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方古代数学家曾经证明过,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我们知道,一个科学哲学流派认为,一个科学理论的基本特征是其具有可证伪性。我们只要举出一个反例,就可以推翻一个错误的理论。其实,就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这一理论,只需要思想实验就可以推翻:
由女鸭子理论可知:1女人=500鸭子
于是可知:女人甲=500鸭子
女人乙=500鸭子
则:女人甲=女人乙
继而可以证明,世界上所有的女人都相等。
我们可以振臂高呼:王侯将相宁有种乎?但是不要把这句话真当回事,娶了隔壁的普通姑娘,温柔以待好好相爱就好,硬要说老婆和电影里的神仙姐姐一样一样的,不止徒增耻笑,还给老婆带来许多困扰。
当我醒来的时候,看到了一千只鸭子,听到了一千字鸭子。她们挤在一个小小的房间里,当真是挤挤一堂。这一堂里有两把屁股那么大的椅子,一张两个屁股那么大的桌子,以及坐在两把椅子上的两个女人,其中一个女人=999只鸭子,另一个女人=1只鸭子。女人之善变若斯。不止思想实验,现实世界的观察实验也验证了一个女人等于五百只鸭子的谬误。
屋子里挤进了如此之多的鸭子,还有桌椅家具,剩余地方就只勉强够我酣睡的了。说勉强够,主要原因有两个方面:一是空间局促,我的四肢头尾需要经过拓扑优化才能安放到位而不至于需要截肢,当我希望摇摇尾巴以表示愉悦时,就不得不把屁股对着桌子,尾巴伸到桌下和一千只鸭子的四条腿打架;另一方面,更主要的是鸭声满布,充斥着每一个角落,甚至充满了我脸皮内的无限虚无空间。这鸭声铿锵有力密如骤雨,岂止掷地有声,乃是掷地有形,小学学生们可以拾取而去作为教具——三角形、正方形、矩形、平行四边形、圆形、扇形、环形、弓形、九曲十八弯形等等,大多数形状突破了雄性想象的极限,因而我无法用语言表述。同时,这些形状并无立体样式,因其表述完全平面,绝对无法给人以些微的立体感。
好的一方面是,五指山是那1只鸭子,另一位才是999只鸭子。坏的一方面是,999鸭特别仰慕我的魅力,和五指山聊天的时候一定要拉着我作陪。
单就外在形象而言,999鸭未尝不是一个属于铲屎的的理想伴侣。其脂肪丰盈,柔弱无力,是典型的古典美人,具有吃得好事又少的典型特征,和五指山那种性格强势身体强悍的狂暴类型形成了鲜明的对比。但仔细探究其内在,就会发现她的虚伪——在那圆润丰满的身躯里,藏着多达999个声带,并且每个声带都有其独立的思维、控制系统。这样就可以保证她在无其他智慧生物可以交谈时,并不感到寂寞。
想到999鸭身体内结构之复杂,布局之巧妙,设施之纤巧,我不禁叹为观止顶礼膜拜。为这样一个庞大的系统提供足够的能量,使之昼夜不息地滔滔不绝地嘎嘎嘎嘎,我相信其运转效率可以超过空调的制暖效率——每吃下去一千大卡的热量,可以说出五千大卡的话。同时,她一定会定时遍历搜索身边的每一毫米空间,绝不会放过每一焦耳的热量。
金庸老先生没有骗我们,世上真的有北冥神功。我看着她的手指,挥洒自如、浑圆如玉,弹指间使出一阳指乃至六脉神剑,我觉得毫不意外。假若她练就了999归一的法门,那将是震古烁今、打遍天下无敌手的神功:狮吼功。
在她身边我会绝望的,我会失去所有的进食机会。甚至,我还会是一个优秀的进食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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