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上,只听众臣议论纷纷:“怎么就生了个女儿啊?”“北冥国没救了!”“都怪这女人,这女人就是个祸害,她娘也不是什么好东西”“皇上也是因为这个女人才死的!”……
“哦·~”靠躺在龙椅上的那个女人缓缓睁开眼睛,那红色的眼睛像极了她的父皇,但那双美丽的眼睛,却没有一丝情感。“是那只蝼蚁在角落里说我坏话?”。一位大臣从人群中站了出来,小小的眼睛里写满了阴谋与狡诈,公主看到,笑了,那笑声是多么冰冷,令人毛骨悚然。那位大臣不禁后退了几步。公主又笑了,带着一丝不屑与玩味:“原来是李大人呀,怎么不说话了?不敢了?刚在在下面不是说的很欢吗?来,接着说啊,我听着呢。”李大人向前走了几步,暗暗给自己壮了壮胆:“你这个祸国殃民的女人!我们北冥国,早晚要败在你手上!”这句话像一把利刃刺入了她早已百孔千疮的心脏,但她并没有感觉到痛苦,更多的只是麻木罢了。公主站了起来,走到了李大臣面前,公主的一举一动,都透露出冷酷与妩媚。
“跪下。”
“什么?”李大人有点不相信自己的耳朵。众臣也议论纷纷,“这公主怎么敢……”“对呀,好歹李大人在朝廷中还是很有地位的”“真的是初生牛犊不怕虎,这公主王位还没坐热乎呢,得罪了李大人,以后的日子可不好过喽……”公主当然听到这些话了,但她不会怕,从小到大,她就是在众人的不屑和轻蔑中长大的,她早已习以为常了。
“我叫你跪下!”公主面无表情的说出了这句话,却令人不寒而栗。
李大臣腿一软,“扑哧”一声跪在了地上。公主道:“我念您是我长辈,这次就放过你,若有下次,就直接把你拖出去斩了!记住,我才是王,你和你那不成器的儿子,还敢觊觎我的位置!痴心妄想!”公主说完,便拂袖而去。只留下李大臣一人在那呆呆地跪着。
公主来到了御花园内,在花园的最深处,有一棵已经不知道存在了多少年的老树,公主三两下便跳到了树上,这轻功是她自学的,保命用的。
公主喜欢在这棵树上,这里不会有人打扰她,更不会用恶言恶语来攻击她。公主在树上刻上了自己的名字“北冥栾熙”。
她伸出手来,将袖子一撩,只见她的手臂上有一个彼岸花样的胎记,那朵花是那样的红,如同吸食了鲜血一般。彼岸花一直是北冥国的大忌,北冥国人一度认为彼岸花是死亡之花,是不祥之花。但栾熙手上的彼岸花胎记并没有人知道,但幸好是没人知道,否则栾熙就自身难保了。栾熙从没有打算刻意掩瞒这个胎记的存在,她并不明白,这么美丽的花,为什么会是死亡之花,是不祥之花,可小时候,每当她问父皇关于彼岸花的事,父皇总是有意无意的回避,久而久之,她也就不再问了。
栾熙躺在树上,殊不知,宫中早已造反。
李大人和他的儿子李宗礼正在密谋着什么。
“爹,您不是说很快就能推翻那个北冥栾熙,让我坐上王位吗?”
“那个贱人命太大了,几次下毒都没能毒死那个小贱人,今天我想找人造反可却没人敢,害得我被那个跪在那个贱人面前。儿子,咱们看来还给再等等。早晚有一天,我要让那个贱人跪在我面前求饶!”
“爹,一个女人还不好弄吗,皇上皇后都被我们杀了,还成功嫁祸给了那个女人,现在因为那个女人,人心惶惶,咱们不用杀她,在往她身上泼点脏水,就没有人会臣服于那个女人了!”
“儿子,哪有那么容易,那个小贱人已经怀疑到咱们头上了,最近还是别闹什么大风波了。”
“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你若想登上王位,就必须按我说的做!”
李宗礼无奈地叹了口气,他知道,他没有能力跟老头子叫板,那只会自讨苦头。他李宗礼什么都不行,就是能忍,他已经忍了这么多年了,还怕那区区几天?但别说,那女人长得还挺好看,若等我登上王位时,她能从了我,我也不会亏待她的……
栾熙回到了她的玲珑宫,这是父皇生前特意为她建的,她沐浴更衣后,便睡去了。
她做了一个梦,梦见她带着金色发簪,穿着红色衣服,和一个人牵着手走过一片满是彼岸花的地方,她努力想看清那个人的脸,但却怎么都看不清,但那个场景,很真实,也很熟悉,但她就是想不起来,但栾熙知道,那个人对她一定很重要,很重要……突然,栾熙想想起了什么一般,撩开袖子,看向了自己的胎记,栾熙坚信,她和那个人,与彼岸花,一定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栾熙看了看刚刚升起的太阳,便叫来她的贴身丫鬟凉儿为她洗漱更衣。
凉儿拿着檀木制作的梳子,小心翼翼地为公主梳理齐腰的黑色长发。
“公主,凉儿好羡慕您的长发啊,可惜公主规定丫鬟不能留长发……”
“没事的,凉儿,你想留就留吧,你是我的丫鬟,没人敢说什么的。”
“真的?!公主殿下,您对我太好了,能成为您的丫鬟,真是件幸福的事呢~”
“呵呵~就你的嘴最甜。”
“嘻嘻,凉儿说的都是真的啦。
栾熙非常喜欢这个出身贫苦的小丫鬟,对她也是真心的好。她能看的出来,凉儿对她是忠心耿耿,别无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