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客,贵客……,”老远地,就见寻木大呼小叫地跑了过来,“刚才实在是对不住,我方出了叛徒,惊扰了贵人,小子已经把他给毙了……。”寻木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
寒玉正在到处寻找既望,急得眼泪都要掉下来,哪有空听寻木啰嗦?根本不理他,她四处张望,口中不断呼唤:“既望,既望,你在哪里,快出来呀……。”
“哎……,”寻木见寒玉不理自己,光想着那个什么既望,心里不禁有点酸溜溜的,“贵客,贵客……”。
“住口!”忽然,寒玉怒目而视,打断了寻木的话,“说,是不是你搞的鬼,把我引开后,把既望抓走了?”
“啊?什么意思?”寻木故作惊讶,“把既望抓走了?既望是谁,贵客你说什么,我听不懂?”
“哼!”寒玉狠狠地瞪了一眼,她也没想着寻木能回答她,就是见他在自己眼面前晃悠觉得烦,“不知道就走开,少啰嗦。”
寒玉发起狂来,在明月台上,挨个拨弄那些睡得象个木头一样的生灵。有些被寒玉惊醒了,有些依然呼呼大睡。不过,寒玉找了个遍,依旧没有既望的影子。
“贵人,贵人”寻木哈巴狗一样,屁颠、屁颠的,一直跟着寒玉。它也奇怪,为什么既望会跑不见了。这个“调虎离山之计”是它想出的,也是它派人来刺杀既望的。刚才它还在担心既望真的被杀死,现在,它又焦虑为什么既望会不见了。
“干什么,干什么!还让不让人睡了??”
“谁呀,这么讨厌!?”
“呼噜噜……,”
明月台上此起彼伏的喧哗起来,很多人开始呵斥寒玉。
“你谁呀,搞什么鬼名堂,快走开。”
“滚,别打扰老子睡觉!”
……
“都别睡了,给我起来!”忽然,一声啸叫,一阵震人心悸的精神力穿越了整个明月台上。是寻木发出的!
“睡什么睡?赶紧给我起来!”寻木发狠,又要杀人的气势。
之前有些生灵已经被寒玉惊得半醒了,此时寻木一发狠,个个都被惊了起来。这些盐方的生灵一看,惊扰它们睡觉的竟然是刚回来不久的大亚寻木,一个个都是噤若寒蝉,再没有谁敢吭气了。反而比刚才寒玉找人的时候,显得一下子安静起来。
“敢问大亚,有事吗?”有生灵战战兢兢地问寻木。
寻木在盐方的地位很超然,今天白天虽然它不是主角,但是,方伯希吕后来在宴会上,紧接着就宣布寻木为新上任的大亚。盐方所有的生灵都知道,这位可不是一位好惹的主儿。
“你们见过他骂?”寻木毫不客气,精神力构造了一副图画,正是白天的既望。
刚才寻木假装不认识既望,当然是哄骗寒玉的。为了讨好寒玉,寻木喊醒了明月台上所有的生灵,当然不可能再装作不认识既望。
盐方是个大方,明月台上虽然只是盐方一些重要的成员,但是,那上面也有数千号生灵。月光下,一眼望过去,密密麻麻的都是各种人头。
寒玉虽然开始也有点讨厌寻木,此时心里倒是很感激的。让她一个个去问台上的那些生灵,当然没有寻木这样直截了当来的快。对于寒玉来说,现在最缺的就是时间,既望失踪了,她需要尽快找到既望。
因为,她知道既望不属于这里,一旦有个风吹草动,既望的下场真是不敢想象。
“没有。”
“没见过!”
“这不是站在玩琼旁边的那个人吗?”
“你见过吗?”
“白天见过,喝酒的时候也见过,后来就没有了!”
“嗨,没见着别捣乱,你没看大亚挺着急的嘛。”
……
寒玉眼巴巴地瞅着台上那么的生灵,心中充满了期盼,尽管,她隐隐约约地觉得,事情不可能有这么简单,但是,寒玉毕竟是个女性,柔软的心里,还存有一丝幻想。
结果是残酷的,所有的生灵都说再没有见到过既望。
“不要着急,”寻木看着寒玉失望的眼神,安慰道,“也许,他被方伯请去说话了呢。我听说,方伯对他很看重,也许,他们之间有什么重要的话要说呢。”
“嗯!”寒玉眼睛一亮,她虽然答应得很轻声,但是,心中却充满了希望,“你能带我去见见方伯吗?”寒玉柔声问道。
“呃,”寻木稍微楞了一下,这是第一次寒玉这么温柔的跟它说话,尽管寻木知道,寒玉只是因为记挂着既望而有求于他,而且,他也不想带寒玉去见希吕,但是,看到寒玉冰冷、俊俏的面容,寻木根本无法说出那个“不”字来。
“好,你跟我来!”寻木嘴上答应的很干脆,但是却在心里敲起了小鼓。
之前它就找个希吕商量,要把既望干掉。既望对希吕来说有着重要的意义,但是,希吕由于碍着面子,而且,寻木又是刚回来,就打着哈哈,想把这事糊弄过去。
没想到,寻木回去之后,受到凫皂的怂恿,色胆包天,竟然想偷偷地背着希吕把既望干掉。
因为希吕既没有明确地说“可以”,也没有明确地说“不”,寻木就想赌一把,觉得希吕应该会给自己一个面子。毕竟对于寻木而言,一生能找到一个自己看的上配偶,可能也就这么一次机会。而很明显,那个既望是个最大的绊脚石。
所以,冲动之下,寻木使出了损招。
但是,损招里总有损人。寻木没有料到,那个给自己出损招的家伙,竟然到头来要坑自己一把,搞得最后事情失控了。
刚才寻木在追寒玉的路上,就在盘算这件事怎么善后好。好在寒玉好像并没有发现自己参与了这件事,而且,事情的主谋凫皂已经被它杀掉了。只要把那几个值得事情原委的小弟干掉,那可以把所有的事都赖到凫皂的身上。反正到时候对峙的时候,寒玉肯定会说是凫皂勾引她的,自己只不过恰好路过,而且还是英雄救美!哈哈,完美!
想明白一切后,寻木返身把刚才实施暗杀计划的几个小弟都灭掉了,然后才掉头来找寒玉。这也就是为什么寻木很快就杀掉了凫皂,却比寒玉要玩到一会儿明月台的原因。
盐方虽然是个大方,但是,希吕的房子也比较俭朴,就是个土房子。相对其他生灵而言,这也不错了,因为大部分其他的生灵都是住在山洞里的。
“怎么回事!”希吕被寻木叫了起来,大吃一惊,“怎么会这样?”希吕疑惑的眼神看向了寻木,心说,寻木啊,寻木,你真是够可以的哦。我虽然没有明确说不要动既望,但是,我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你这可是揣着明白装糊涂,不听我的话呀!哼哼,出去转了一圈,长本事了不是?!
希吕恨得牙痒痒的,狠狠地瞪了一眼寻木。
寻木心虚,当然知道希吕什么意思,连忙争辩道:“哎呀,方伯,不关我的事呀,我只是恰巧路过那里,发现凫皂在欺负贵客,我是帮忙找人的!”
它连忙把已经想好的说辞,仔仔细细地给希吕说了一遍。
“找人的?”希吕当然不会这么容易相信,它把头扭向了寒玉,瞪大了眼睛问道,“寒玉,是这样的吗?”
“嗯,可能吧,”寒玉心不在焉地站在那里,似乎根本没在意这俩君臣在说些什么。她过来是找希吕看看既望在不在这里,她可不是来兴师问罪的。
由于心情慌乱,就冲刚才寻木的表现来看,寒玉已经很大意地把寻木的嫌疑排除在外了,所以,希吕问她什么,她都是“嗯嗯啊啊”,一切以寻木说的为准了。
希吕见寒玉这个表现,终于松了一口气,也相信这是个意外,既望不是寻木下手除掉的。不过,眼下去哪里才能找到既望呢?希吕也是两眼一抹黑。
“方伯,既望到底在哪里?”寒玉死死地盯着希吕,显得极为不耐烦。
“我不知道呀,刚才吃完酒后,我就回来休息了,我没有见到既望。”希吕见寒玉怀疑自己,也有点不高兴。
“哎!”寒玉急的跺跺脚,转身就走。
寻木一见寒玉和希吕说僵了,知道寒玉准备离开这里,它心里着急,连忙给希吕使眼色,希望希吕赶紧留下她。
希吕当然知道寒玉不能走。既望去哪里了先不说,万一寒玉走了,既望无论如何是不可能再回过头来了帮盐方的忙了。希吕不用寻木暗示,连忙出声道:“贵客,你要去哪里?”伸手就要拉寒玉的衣袖。
“干什么?”寒玉没曾想希吕竟然会伸手过来拉自己。这种行为在当时是很无礼的行为,寒玉立刻变了颜色。
“哦,对不起,对不起,”希吕意识到自己的失态,连忙道歉,“老朽鲁莽了,贵客见谅,见谅!”
希吕连忙放手,接着又说道:“贵客莫要着急,既望不仅是你的朋友,也是我希吕的朋友。他只要在我盐方的地盘上,绝不会有失。也许,依照刚才贵客的话来说,他只是去找你,你们两厢走岔路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