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破晓时分,天边的第一缕曙光还未彻底穿透夜幕的笼罩,清晨五时的钟声仿若在寂静的空气中轻轻敲响,彭子尧缓缓睁开了双眼。
他的眼神中没有丝毫的惺忪与迷茫,因为他并非从那自然的甜睡中悠然醒来,而是从一场深沉且充满探寻的冥想中脱离而出。
当他的目光扫过自己的身躯,发现身体依旧维持着往昔的模样,未曾有任何一丝他所期盼的变化时,他的嘴角微微牵动,轻轻摇了摇头,似是在对这毫无进展的状况表达着无声的无奈与失落。
他起身,踱步回那座静谧的小楼,准备沐浴一番,或许是想借此洗去身心的些许疲惫与惆怅。那半人高置于院墙下的木桶,正散发着袅袅的热气,仿若在这清冷的清晨中营造出一方小小的温暖天地。
彭子尧缓缓倚靠着木桶边缘,让那温热的水缓缓漫过自己的肌肤,感受着热水带来的丝丝慰藉。
他微微仰起头,发出了一声轻轻的叹息,那叹息声中蕴含着太多的迷茫与期待。
随后,喃喃自语道:“何时才能觉醒呢?”那声音在这狭小的沐浴空间中回荡,显得格外的孤寂与无助。
就在此时,院墙的那一边,悠悠地传来了一声叹息
彭子尧的思绪瞬间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所牵引。他缓缓拿下脸上的湿毛巾,转身朝着院墙的方向望去
然而,映入他眼帘的唯有那爬满院墙的青藤,它们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似是在诉说着某种神秘的故事。
院墙颇高,犹如一道不可逾越的屏障,将两边的世界彻底分隔开来,彭子尧根本无法看清对面的情形,更无从知晓说话之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虽说两人的悲伤缘由截然不同,但那悲伤的情绪却如出一辙,都是那般的深沉与真切。彭子尧的心中不禁泛起了一丝同情的涟漪,他能够深切地感受到对方话语中的那份无助与迷茫。
可是,仅仅在一瞬间,他又迅速地想到了自己目前的艰难处境,他深知自己都还深陷于困境之中难以自拔,又何来足够的资格去同情他人呢?
在随后的几日里,时光仿若一条平静流淌的溪流,悄然无声地度过。
彭子尧每日都会早早地前往那座藏满智慧结晶的藏书馆,一头扎进那浩如烟海的百家之言中,逐字逐句地研读、思索,试图从那些古老而深邃的文字里探寻出一丝可能与自己所求相关的线索。
每一页纸张的翻动,都伴随着他内心的期待与思索;每一行文字的解读,都仿佛是在黑暗中摸索前行的脚步。
而到了夜晚,当整个世界都被黑暗所笼罩,大多数人都已沉浸在梦乡之中时,彭子尧则会来到空旷的庭院或是静谧的后山,开始研习体术。
在那清冷的月光下,他的身影不断地闪动、腾挪,一招一式都充满了力量与决心。每一次的出拳,都像是在向未知的命运发起挑战;每一次的踢腿,都仿佛是在试图挣脱困境的束缚。
尽管外表看起来,他的身体和能力似乎毫无改变,这样的结果无疑是令人失落和沮丧的,但他的内心却犹如一团燃烧不息的火焰,依旧坚定地坚持着自己的信念。
他从未因这些暂时的挫折而受到丝毫的干扰,依旧勤勤恳恳、日复一日地修炼不辍,仿佛在他的世界里,唯有不断地追寻与努力,才是通向希望的唯一道路。
于彭子尧而言,这些知识在他的精神天地里,难以窥探真容。
然而此刻,他所领悟的那些修行法门,恰似微小却关键的尘埃,在浓雾中央凝聚成核,仿若一场倾盆暴雨在其精神世界中磅礴而下,涤荡着、重塑着他对修行的认知架构。
彭子尧踏入了一种极为奇妙且深邃的境界,这像是一场奇幻的旅程,在其中,他时而感觉灵感如泉涌,仿若触类旁通,能将不同的修行感悟相互关联;时而又如被智慧的清泉灌顶,刹那间茅塞顿开。
悠悠一十四载已悄然滑过。彭子尧满心渴望能将这十四年来在修行认知上的空缺逐一填补,他的内心深处涌动着强烈的需求与炽热的渴求,现在一心只求能铸就一个坚如磐石的修行根基,他在耐心地蛰伏,静候那觉醒时刻的降临。
恰似一坛尘封许久、蕴含着无穷力量的火药,被一颗偶然飘落的火星轻轻点燃,刹那间,彭子尧的精神世界爆发出震撼人心的能量。
他如饥似渴地沉浸于藏书馆的浩瀚书海之中,逐字逐句地钻研每一本典籍,全力汲取其中关于修行的规则要义,反复揣摩、深入研习,直至将那些知识彻底融会贯通,化为己用。
他以一种超乎常人想象的迅猛速度,逐步揭开修行世界那神秘的面纱,一点点地掌控住诸多修行法门里那些精细入微且至关重要的诀窍与细节。
虽觉醒之事尚未成功达成,但意外收获如此丰硕的成果,对于彭子尧而言,这既是命运赐予他的惊喜馈赠,又宛如在迷茫中的一丝慰藉。待他心绪渐趋平静之后,诸多疑惑与隐隐的不安却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他缓步至藏书馆的窗边陷入了深深的沉思。
时光仿若潺潺溪流,无声无息地流淌着,转瞬之间,又十余日悠悠而过。那些参与集训之人依旧未曾露面,这般平静无波的生活未被丝毫搅扰,倒也让彭子尧心中颇感惬意自在
只是张钦治也一直不见踪影,这却又使得他心底悄然泛起一丝孤单。
彭子尧暗自思忖,自己一直居于宿舍之中,若对方有心找寻,理应并非难事。
彭子尧从书架上拿了本讲经脉的书,连前面写啥都没细看,一下子就翻到最后有彩色图注那页。他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图里人体那些像迷宫似的红绿色经脉线条,一下子就被吸引住了。然后他就根据自己的情况琢磨起来。
人这经脉系统很复杂了,大概数一下都有好几十条,要是再仔细研究,那数量得翻好几倍,而且每条经脉都有它自己特别的用处。
这段时间修炼,彭子尧发现自己的经脉和别人不太一样。他也没对别人经脉的奇怪之处大惊小怪。
他心里明白,自己要学一般人的修行方法,肯定得碰到不少麻烦。因为那些厉害的修行功法都是由招式技巧和真元在体内咋运行这两部分组成的。就拿一种拳法来说,光记住如何出拳可不行,还得知道真元在经脉里如何走,这样才能把拳法的厉害劲使出来。
彭子尧对自己经脉的特别之处清楚得很。他现在虽然能让灵气进到身体里,可他没有桡脉,就老在想:如何才能学会一般的气运行方法呢?
他心里犯嘀咕:“那天晚上我就凭着心里的感觉试着运真元,结果像那些有天赋的普通修行者一样把拳法打得挺顺溜,这到底是我模仿出来的,还是因为我这神灵榕和拳法配合出来的一种特别的方式呢?”他自己在那不停地想,想从以前的经历里找点线索。
他也不着急马上找着答案。转身就出了屋子,到旁边树林子里找了一圈,找着一根昨天夜里被折断的树枝。回到屋里,他心里跟自己说:“要是感觉不舒服,就赶紧停下。”
然后拿着那根细棍,隔着衣服,轻轻地在自己肚子上的一个穴位上按下去。接着就集中精力,试着把体内的灵元往这个地方送。一般人身体里都有丹田气海,他不知道自己有没有。不过他自己感觉着,没觉得有啥不对劲的,还感觉这个地方有点发热。他就小声说:“这儿好像和一般人的作用差不太多。”一边说着,一边把自己的感受认真地记下来。
现在一般人的那种觉醒他还做不到。他想突破常规经脉的限制,建立起自己独特的修行体系,这可太难了,肯定不是一下子就能成的。
记完笔记,彭子尧抬头想了一会儿,然后拿着细棍在自己脖子上的一个穴位上点了点,也是隔着衣服。就这么拿着细棍在自己身上到处点,感觉身体有啥反应,把每个小细节都记下来,一直不停地探索。
时间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天慢慢黑了。彭子尧的胳膊有点酸了,就慢慢地放下手里的木棍,转头看看窗外。
经过这半天的努力和摸索,他终于找着一种可能行得通的修行办法。他心里想:“那就试试吧。”就把目光收回来,双手握拳,摆好姿势,整个人一下子变得特别专注严肃。
彭子尧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眼睛亮晶晶的,很坚定,然后慢慢地闭上眼睛,静下心来,集中精神。过了好长时间,等到夕阳的最后一点光都被城墙挡住的时候,他突然睁开眼睛,嘴里轻轻地喊了一声。
这一声喊得又清脆又利落,就跟春天的水在流动似的,又好像春风轻轻吹过脸。随着这一声喊,他的双拳一下子就挥出去了,跟老虎从山里冲出来一样,特别有气势。那拳头就像暴风雨一样不停地落下来,拳意就像大海的波涛一样汹涌澎湃,特别刚猛。
虽然他没有一般人的经脉,按道理说很难学会一般的真气运行方法,但是他现在打出来的拳法有一般拳法的那种味道,这就说明他找着的真元运行方式在很大程度上能模仿一般的运行方法,效果也差不多。
拳打完了,太阳早就没了,天黑得像墨汁一样,周围安静得很。屋子里面也安静得掉根针都能听见。彭子尧握着拳头的手有点抖,他眼睛温柔地看着自己的手,轻轻地说:“希望能成功。”要是有人这时候看到彭子尧,肯定会特别惊讶他的天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