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孩子,是个好孩子”术元拉着白妖的手眼里的光却渐渐暗淡了下去,逝泞和叶云是首先发现术元的变化的,叶云一急想要上前,却被逝泞拉住了手腕。
“师兄”
逝泞对着叶云摇了摇头,脸上的表情却也不似往常的冷静多少带上了点忧愁。
“白妖小友,想当年我还抱过你,没想到你如今都长这么大了,我知晓你与阿泞的关系很好,那你可否答应我好好照顾她?”术元眼里带着希翼,一字一句说的很慢。
若说他活了这么久最放不下的人就是逝泞了,逝泞的小时候太苦,当时他因为那所谓的正义感连收她为徒都不愿意,却不想后来他是那样后悔。
如果当时他听从叶云的请求连带着收逝泞为徒的话,那么是不是逝泞的生活就不会那么苦了,这是他欠她的。
“您不说我也会的”白妖没有多说,对他而言逝泞已经是超乎寻常人在他心里的地位了。
“好好好,阿泞你也要答应我,切不可再犯大忌,你要好好活着好好的,不要让我下去了都无颜面对你的母亲好吗?”
此刻的术元明显已经油尽灯枯了,语速越来越缓慢,眼神愈发混浊。
见逝泞抿唇点头,术元才看向了叶云,眼里泪光蔓延,一滴泪缓缓流淌而出,连带着声音都颤抖起来:“我的好徒儿,师父要走了,你莫要伤心,我活了那么久已经足够了,你要切记我们这一行的禁忌,护好阿泞,护好自己。”
语毕术元再次看了一眼屋外,三人随着术元的目光看去,屋外的桃树已经开花,清风习来,落下一地花瓣。
突然逝泞身子一僵,回头,术元已然闭上了眼睛,嘴角带笑,手腕上的串珠断裂,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
蹲在床边的白妖听到串珠的声响回神看了一眼术元,默默低头捡起落了一地的串珠。
“阿泞,回神了”将串珠捡起看着还呆愣住的两人,白妖叹气将串珠装在放在一旁的盒子里,随即站在逝泞身前,轻轻摸了摸逝泞的头。
蓦然回神,逝泞闭了闭眼再睁眼时,已然压下了眼里的那异样的红色。
“师兄,请他们进来吧,我在这里会污了师父的名讳,等到师父下葬时我再过来”说完逝泞再看了一眼术元,拉起白妖的手从后门走了出去。
绕过守在前面的人,自后山而下,绕了些许的路程才到了方才停车的地方。
上了车,逝泞身子靠在背椅上,轻轻的呼出了一口气,眼里是再也压不下的落寞。
“阿泞”白妖担忧的看着逝泞的侧脸。
“你不想知道他为什么会认识你吗?”
“不想,以前的事都过去了,我只想当下”白妖学着逝泞的动作,眼睛看着车窗外,他不想知道那么多,术元未曾做过对不起他的事,那么以前的事情便不重要。
“做师父这一行的唯一禁忌就是算人不算己,会乱了因果,几个月前我为了假死脱身,犯了禁忌,这也是我身子越来越差的原因。
可是就在前一日,有人替我改了命格,是师父他做的,不然他不会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