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12)曾经的永远——现在看来,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温暖(完)

没有谁能咽得住自己的心事,我介意他和那个女人的过去,的确是这样,我宁愿不要对他那样了解,其实很多时候,倒是迷糊点更好。

一直以来,对于小南,我都愿意做一个付出着,因为我爱他。

回学校之前,会给他留些东西,他说要听我的话,戒烟,我不抽烟,也不知道戒烟都多么的痛苦,我只知道抽烟对他的身体没有好处,用糖果转移注意力,或许会是个办法。

但是,我真正希望听到的是,他戒烟,早些回家,安心睡觉,过正常的生活,不是因为我,而是为了他自己。

————小秋

小秋,讨厌爱情,不要仅仅是因为爱情太麻烦,还因为爱了,原本坚强的自己便会变得软弱,敏感于他的一切,一言一语,一举一动。

《小南的C面人生》,小南的日记,小秋看过无数遍,反反复复。

里面有些话大概是这样写的:后来,她还是走了,尽管小南不舍,这是个意外。

所以现在的小南和小秋,也是个因为意外而产生的意外吗?

小秋是个爱钻牛角尖,并且很偏执的女孩子,总是一味的坚持自己得出的结论,也只会往坏的方向延伸,小秋不阻止小南去怀念他和晓丹的过去,毕竟他们爱过。

就像自己同样会怀念和小浩的曾经一样,大家都怀念吧,反正也只能是怀念了。

年华的音调,婉转浮沉,演奏成如是的歌声,小秋依旧喜欢Eason的歌。

现在,也不光是因为自己喜欢,也因为小南也喜欢。

能有共同喜欢的东西,可以说是一种幸福吧。

至少小秋会这样去下定义。

从小南的手机里翻到自己也喜欢的歌,小秋便有些夸张的兴奋。

生活中,有很多无法用言语去说明的东西,而感情,亦是最难以描述得清楚的,无论是爱情还是友情。

这段时日,小丽和小苏苏倒是整天形影不离,沉溺于两个人的世界,偶尔会有小秋和平去光荣地当电灯泡,闪闪发亮。

当友情介入了爱情,一切都不再只是单纯的快乐。

友情会疏远,因为不再有更多的时间一起玩乐,这样的状况,小丽和小秋经常会把平遗忘,无论是无意还是刻意。

平,这个女孩子,有很多说不清楚的事情,外表的可爱、快乐,不一定内心也是如此,有些时候,她的眼神里满带的是比任何人都深的忧郁,迷离。

而这样的她,总会觉得不真实,为何总是这样把自己包裹?

这样的一学期又快要过完了,时光果真不会停歇半点的路程,该行走的始终不会耽搁半点功夫,即使很想留下他吃个中午饭。

停课了,一周多的自行复习时间,小秋最近大部分时间是和寝室里的美女们呆在一起的,一起复习功课,但是小秋是爱开小差的,只是老叶在的话就稍稍规矩一点,因为他会说小秋,说得小秋无地自容,然后只有听话看书了。

小秋喜欢会计,但是容易与否又是另外一回事了。

偶尔在闲着的时候,会想小南,特别是接近放假的那段时日,大概很多人都是一样的情绪,归心似箭。

尤其是小娟和华双,行李的准备是从一个多月前就开始了,每每看到他们把箱子里的东西翻出来,然后又装进去,再拿出来,再放进去,小秋都是哭笑不得,总也是一句:你们今晚上是要去赶火车哇?

二零一零年,公历一月二十二日,考试终于结束了,回家的日子重见光明。

小秋依旧裹着通红的防寒大衣,大包小包,行李其实也不多,带多了也麻烦。

阴郁的天,这样的冬天确实很难会有阳光明媚的时候,呵气成烟的温度,寒气袭心。

不过,这依旧是一个好日子,“今天是个好日子”,小秋总喜欢说这句话。

小南去车站接她了,准确的说,是小秋等小南去接她了,然后半道上,才又看到三哥了,看他的第一眼,小秋突然觉得他的头型很适合瓜瓜的这个称呼。

放假的日子,唯一不会让小秋感到无聊的是可以和小南呆在一起,这样简简单单的幸福,便就满足。

那天,小南给小秋打电话说,第二天和他徒弟、徒弟媳妇一起去玩,地点是陈毅旧居,有几十分钟的车程,小秋去过两次,第一次是暑假的时候,和小倩,还有高中时七班喜欢小秋的一个男生。

第二次是零九年十一月份的时候,和小丽、平一起,那时候的旧居还正在扩大修建,不知现在如何了。

二日,依旧没有阳光的一天,只是温度很配合得上升了不少,能和小南一起出游,小秋该是感觉很开心的吧。

四个人也都双双分开了,小南带小秋去了宗祠那边,一个黑暗的小店,买了很多小孩玩的鞭炮,他们也都是孩子吧,和孩子一样的玩心,或许谁都有。

这样的时光,仿佛把小秋带到了很多年前,那时的单纯与快乐,忘记了生活的烦忧,还平添了一种幸福的元素。

在学校,有很多三叶草,他们说,如果找到了四片叶子的,就代表幸运、幸福,虽然知道一大片青青的叶子里四叶草占的比例很小,但小秋依旧乐此不疲地寻找着,或许本身重要的便只是这样一个寻找的过程。

当在旧居看到很多三叶草时,小秋便很兴奋,开始找起四叶草来,这个确实是个很考耐性的事情,小南也跟着找起来,找到之前就是不放弃,突然看到小南这样专注的神情,小秋望着他,笑了,很会心。或许,因为四叶草代表的是幸福。

后来小南的徒弟他们也过来了,四个人就一起找着,小秋和小南找到很多,这可以说他们会很幸福吗?一定是。

至少小秋会这样去把两件事联系在一起。

一起寻找幸福,这样的经历,一起做过得事情,以后定会是一段美好的回忆吧。

一零年的春节,越是逼近了,小南也回家了,短暂的分别。

当小秋第一次去小南家时,自己是紧张的吧,想极力表现得很懂事,极力地想让他家里人喜欢自己。

说实话,在小秋的想法里,这些事情都有些提前了,不想过早地和他家里面有太多的接触。

小秋是个不太会讨别人欢心的女孩子,所以在面对他家人时,总是不知道自己该怎样去做,所以,做起来也会困难得多。

一零年的春节,似乎比任何一年都少了很多东西,备受争议的春晚,没有气氛的环境,所以这年的开头便过得仓促而又草率,却依旧有浸心的温暖。

一零年的春节,也是一零年的情人节,小南说他爱小秋。

小秋问,是一辈子,还是一万年。

小南说,一辈子就够了,一万年也不够。

只因这样一句话,小秋哭了。

爱情,没有期限,活着是一辈子,当它永恒时,便不是短短一万年就能计量的。

一个月的假期,也过得很是快。小秋的老爸,初八就又回去工作了,过了年之后,难得的热闹又恢复了平静。

每年都是如此,个忙着个的生活,春节假期,确实是个很难得的团聚日子,一家人好不容易可以一起吃顿饭的日子,所以小秋都会珍惜这样的时期,每年的春节期间,很少会和其他的朋友什么的,走其他的地方去玩,差不多都会陪在家人的身边,只是想在这为数不多的日子和家人呆在一起。

特别是小秋的老爸,很多年了,每年大多数的时候都是只身在外,小秋不知道,老爸会不会觉得孤独,但是一定会少了家的温暖,小秋偶尔会给老爸打个电话,但依旧会显得太少。

冬季,寒风习习,迅速袭击,通过衣服的下摆,窜进身体。那晚,不知什么无明业火,小秋心情很不好,便和小南闹起矛盾来了,很多时候,自己心里并不是那样想的,做出来的时候,确实截然相反。

小秋不接小南的电话,一次一次。

正好小秋的老妈回家了,进门看到小秋不悦的神情,便问起来。

小秋说,和小南吵架了。

老妈问为什么。

小秋也不知道,只是说心里很烦很烦。

小秋问老妈和老爸是不是也会因为小事闹矛盾。

老妈说,这是常事,还让小秋好好和小南说,遇到矛盾就该好好说,不该不接电话的。

小南的电话也打到小秋老妈那里了,还发了信息,从小南说的希望小秋能开心,不想她生气,老妈便就认为小南是真的很喜欢小秋的。

听过老妈的话,小秋当时就出门了,直接跑到小南楼下,当小南下来开门的时候,小秋抱住了他,只想抱住他,便是一种道歉,两人心领神会。

有时候,爱情其实很简单,两个相爱的人,便可以通过无声的交流,知道对方的语言。

新的一年,小秋说,我们要一起走过每一年的此时,无论是和你,还是和你们。

我一直相信着我们的爱情,因为爱。我也一直相信着我们的未来,因为爱。

我亦相信你我的所有,还是因为爱,无论未来的路有多长,我都希望有你手心的温热。

无论以后要经历多少个这样寒冷的冬天,我都想要握紧你得手,互相温暖,永不放开。

————小秋

后记——————

这是小秋十年前写下的一些随笔。

小秋如今已经是当妈妈的人了,只是孩子的爸爸,不是小南。

曾经的永远——现在看来,既觉得可笑,又觉得温暖。

毕竟,谁没有经历过这样的青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