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五味杂陈

羊市桥村

叶荷：“好吧，顾大哥，别打了”。

这时一个三十岁左右的男子来到近前，也没敢靠太近：“请问，你是小九吗？”

叶荷：“请问你是？”

中年人：“我是周谦的大儿子，周虎。”

叶荷：“你是我大哥？”

周虎：“你真是小九？”

叶荷：“嗯。”

周虎：“小九，你这是？”

叶荷：“我的养父、养母对我很好，视如己出，这次把我身世告诉我，我回来看看！”

周虎：“唉！周谦他是自作自受啊！”

叶荷：“你们关系也不好？”

周虎：“一言难尽啊，小九，我们走吧，去我家，晚上在家里吃饭，我叫你嫂子多做点饭。”

叶荷：“去看看也好，大哥，我叫叶荷。”

叶荷临走前又看了一眼周谦，哪知周谦一看顾辞不打他了，已经爬了起来，这会儿蹲在地上捡碎银和铜钱呢！鼻青脸肿的，表情却是开心的。

叶荷，周虎摇头叹息！

顾辞也是从来没有遇到这样的人，一时也是无语！

周围村民指指点点，说什么的都有！

……

周虎带着叶荷、顾辞来到不远处的几间茅草房，两个八九岁的孩子在房前空地上玩，一个妇人在院子里收晒着的咸菜。

周虎：“香翠，小九回来啦！”

柳香翠：“小九？”

周虎：“对啊，我家的小九。小亮，小光快过来，拜见你九姑母。”

周小亮，周小光：“九姑母好！”

叶荷：“嗯，好乖”，顾辞急忙拿出两颗碎银递给叶荷。

叶荷微微点头，算是谢谢顾辞，叶荷给两个小孩一人一颗碎银：“来，小亮，小光拿去买糖吃！”俩孩子不敢接，看向爹娘。

柳香翠：“这怎么使得！”

周虎：“拿着吧，快谢谢九姑母。”

周小亮，周小光：“谢谢九姑母。”

两个孩子刚刚拿到碎银转身就交给了柳香翠。

柳香翠：“我帮你们收着。九妹，来进屋喝点水。”

屋子里，叶荷看了一下周围，虽然家里东西比较老旧，但是收拾得干干净净，看来大嫂是个勤劳的女人。

周虎：“九妹，喝点水。”

叶荷：“好的”

屋子里有张破“八人桌子”，几只凳子的腿都修补过好多次。

叶荷：“大哥做些什么营生？”

周虎：“我们家所有的地早年都被周谦卖了，羊圈也卖了，我十几岁开始就在村里周三家学宰羊，到现在我也一直在周三家做屠夫。”

叶荷：“家里还有的兄弟姐妹怎么样了？”

周虎：“当年你被周谦卖掉的时候我十五岁，当时我在周三家学徒，不经常回来。回来时问周谦，小九呢？周谦说，死了，没养的活。后来他把二妹嫁到隔壁村辛家村，要了不少彩礼，那事也是无可厚非。可是周谦懒人一个，有了钱也不做些营生，吃喝嫖赌挥霍无度，坐吃山空之下，很快又没了钱”。

周虎说着眼睛红了起来，有点湿润：“后来他把小八，小七先后卖给了人伢子，我在村里听到了闲言碎语，回来质问他，他说没钱了，不卖孩子卖什么？卖他自己也没人要啊，从那时起我就跟他断绝了关系。后来三弟入赘到了我们村的周五维家，四妹被嫁到了东亭镇，老五老六也被周谦卖给了人伢子。之前我也去看过几次二妹，她在辛奇家过得并不好，可我也无能为力！四妹出嫁前给了我男方家的地址，可是东亭镇对我来说太远了，这么多年我还是没能去看她”说着说着，周虎眼泪汪汪，柳香翠轻声安慰。

叶荷也是眼圈红红的：“被卖的其他四个兄弟姐妹还能找的到吗？”

周虎：“找不到了，都是过路的人伢子，除非向九妹你一样，能够自己找回来……”

叶荷看了一下顾辞，顾辞拿出来两只银元宝，叶荷：“这是二十两银子，大哥你置办些年货吧，一会儿麻烦你把二姐，三哥，四妹的地址给我。”

周虎：“这银子怎么使得，快快收回去！”

柳香翠看着两个银元的眼睛都直了，她还从来没有见过元宝，他们有钱的时候也就一点铜钱和碎银。

二十两银子可以让他们盖几间平房，再捉上一些羊……

最后周虎还是收下了银子，周虎要留叶荷吃晚饭，叶荷婉拒，请了周虎带着她去了三哥周海家。

周海入赘到本村的周五维家，周五维就一个独女，周海入赘过来有两个儿子，一个女儿。周海过得并不是很好，“上门的女婿不如狗”，叶荷没有待多久，留了二十两银子给周海，就离开了羊市桥村。

马车上，顾辞：“小姐，我们回去吗？”

叶荷：“既然来了，就去辛家村看看我二姐吧”。

顾辞：“去了辛家村，咱们今天就赶不回去了。不过辛家村正好在官道旁边，那里有客栈。”

叶荷：“好的。顾大哥，今天谢谢你了。”

顾辞：“小姐客气了！”

叶荷：“顾大哥你来叶家庄园多久了？”

顾辞：“我八岁就到叶家庄园侧院学习武艺，之后成家立业，我的家人都在叶家庄园侧院。算下来我来叶家庄园已经二十三年了！”

叶荷：“顾大哥在叶家庄园是跟哪位执事的？”

顾辞：“我的武艺不高，还没有哪位执事收我为门徒，我只是叶家庄园侧院普通门人。”

叶荷：“你可愿意来我麾下？我已经被父亲封为长老，过了年要被派去静海县城。”

顾辞大喜：“愿意，小的愿意。”

叶荷才十五岁就已经是二流顶尖高手，昨天叶家庄园的人听闻此消息都是大吃一惊。

顾辞武功不高，在三流武者中只是中等水平，但却是个八面玲珑的人物，今天能陪同叶荷出来，顾辞也是付出了不少心思和一定代价的。

叶荷本身就是二流顶尖武者，虽然对敌经验不多，但是在这乡下地方，二流顶尖武者就是“王者”，哪里还需要什么护卫？再说羊市桥村，其实是属于狼山镇的，只是在最边缘位置。最近几年，附近所有镇子都知道了狼山镇叶家庄园有一流高手坐镇，有麻烦只要报上叶家庄园的名号就是了。

这次叶荷外出，顾辞说是护卫，其实就是充当一个跑腿的下人，再说顾辞的体型也是相当唬人的，普通人一看他这体型就不敢招惹。

辛家村，已经是属于东亭镇范围了。

一番打听，叶荷终于找到二姐周梅嫁到的辛奇家。

叶荷来到辛奇家，看到满脸皱纹的二姐时简直不敢相信。应该才二十九的女子，怎么变成一个老妇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