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这是白挨打了?

姗姗走到司徒枫身边,海风吹拂着她的长发,司徒枫抓过一缕放到鼻子下面闻了闻。

“玫瑰的味道!”

姗姗点头,“我在你送我的洗发水里面加入了玫瑰精油。”

“很符合你的气质。走吧”。司徒枫揽着姗姗的腰,走进候在一旁的汽车。

徐海洋从机场回来,刚停好车,司徒枫的管家赵叔出现在车库门外。

“赵叔,这么空啊?”徐海洋抬手打招呼。

赵叔是司徒枫的管家,他在司徒枫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担任了司徒枫的四人管家一职,至今,已经在司徒枫身边三十年之久了。

和三十年前相比,赵叔除了头发从乌黑变成花白之外别的几乎没有什么变化。还是和以前一样的不苟言笑,一双洞察一切的眼睛随着时间的变化而越发的让人害怕了。

赵叔推开车库通往司徒枫住所的门,对徐海洋说,“少爷要见你。”

徐海洋噢了一声,经过赵叔身边的时候把车钥匙还给赵叔,疑惑的问赵叔,“表哥找我啥事啊,他很少主动见我的。”

“去了就知道了,少爷在会客厅等你”。赵叔把车库连接司徒枫住所的门关上,什么也没说,转身沿着草坪上的石板小道拐进一片灌木丛消失了。

“这个老东西嘴巴比石头还硬”。徐海洋在赵叔消失的背影后做了个鬼脸,然后整理了衣服下摆,朝别墅的侧门走去。

司徒枫的别墅侧门靠近会客室,如果有秘密的客人需要见面,赵叔就会把他们从侧门领进去,这样就能完美避开别墅大堂里的人。徐海洋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做,不过这一直是个习惯或者传统。

徐海洋顺着另一条石板小道来到侧门,门廊里放着一张躺椅,躺椅扶手上搭着一条细毛的软毛巾,躺椅边的桌子上放着一本看着一大半的书,书签夹在书中,露出一截金色的树叶形的镂空叶柄。

“表哥对这个姗姗还真是疼爱有加,捡来的野猫有那么好吗?”。徐海洋哼哼几声,对着金色的书签白了一眼。

门廊下的侧门和别墅的正门相比,实在小的很,几乎不起眼。只有一米宽的门上面却镶着一个铜狮子的头,威武的雄狮露出四颗尖牙,正盯着每一个来访的客人。

徐海洋一边敲门,一边抬头对着额头上方的铜狮子眼睛喊道,“表哥,是我”。

门后的自动锁啪嗒一声响,徐海洋推门进去,门在他身后关闭,锁又发出一声清脆的啪嗒声。

会客厅整体都镶着鸡翅木的板材,给人厚重、严肃、不容侵犯的肃穆感,正对着侧门的是一套单人、双人和三人座的欧式沙发,开口面向会客室的正门。沙发中间是一张正方形的茶几,茶几的四个腿向外再向内最后在最下端又向外,像四个凹着造型展示曲线的性感女郎。

茶几上有一个金属按钮,靠近姗姗的一侧放着一个薄如蝉翼的电脑,电脑似乎开着,键盘偶尔变幻一个颜色,像个梦幻的调色盘。

三人座沙发后面是一张很大的书桌,上面有一排笔架,笔架旁边有一个毫无装饰的砚台,砚台边上放着一块乌黑的墨块。

书桌后面,整面墙壁都是书架,上面摆满了书。

司徒枫坐在三人沙发上,右手擎着一本书,书页翻折,徐海洋不知道他看的是什么书。

姗姗单手支颐半躺在双人沙发里,半闭着眼,一身宽松的白麻长裙落在沙发上,露出一双白嫩、涂着中国红指甲的玉足。

徐海洋把视线从姗姗脚上迅速移开,走到单人沙发前,喊了声,“表哥,姨妈上飞机了。”

“嗯”。司徒枫继续看书。

徐海洋慢慢坐下,双手放在膝盖上轻轻的摩擦,眼睛盯着脚尖和脚下灰色的地毯,百无聊赖却又无处安放。

三分钟后,司徒枫合上书。

“头上的伤怎么样了?”

“没什么大碍了,医生说明天就能把纱布拿掉了,已经开始结疤了”。徐海洋赶紧抬头回答。

“那就好。”司徒枫探身向前,把书放到茶几上。

那是一本封皮上没有一个字的书,徐海洋皱了皱眉头,觉得这个表哥看书都和常人不一样。

“我们家族的人不涉足黄、赌、毒产业中的任何一样,如果你想继续留下来,也要遵守一样的规矩,否则你只能回美国”。

“我不要回去。”徐海洋想都不想的说。

“既然要留下来就要和岸上的灰色产业划分界限,不管明里暗里,我都不允许你在涉足进去。”

徐海洋咬了咬下嘴唇,嘟嘟囔囔的说,“这些都是进钱快的好生意,一本万利的,放着那么大一块肥肉给别人,为什么我们不收回来自己做呢?就算你不想做,留一块给我做做呗,反正整个荒岩城都是表哥你说了算,我绝对给你……”。

司徒枫只是一个眼神,徐海洋吓得把下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

“知道了,表哥。”徐海洋低下头一脸的不情愿。

“知道就好。还有,以后不许去蝶会所。”

徐海洋眨巴了几下眼睛问,“表哥,那个想杀我的陈开瓢他?”

“蝶会所依然归他管”。

“表哥!”徐海洋顿时不乐意了,“表哥,陈开瓢把我打成这样,要不是我手下的人救了我,我恐怕早就成鱼肚子里的食物了,你怎么能让人这么欺负我啊,欺负我可就是欺负你啊,你要是不办了他,以后岸上的人怎么看你?他们不都反了嘛?”

“不行,表哥,你下不去手,那就给我几个人,晚上我去弄他,让荒岩城的人知道我们不是好惹的”。徐海洋站起来,伸出下巴挥着拳头说。

司徒枫转了转头看向姗姗,徐海洋双手停在面前,顺着司徒枫的眼神看过去。

姗姗先是睁开一只眼然后是另外一只。

“姗姗,你觉得呢?”司徒枫问。

“陈开瓢做的没错,错的只是让你逃了出来”。姗姗眯着眼似笑非笑的看着徐海洋说。

“你!”徐海洋气的满脸通红。

“表哥,姗姗姐她说的什么话,这是看我不顺眼盼着我早点死呢吧。”

司徒枫笑了,抬手向下做了个手势,徐海洋闷闷不乐的坐下,恨不得用眼神把姗姗给生吞了。

不过他知道姗姗不是他惹得起的,司徒枫宝贝着呢。

“说来听听”。司徒枫看着姗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