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个同学,性别男。他的名字很好听,叫阚昆仑。那时候我们班上有好几个小白脸,昆仑君是我后面发现的一个(我这人比较喜欢帅哥,不仅是奶油小生类型的,好看的我都喜欢)。
其实我跟昆仑君不是很熟,直到大家都结业要走的前阵子,我才跟他有些许进一步的交流。
我们班上好看的男生几乎都被我搭过讪,还有几个不帅但个子特别高的,反正我们都玩得很好。我们的班长一米九,我们每次走在一起,他都喜欢把他的胳膊肘放我肩上,他说我一米六的个子特别像一根拐杖。
我当时提前离开学校了,班长和我名义上的弟弟不知道。我坐上大巴离开的那一天,他给我打电话说我不仗义,走了不说一声,本来想着一起喝酒给我送行。我干呵呵了两声,说下次吧!
这一走那么多年,真的没有下次了。我记得昆仑君最开始是到了上海,在东方卫视。我在BJ游荡了很久,那一年多的时间里几乎没有跟什么人联系。
记忆最深的是关于班长和这个弟弟,他们俩老是在晚自习后陪我坐秋千,轮着帮我摇,然后我在秋千上给他们讲关于南方的故事。他们俩每次在我讲完的时候,都会开玩笑地异口同声地唱一句:“在那高高的谷堆旁边,听妈妈讲那过去的事情……”
后面他们把妈妈两个字改成了我的名字,不然他们老感觉被我占了便宜。然后每一次他们都要重申告诉我说是“骨堆”哦!
班长说:“这雪窝里下大雪,大雪里面埋骨堆,你怕不怕?叫你天天晚上荡秋千,还让我们哥俩给你摇!哎,广楷,你来摇她,我累了。”于是在一旁画画的楷弟就过来给我当免费劳动力了。我记得在我走之前我一直说,等你哪一天当上了漫画家,第一本一定要给我一本。这算是年少时的祝愿吧!
后面我一切渐渐好起来的时候,时间没那么紧张了,我开始活跃了一点。昆仑君后面应该事出有因,回老家开了茶楼,泡茶卖茶摄影。我记得前两年他应该是结婚了,但是不知道为什么那么久没有别的消息,好像那个官宣的已经删掉了,不知道我是不是在做梦。
昆仑君是一个白净的男生,他的身高比之前我周边玩得好的男生要矮一些,他们都一米八多到一米九,昆仑君大致一米76,我预估的。
其实我最开始是喜欢他表面上的那一种气质,后面我才知道他是一个腹有诗书的人。当时曾计划着跟朋友一起去安徽,在安徽有认识的人稍多一些,但是他们大都是男孩子,所以我觉得不太方便,就不想声张,怕他们都让我去找他们。因为每次他们都会说啊,你下次有机会过来玩呀!我就客气地说:“啊!好啊好啊!”
可是这个计划很久没有完成,最近几年一切都不太顺利。现在年纪大了,再也没有什么想去的地方和想玩的。回不去少年时的活力与对世界的好奇了!
咳,因为突然想起昆仑君而连带想起了其他人,果真美好如青春!而我想起他的原因是他这两天给我评论了留言。因为在这几年的时间里,我真的变成了一个特别粗鲁的人,昆仑君跟我讲话的时候,让我恍惚间一下子又回到了从前,他还是他,满腹经纶。不知道他外表有没有变成一个油腻的大叔,这是我不敢想象的事情,我想,应该是没有的吧!其实无论怎么样,所有的回忆都已经停留在曾经了,不知道别人,反正我已经感觉到自己逐渐老去和逐渐改变,从内而外,显然易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