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当代人有很多把相声称为“语言艺术”,我觉得是不全面的。
相声应该是“语言表演类艺术”。它是语言,但不全是语言。相声中的每一字、每一句,哪怕是一个喘气声,一个眨眼,有时候都是必不可少的,甚至是画龙点睛的。我接触快节奏的东西比较少,虽然我是一个不足二十岁的年轻人,但是我可以肯定,我对于外界的环境有更深的理解。人们形容画家毕加索称:始终以孩子的眼光看待世界。我觉得对于艺术而言,不仅需要孩子般的眼光,更需要孩子般纯净的心思。
我曾经说过:中庸是一种“以中求极”的文化。就好像我们当代的工人们,上有老下有小,自己夹中间,工人们所做的是更好了解长幼、辅助长幼。这是一个贴切的比喻。
当代的相声——“小丑在庙堂”,但我并不是说“在庙堂者皆小丑”。我对于相声的理解,和其他人或许有不同,在此表达个人看法。
相声是多重艺术的集合,以“模仿”起家,是市井生活的谈资。由于市井生活的发展,京津地区的人有更多闲暇时间,这些时间是安静的、闲适的。人们开始听一些休闲的小故事。这种拥有闲适的心和安静的心得人才是真正相声的粉丝。不过我们当代,这种人很少,甚至没有。
以年轻人而言,他们更喜欢能够带来感官刺激(甚至是“强烈感官刺激”)的节目。就像当代的年轻人很少喜欢读一些文学书籍一样,不温不火、慢铺慢叙、仔细琢磨才能有味道的相声早已被年轻人抛之脑后了。
可能还不止年轻人这样。
赵丽蓉说过:艺术要讲究,不能将就。这是艺术的傲骨和悲哀。就好像我们的气节一样。钱权名利,没有一个当代人能逃脱,除非你死了。
得欢呼者,虽非能君,然亦潇洒也。
真正能提高相声水平的,不在于他们工作者,而是人民。如果浮躁拜金风气仍然盛行,那么相声将终结在我们这一代。
好的相声是一次又一次社会实践中总结的,是从人际交往中提炼出来的。
庙堂走不出来艺术,也走不出来好医生。
就此。
2021.04.06