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误会不仅发生在“city of sky”,阿蒙对好朋友的称呼都是“宝贝儿”,而且还不分场合,他们一起出门买个菜都会收获别人异样的眼光。
阿蒙没问过凡萱介不介意,凡萱也没提醒阿蒙注意影响,两人还是跟平常一样泰然自若的相处。
牵牵手,揽揽肩等举动也很自然,很纯粹,并未参夹其他多余的想法。
可三妹就不这样想了,她总觉得阿蒙对凡萱别有企图。
“老二啊,别怪我没提醒过你,你跟她还是要保持距离啊!”
这日,凡萱正好连续两天轮休,三妹也在百忙之中抽出空来,两人有一段时间没见面了,决定一起出去吃吃饭看看电影。
但没想到有人死皮赖脸的要跟着一起来。
影院大厅里,阿蒙正在前台买爆米花和饮料,三妹拉着凡萱在等候区的沙发上坐着,斜眼瞥着阿蒙的方向,眼里全是戒备的神色。
凡萱不禁失笑,说:“都是女生呢,保持什么距离。”
“她是个T啊!她喜欢女生啊!你不能把她当女生看,你得把她当男生看知道吗?”三妹见到凡萱一脸不以为意的样子就来气,不知道这人是真不懂还是浑不在意。
凡萱当然不是不懂,而是压根儿不在意,“男生有的东西她又没有,为什么要把她当男生看?”
“你………哎呀哎呀呀呀呀,”三妹一手叉腰,一手捏着凡萱的脸,“田老二,看不出来啊,什么男生有的没的,你这话说的不脸红?”
凡萱闷头笑了起来,揉了揉自己被三妹拧痛的脸,这才收起了玩笑的心思,对三妹说:“放心吧,阿蒙对我没那个意思,我感觉得到。”
三妹“哼”了一声,表示自己并不赞同这个说法。
阿蒙抱着一桶爆米花和饮料走了过来,随手递给了三妹一杯。
三妹接过来,心不甘情不愿地说了一声“谢谢”。
阿蒙也不在意,将另外一杯递到凡萱面前,“这杯没加冰,常温的。”
凡萱嘟了嘟嘴,没接,见阿蒙手中还有另外一杯加了冰的饮料,小声道:“我也想喝冰的。”
阿蒙把爆米花往桌上一放,将吸管插进了给凡萱的那杯常温饮料里,哄小孩似的哄道:“你不是大姨妈马上要来了吗,还是别喝冷的了,乖啊。”
“咳咳咳咳......”三妹一口饮料没来得及咽下去,听到这句话时被呛得个昏天暗地。
卧槽,连别人生理期是什么时候都知道得这么清楚,打死老子也不相信这人真没一点儿其他想法!
人面兽心的大尾巴狼!
凡萱接过了那杯饮料,顺手轻轻拍了拍三妹的背。
“你没事吧?”阿蒙挑眉问道。
三妹从包里拿出纸巾擦了擦嘴,淡淡地回了一句:“没事。”
“没事就把爆米花拿着。”阿蒙把那一桶爆米花往三妹怀里一塞,将凡萱从沙发上拉了起来,“走,开始检票了。”
三妹看了看手中的爆米花,又看了看手牵手走向检票口的两人,怎么感觉自己倒像是那个腆着脸跟来的人呢?
凡萱低头瞅了一眼被阿蒙牵着的手,见阿蒙嘴角隐隐藏着些笑,说:“倒也不必如此。”
阿蒙偏过头,故意凑到了凡萱耳边,低声道:“我就是要让她干着急,又着急又无可奈何!”
三妹实在看不下去这两人亲昵的模样,硬是从中间将两人硬生生的分开,还故意把阿蒙往旁边推了推。
阿蒙落后半步,从背后饶了一圈又走到了凡萱的右手边。
三妹隔着凡萱抬手一指:“阿蒙,你给我过来!”
阿蒙冷笑了一声,又牵起了凡萱的手,“我不,你以为你谁呢?法海呢?硬要将人分开?”
两人围着凡萱打转,整个影城都能听到他们的打闹声。
“人法海分开的是有情人,你们是吗?”
“我们怎么不是,我们感情好着呢!”
“阿蒙,你要不要脸?”
“我这张脸好看的很,怎么不要!”
“你!你给我放开凡萱的手!”
“我不放,牵个手怎么了,我们俩更亲密的事儿都做过了!”
凡萱:“......”
其余路人:“????”
看电影时,凡萱发话了,三妹终于如愿以偿坐到了两人中间,还挑衅地朝阿蒙扬了扬眉毛。
心想自己和老二同窗三年多,这感情还比不上你这个相处不到三个月的小渣渣?
阿蒙窝在沙发里,轻轻一笑:“没事,来日方长。”
从这天过后,三妹一直给凡萱做思想工作,让她搬到自己那儿去住,说不收她的房租,想住多久就住多久。
凡萱当然不会答应,这短短三四个月她已经搬了两次家了,只有搬过家的人才知道到底有多麻烦。
再说了,盛世海棠离校区和兼职的地方都很近,周边配套设施也很完善,小区环境也符合凡萱夜跑的要求,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些子虚乌有的事从这里搬出去。
阿蒙听说以后肚子都笑疼了,也把自己手机上跟刘飞扬的聊天记录给凡萱看。
三妹在凡萱这边碰了壁,想让刘飞扬来当说客,还添油加醋的把阿蒙的恶劣行径跟刘飞扬说了。
刘飞扬把三妹发给他的话截图转发给了阿蒙,让她适可而止,玩笑别开过了。
“哈哈哈哈,你说她搞不搞笑?还告状呢!”房间的落地窗边,阿蒙席地坐在白色的长毛地毯上,笑得直打滚。
凡萱背靠着窗户,也屈膝坐在地上,将这一个月的工作总结写完后,合上了笔记本电脑。
“笑够了?”凡萱伸直了腿,将电脑放到一边,侧首看着阿蒙。
阿蒙笑着瞥了眼凡萱,突然觉得凡萱看向自己的眼神别有深意,笑意渐渐收敛。
“咳咳,宝贝儿有话就说啊,别那样看着我,觉得有点儿瘆得慌。”阿蒙侧过身子,躺到了凡萱小腿上。
“说吧,怎么回事?”凡萱抖了抖自己的腿,一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的架势。
凡萱腿一抖,阿蒙的头也跟着晃,“说、说什么?”
凡萱看了眼阿蒙的手机,黑色的手机陷在白色的长毛地毯里,安安静静的,却不能让人忽视掉它的存在。
阿蒙顺着凡萱的视线看过去,猛然想起了什么,暗骂了自己一声。
凡萱学着阿蒙叫自己一样唤了她一声“宝贝儿”,问她:“Y.H是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