然涌进。
为首的正是陆衍深。
他突然放下了手，站着没有动了。
他望着陆衍深低声冷笑着。
“你们来的还挺快的。”
陆衍深环顾四周也没有发现钟情，他的心情特别糟，“钟情呢？”
“死了！”许陌靠在墙上，“他们都死了。”
陆衍深顺着他的目光，发现了倒在地上的季葶和死在轮椅上的季岩。
一群人缓缓靠近许陌，几把枪都指着他，他眼底也没有半分畏惧。
“我都快死了，不能让我安静的去死吗？”
许陌眉宇间有些不耐烦，但他显然是在拖延时间。
“钟情在哪里？”陆衍深根本没有耐心听他说话，看他现在的样子根本构不成什么威胁，直接冲上前，揪住他的衣领。
两个人的眼睛对上，就好像已经大战了几百回合。
“死了！”许陌依旧是这个回答。
“看好他，我去找人。”陆衍深没和许陌多废话，直接转身就走。
而许陌抬走拉住了他，“那么急着找她干嘛，她都死了，你不能让她安静的离开吗？”
“我的女人，怎么可能会死！”陆衍深厌恶的甩开他的手，朝着许陌一开始准备进去的门里冲了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