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嵩叹了口气，思虑再三后开口，“若啊，你别怪你妈……她就是个没见识的人，说话不过脑子。虽说以前做过不少糟心的事，但她终归是生养你的母亲。”
杜若“嗯”了一声，没有了其他表示。
“其实我也不对，很多时候没能帮着你。”杜嵩掩面，不愿再看杜若，声音梗咽，“你怪我就好，不要怨你妈……”
杜若实在不想再听下去了，出声打断，“我知道了，爸。”
杜嵩闻言，也不再说什么。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到了家。
“我们回来了！”杜嵩站在门口，冲着屋内喊了一声。
吴丽燕闻声出来，看了一眼这对父女，用着故作责怪的语气说着女儿，“刚才服装店的人来了！你又瞎买，尽浪费钱。”
杜若点了点头，顺着她说，“知道了，过年难得给你们买些。爸已经试过了，你也去试试吧！不合适我拿去退换。”
吴丽燕一脸笑意，声音都有些飘，“合适！我都试过了！”
“那就好。”
年二十九，家家户户早已贴上了春联，也就杜家还没，许是等着杜若亲自上场。
杜若指挥着自家老爹，完美地完成了贴春联、布窗花的任务，又陪着吴丽燕把家里里里外外打扫了一遍。
一阵忙活下来，这个家才有了些年味。
“现在的年啊！越来越不像年了！这一禁燃，啥味都没了。”吴丽燕边拖地边吐槽着。
一旁的杜嵩不赞同地反驳，“这不是为了空气环境嘛！本就该禁了！现在小区里，居委会都挂上了灯笼，不也挺好的嘛！”
吴丽燕瘪了瘪嘴，白了杜嵩一眼，继续抱怨，“你不想想你女儿以后出嫁，咋放鞭炮？”
杜若恰巧在喝水，被自己老母的话惊倒呛着，不停地咳嗽，还不忘反驳，“妈！你瞎说啥呢？什么嫁人……”
杜嵩也不满吴丽燕的话，他还不想嫁女儿呢！
“嫁什么嫁！不嫁！”
吴丽燕“嘿”了一声，停下了手中的吸尘器，插着腰，好笑地看着孩子他爸，“咋地？不嫁了？以后你养着？”
“我养着就我养着，家里又不是养不起！”杜嵩不服气地回怼。
吴丽燕知道杜嵩就是舍不得自己孩子，但还是坏心眼儿地逗着他，“那你死了，她岂不是要一个人孤零零的？”
杜嵩噎住了，做着最后的挣扎，“那……就晚点！咱不急着嫁！”
说完，他还看了一眼杜若，试图得到一个盟友。
吴丽燕继续下猛药，“哪是你说晚就晚的？你女儿不正和那个萧影帝谈着嘛！”
杜若懵了，杜嵩惊掉了手中的杯子。
杜若从未跟父母说过自己大学里恋爱的事，那吴丽燕也只能是从八卦新闻里探到的消息。
啥？她妈啥时候也开始关心这种绯闻八卦了？
杜若咽了咽口水，故作镇定，“妈……别瞎看绯闻八卦！你一信，别人不是更信了吗？”
吴丽燕“哼”一声，继续手上的工作，“我就是信～你别说，我觉得那小伙子挺不错。妈不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