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钰阳走后,萧末影忙去检查祁木伤势,飞镖一半没入在他后背,血流不止,说道,“公子忍忍。”然后将飞镖拔出,再从怀里掏出药瓶,给他上药,祁木疼的冷汗直冒,也一声不吭。
上完药萧末影跪地俯首,“公子,请责罚小的吧!”
“愚蠢!”祁木后背生疼,“遇事就慌,你这一飞镖,会坏了整个大局。”
“是!公子,小的知错了。”
“那边的事可以动手了,教了你那么久,不要把事情办砸了,别在这杵着,我知道你是为我,也别责罚不责罚的了,快去!”
“多谢公子。”萧末影转身隐在夜色里。
阁中一间房内,柳钰阳啃着红薯,“真甜,回去的时候我一定得多带些回去。”
“别跟个土匪似的就成,你也知道,我不会做饭。”玄淮笙皱着眉,说的认真。
“好生小气!哼!”柳钰阳噘嘴。
“你若是喜欢,每年这个时候都可以来挖,就是不能一次多拿,成吗?”
“这个主意倒是不错的很。得得得,我知道了。”
“你还喜欢吃什么?”玄淮笙问,“我也种点儿,反正我这后山大的很。”
“土豆儿,玉米,黄瓜都行,只要到时候不要嫌我好吃懒做,净拿现成的就好。”
玄淮笙失笑,“怎么会。”
“说起后山,刚刚我去后山挖红薯,碰见木公子的朋友来找他,两人正闲聊。”柳钰阳顺嘴说道。
“哦,是吗?!”
快到天亮时,狂风大作,竟然下了一场久违的暴雨。
顾茗鸢被雨声吵醒,立在窗前,雨已经停了,只有窗棂还滴答滴答着雨水,她发呆起来。
穆流光敲门,“夕戈。”
顾茗鸢去开门,穆流光一身白衣,端了面条来,还配了一碗蛋汤,她闻了闻问,“穆兄起这么早,这是你做的吗?”
“嗯,他们昨晚喝的有点多,还没起了,我怕你饿,所以就先做了端过来。”穆流光端着东西进屋,放在桌上。
顾茗鸢吃了一口面,“嗯!好吃,刚闻着味道就不错。”说着喝了一口汤,“汤也不错,穆兄有心了。”
穆流光看着她吃面,笑的傻憨憨的。
“你怎么没给自己准备?”顾茗鸢又问。
“我啊,我刚刚在厨房吃过了。”穆流光一心想着她的面,刚好又没把握分寸,下的少,其实一点也没吃,“吃过面,你看我舞剑吧,玄阁主用心,我最近练的可好了,如何?”
“嗯。”
练台上,穆流光挥舞着剑,似有章法,却又没有规律,鲜衣翻飞,剑舞翩跹,顾茗鸢看着莫名的觉得安心,时不时拍着手赞扬道,“好!”
柳钰阳撑了个懒腰,声音从顾茗鸢背后响起,“啧啧啧,这一大早的,真是勤奋,本公子才刚刚睡醒呢。”
“柳公子早。”顾茗鸢问候一声。
穆流光也收了剑,“学了这么久,自然要给夕戈验验货。”
“穆姑娘,柳公子早。”祁木和玄淮笙也都出来了。
玄淮笙道,“真是好久没下雨了,呼气都躁得慌,昨晚半夜雨,让人舒畅不已啊。”
柳钰阳接话道,“谁说不是呢!这一场雨后,就彻底凉爽了,今天不如去泛舟吧,听说城里有一条河,上至露轩镇,夏至清水湾,一路景色上佳。这又刚下了雨,河水湍急,想来肯定更好玩儿。”
穆流光看着顾茗鸢,眼神恳切。
玄淮笙看在眼里,“今日你随我们一同去吧,练功劳逸结合方位良策。”又对其他人说,“最近江湖出现太多事,今日难得聚在一起,就当是散心了。”
说走就走,在河边借了两条船,晃晃悠悠的顺流而下。
柳钰阳划着桨把控方向,问玄淮笙,“这鬼门主都去信好几日了,怎么还不来?按理说今天就该到的。”
“不知道,他也要从清水湾那条路来,说不定一会儿能碰到呢。”
祁木闻言眼神一闪,鬼生子在这边?难怪萧末影昨天会找自己,应该是被柳钰阳打断,又让自己受了伤,给忘了,又没料到今天他们会有此一行,但此时骑虎难下,找个由头走了,反倒落下话柄,只希望萧末影这次能聪明些。
果不其然,行至一半,河边林中传出打斗的声音。
柳钰阳和玄淮笙相视一眼,从船上一个纵跃,跳下船,往林中奔去,祁木紧随其后,穆流光顾及顾茗鸢,和她在后面追着。
萧末影蒙了面,正与鬼生子打的难舍难分,看见赶来的几个人,尤其是祁木,心中一惊,暗道不好,分神间,被鬼生子一剑刺中肩头,他扔出一个飞镖,顺势向后一落,转身逃走了。
祁木手里捏了一把冷汗。
玄淮笙赶到,看着萧末影离去的背影,觉得眼熟的很,却又想不起来,就先去看鬼生子的伤口。
鬼生子怒骂道,“他姥姥的!差点找了他的道,打斗间我发现他自有一套功法,却不知怎么的,接了几招后,换了路数,若不是你们来,我怕今天要交代在这咯!格老子的,还用暗器。”
柳钰阳笑嘻嘻着说,“没死就成。”说完又立马认真,“上次,还要多谢鬼门主为我说清,否则我此时恐怕也是死了。”
鬼生子道,“害,我懂所以才帮你,我之前也是被好几波人追杀,差点就折了,若不是,,,”
顾茗鸢和穆流光匆匆赶到。
鬼生子惊讶着接着说,“若不是他们,我也是有嘴说不清,他们像被中蛊似的,被奇书迷了心窍。”
说完又问顾茗鸢兄妹,“你们两个怎么来了,真相可是查到了?”
顾茗鸢摇摇头道,“我兄长入了玄阁,我昨日来看望他,今天又随众人泛舟,才到了这里。至于真相,还不曾查清,本以为有了点蛛丝马迹,可是又没了,无从下手。”
“真相?!什么真相?!”柳钰阳问道。
鬼生子嘴快,说道,“这丫头也是个可怜人啊,《逍遥录》从出江湖时,那奉安城两个顾家被灭,一个百剑堂,一个行医的顾府,她就是顾大夫的遗孤,当时把我当成灭门仇人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