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他为何要出来

然而后续的结果却是我们始料不及的,同时也是一场轰动全校的大事件的导火线。

由于有郑妍的解释,再加上老师也本就知道那三个人的痞性,虽然说这件事是左木先动的手,老师也只是嘱咐了几句,并没有过分的处罚我们。

“一千字的检讨,晚上自己交上来,以后再遇到这种情况,要第一时间找老师!”

“知道了。”

三个人兴冲冲的跑了出去,一千字的检讨,这种惩罚实在是我们所想象中的最轻的了。

回到教室,我看到桌子上摆着一些纱布创可贴还有酒精,郑妍见左木进到教室后,一路小跑过去。

“谢谢你,你衣服都破了,我给你缝缝吧。”

说罢,我看到郑妍的脸瞬间红了起来,我也是第一次见郑妍主动的和男生说话,虽然我和她是同桌,但大多时候都是我找话题,然后换来几句恩恩知道了。

左木这个糙汉子自然好不到哪里去,脸红到脖子根,脸上的喜悦之情仿佛跃然而出,手忙脚乱的把自己的外套脱了下来。

“等等,脏。”

刚要递给郑妍,左木突然意识到衣服上的脚印尘土啥的,拎着衣服出去抖擞了抖擞。

“吁!没想到木头也心思啊。”

班里人集体开口吐槽着左木,左木倒是装作啥也没听见,乐呵呵的把衣服给了郑妍,郑妍接过衣服低着头回到座位开始缝了起来,左木坐在郑妍对面,看着郑妍缝着衣服。

全班人心知肚明的看着这两人,也都没有点破,其中滋味全靠个人品味。

“真香啊!”

大晚上,左木还抱着那缝好的衣服当宝贝一般。

“你干脆摆个香炉供起来得了,可怜我这衣服也破了,怎么没人给我缝啊,没天理!”白常青像个怨妇一样哀嚎着。

“啧啧,你想想,郑妍危难之际,我一马当先冲了过去,三下五除二解除了她的危机,这英雄光环真是太棒了!”

左木又自顾自的陶醉了起来。

完全不顾及我们三个人的感受。

“咣!”

宿舍门一脚被人踹开,一下子涌进来七八个赤裸着上身的人,其中几个手中还拿着钢管,凳子腿。

“今天谁动手了,自己下来,别让我给你请下来。”

为首的那个人一幅桀骜不驯的神情,肆无忌惮的从兜里掏出烟来点上。

“三!”

“二!”

左木把手中衣服放下,站了下去。

“我动的手,怎么了!”

我看了白常青一眼,这小子蒙着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我跟着跳了下去,站在左木身旁。

“就两个?不对吧?我……”

“还有我。”

我跟左木都惊诧的回过头,余欢站了出来。

没有等我们反应过来,对面直接一窝蜂的冲了过来,钢管结结实实的敲在了我的肩膀上,一阵火辣辣的疼直接钻心而去,我一个踉跄,差点跪倒在地,随后又是疾风骤雨般打击,我连还手的机会都没有,只能被迫挨打,头部也不停的被人捶打着,我双手抱头,却感觉度日如年,终于,在我的背部脊椎遭受了猛烈的一敲后,我挺不住了,整个人趴在地上,像一条死狗一样,不停的有鞋底和我的脸接触,我却连推搡一下的力气都没有,甚至没有一点多余的力气去反抗。

我害怕我这样死去,我想哭,却没有眼泪,我整个人瘫倒在地上任由其他人践踏,直到连痛觉都消失了,乌央乌央的吵闹声也从我的世界里去,我不知道其他人怎么样了,我难道要死了吗?

我在醒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了,洁白的天花板,让我一度以为自己已经来到了天堂,但随后而来的全身的疼痛,终于又把我拉回了地狱。

“你终于醒了。”

我看着身旁的女人很是陌生,我警惕的想要坐起来,一用力整个胳膊似乎要断掉一般的疼。

“别动,你现在的身体很差,应该先休息休息,对了,你饿不饿,来吃点东西。”

“啊……啊……”

我想开口问一下左木他们怎么样了,却只能发出呜咽不清的声音。

微热的稀饭放到了我的嘴边,我像是一个很久没吃饭的饿鬼一般,囫囵的吞了进去,惹得身旁的那女人不停的开口让我小心点。

同时,我也从她这里知道,这里是学校的医务室,我的那几个同学情况也都不太好,已经通知了家长,估计下午就来了。

在我一堆甜言蜜语的轰炸下,她终于肯带我去看一下他们,我颤颤巍巍的小心挪着,我平日里没有来过医务室,她小心翼翼的扶着我进去了里面,三张床,左木在最里面正在被医护人员照顾着,看我进来后,先是一愣,然后对我一笑,我也笑了笑示意了一下。

中间床上的余欢,还在昏迷着,白常青在最外面,哭的梨花带雨脸上的泪痕清晰可见。

后来是左木给我讲了一下后来的事,我倒地后,他正拿着抢过来的钢管反击着他们,亏来是左木的体格健壮,撑住了对面的第一波的击打,余欢比我好不到哪里去,也是苦苦硬撑着,同时,围殴左木的人也是越来越多,眼看左木快撑不住了,一张被子从天而降,蒙住了下面的一群人,随后白常青犹如天神下凡,直接奔着中间跳了下去,左木这边瞬间压力大减,但左木已经打红了眼,钢管不停的击打着被子下的那群人。

白常青也跟着用钢管击打着,但好景不长,那些在外面的人钻了出来,按住白常青就打,搞偷袭的人,自然被打的最狠,倒是左木愈战愈勇,但终究抵不过人多,我们所有人都倒地了。

这边的动静早已惊动了老师,不过由于是晚上,老师们辛苦了一天也早已脱衣休息,一番折腾过后,赶过来时宿舍里早已经没人了,只有我们几个瘫倒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