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卫疑惑地跟着她来到了楼梯口。
“您......老爷就是那个脾气，其实还是疼爱少爷的......”张卫饶有兴致的看着她起伏的胸膛。“这段时间，几个集团间都不太平，老爷是想保护少爷，毕竟您卷入那件事情去了......”
李芳肌肤白皙，汗水沿着脖颈流进了衣领，她拿出纸巾擦了擦，她欺身伏到张卫的耳边：“老爷请的保镖下午就到，少爷多注意安全。”
说罢，李芳迅速退开，“总之少爷要相信老爷，毕竟他只有您一个儿子。”
【一个】两字咬的特别重，张卫蹙眉，点点头，“多谢芳姐，要不留个电话号码，有空我请您吃饭道谢。”
她莞尔一笑，递出一张白净的名片。张卫推开，“我要私人电话。”
李芳果然是职场女强人，没有多余的扭捏，她在名片的背后利落的写下几个数字。
刚走出公司，一只手就拍在张卫的肩上，习惯性的过肩摔，青木躺在地上“哎呦”嚎叫，帽子也滚在一边。
张卫看清来人，现在他还不能树敌，这些人有可能是敌人，但更有可能是朋友。
“啊，对不起探长，我......”张卫哂笑着扶住他，哪成想，一个冰冷的手铐就套在了张卫的手腕上。
“探长，您这是？”
“付燃少爷，咱们得好好谈谈。”
“不是，谈也不是这个谈法？”
“少废话。”青木往前一拽，张卫只好跟着他进了附近的咖啡店。两人紧贴而坐，引来不少路人的目光。
“探长，我看还是解开吧？让人误会了可不好。”
青木冷着脸，从兜里取出一个很小的录音笔，又将耳机塞进张卫的耳朵。录音中是一个年轻的男声，从录音内容来看，是审讯的过程。
“不是，长官，真不是我，5月2号我没上班啊。”
“可值班表上明明是你。”
“不是长官，是我也不一定是我上的班。”
中间的内容被剪掉，接下来的内容应该才是青木想要张卫听的内容。
“我收到了一笔钱，对方说那天不用我去上班，但是要假装自己去上过班了，我心想天下竟然有这样的好事？就答应了。”
“对方是谁。”
“我也没见着，一直是电话联系的。”
张卫皱眉，他大概可以猜出来，这个人是被阿忠收买的。
“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吧？探长。”
张卫面色冷峻，他心里也怀疑宏鑫的事情是不是他做的，可就算是他做的，他也要想办法将这件事隐藏下来——现在他还不能被抓。
“这个人叫王大锤，是宏鑫石油加工厂4号阀门的工人......”
“不认识。”张卫耷拉着眼皮，想要终结这个话题。
“你可知道宏鑫因何而炸？”
“这我哪儿知道啊。”
青木冷声说道：“常减压装置因换热器泄露引发火灾，又因为输油管道与城市水管网规划不合理，原油和混合气体在排水暗渠蔓延、扩散、积聚，最终造成大范围连续爆炸。而伤亡的人数过千，远不止报道的几百人！”
他揪住张卫的衣领，眼睛里布满了红血丝，“多少个家庭因此破碎，无数人失去了生命，而这一切仅仅是你们这些恶心的商人见不得人的竞争手段！”
张卫瞳孔收缩，他并不是不知道这次事件的恶劣程度，他只是没想到会死伤这么多人，即使他知道那些人不过是系统里的NPC，可他还是无比震惊。
深呼吸后，他试探的去解开青木拽住他衣领的手，“我对这件事也感到很抱歉，可是这件事真的与我无关。还请探长......”
“唐氏一出事，知行就马不停蹄的安排收购事宜，不是你们，还能是谁？”青木的手越拽越紧，张卫的胸口毫无征兆的开始疼起来。
青木眯起眸子，这种粗鲁的事情本不适合他做，可是现在的他们毫无进展，只有引蛇出洞，方能找一找方向。他见张卫面色苍白，一时间有些慌神。
“别演戏了，你最好现在就交代清楚，否则......”
张卫顺势假装口吐白沫，抽搐着倒在地上，连带着将青木也拉倒在地。他匆匆忙忙调出控制面板，迅速打开商城，在热兵器里找到了手铐钥匙，也不顾高达60积分的标价，迅速买下。
张卫忍着疼痛，将自己手上的那只手铐拷在青木的另一只手上，又在他的腹部狠狠的踹一脚，挣扎着要跑，却看见了咖啡厅外赶来的四五个便衣治安员，只好一个转身钻进了女厕所。
“啊——你站住！”青木大声嚷嚷，咖啡厅瞬间陷入混乱。
“我和你讲，我的那个总经理啊，人帅多金，就在外面喝咖啡，你抓住机会啊......”
四目相对，张卫认得她是自己的秘书小若，小若也是拿着手机一脸惊讶的看着张卫。
“那个.......总经理，您听我解释......”
这个小若和自己的闺密一样，像狡猾的狐狸，专门狩猎有钱的成功人士，通过援交在这繁华的城市立足。方才她正在和好友商量如何拿下这个正处于低谷期的有钱公子。
而现在小若也不知道自己和闺密的话被听到了几分，只好战战兢兢的道歉。
张卫哪里有心思听她解释，他捂住胸口，冷汗涔涔，“帮我。”
小若见张卫表情痛苦，心想这是绝好的机会，便立刻挨上去，扶住他，狭小的卫生间瞬时有些拥挤。
“经理，您这是怎么了？”
“嘘——”
隔间外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对不起，我们是治安所的在执行公务，还请配合一下。”每一个隔间都被陆续打开，还时不时传来女士尖叫和咒骂的声音。
很快，搜查的人来到了张卫所在的包间外。
“女士，您能出来一下吗？”
小若冲着张卫微微一笑，接着捏着嗓音，“不好意思，我怀孕了，实在是不方便.......”
“没关系，我可以等你。”
小若不禁翻了个白眼，而张卫呼吸急促，满脸通红。他快要撑不下去了。
就在僵持之际——
“快！他去那边了！”同样是一个男声，将门口的人给叫走了。
过了约摸五分钟等店里恢复平静后，张卫的心跳才渐渐平息，他瘫坐在女厕的地上，身边是垃圾桶。努力深呼吸几口，疼痛渐渐隐去，他睁开眼。
小若杵在他的面前盯得发神。
“今天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