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万物,自天地气运衍生而来。隶属金、木、水、火、土五行,分习五行仙法。天资上等为神、次之为仙和妖、下等为人和鬼。
众神围着中海分居在天地四方,并御管仙妖人鬼的小国。
中海无边无涯,常年仙气缭绕。海中有三大岛,造化神住的琅琊台、神智住的招摇山、荒芜之地蓬莱山。还有众多小岛屿,或住着仙人,或荒芜。
自万年前,造化神寒武,应天命而亡,天地便混沌不堪。众神相互征战,连带御管的小国也相互起战。一时间,天地间到处混乱,战火纷扰。
其中最喜征战的要数脾气火爆的火神烨修和日神晗恒两位神。
两神比邻而居,火神烨修居住在西方的令丘山。这令丘山上的火自天地起始便烈火熊熊,却生着许多的火生灵。
令丘山下有两个小国,南是火麻国,北是厌火国,均为火神烨修御管。两国的仙妖人鬼也随了烨修,脾气火爆,时常兵戈相见,戎马相争。
日神晗恒居令丘山以北的常阳山,这常阳山山上,金石玉器遍地,泛着五彩的光。
山下有一水池,名汤谷。因着常阳山的金石玉器的光,成了一潭热泉。
汤谷岸边长满扶桑,扶桑花开不败,在绿叶中火红一片。其中还有一棵大树,约十丈高,名若木。翠绿葱葱,开着黄色的小花,枝干粗壮交错,晗恒常卧树上小憩。
汤谷东百里,有一座守阳山,山下有一国,名金阳国。
守阳山与令丘山北相接有一谷,名火谷。火谷狭长,东西延伸百里。谷内多修炼的宝物、药材,因而是金阳国与厌火国两国必争之地。
令丘山南,有一山,名玉盘山,是月神宓婵的居处。
玉盘山下有一温泉,名熏池,是月神宓婵沐浴之处。熏池岸边弱柳依依,如熏池的帘幕,半掩熏池的旖旎风光。
玉盘山西南有一小国,名司月国,由宓婵御管。
宓婵是天地间公认的美人儿。这一日,宓婵又在熏池沐浴,看着水中倒映的绝美容貌,暗自欣喜。
仙使胡骨在一旁小心伺候,见宓婵一脸笑意,恭敬而讨好道:“月神,听闻东方忘川河畔有一种仙草,名荀草,这荀草只要吃了去,便是再丑的仙人,也能变的貌美呢。您若是吃了,这天地间再也没有神仙能比得上您了!”。
“哦?是嘛?”,宓婵摸了摸自己的脸,带着几分高傲道:“那你还不速速寻来,让本神吃了,定能让本神成为众神仙中最美的!”。
胡骨笑了笑,一脸为难道:“月神,您可真是为难小仙了。小仙不过是司月国的祭司,是得您提携才有幸来着玉盘山伺候您的!这忘川河是水神沧泊的地盘,又有三大神兽守着,小仙就算搭上一身修为也不够啊!”。
宓婵听着她的话,眼里闪过几分探究,随即转身看着胡骨,语气带着几分质问道:“难不成本神还要亲自去一趟?”。
胡骨看着宓婵一脸冷漠,心里不禁打起寒颤,但还是定下神,陪着笑脸道:“怎能让月神您亲自去呢?”。
宓婵听着胡骨的话,看向她,“你有办法?”。
胡骨点了点头,凑到宓婵耳边悄悄说了几句。
宓婵听着她的话,笑着点了点头。朝她使了眼色,胡骨便一溜烟出了玉盘山,往北而去。
令丘山,火神烨修正和仙使鸣火打架,正打的不亦乐乎。
烨修一头红发,用黑色发带高束于顶。一身黑衣长袍,腰间配着一条暗红色的玉带,与对襟上同印着火焰纹章。周身笼罩一层赤红光,气质张扬,带着几分风流倜傥。与鸣火交织在一起,如一团移动的火,如影相随。
鸣火真身是一只长了翅的蛇,如今跟烨修斗法,便露出了真身。身长约三丈,腰身如柱,庞大的身子,每甩动一次,整个令丘山都要震上一震。
两人都主修火,使得整个令丘山的火比往日还要旺盛。胡骨一踏进令丘山便觉得自己要被烤化了。
鸣火一个尾巴扫地,便不小心把躲在一旁的胡骨扔到了半空中。眼见胡骨要摔得稀巴碎了,鸣火又一个旋尾将胡骨接住了。
“胡骨小仙?”,鸣火隔着重重火焰,看着尾巴上卷着的胡骨,先是一愣,随即看向停了手站在一旁的烨修。“月神派你来的?”
胡骨来到令丘山,便看到烨修和鸣火两人斗法,她仙法薄弱,自是挡不住斗法的威力,便躲在一旁。
谁知,被鸣火一个尾巴扫过来,扔在了半空中,又被他一个尾巴旋转,圈住了。如今正头昏眼花,肚子里翻江倒海的。
歇了一会儿,胡骨回过神来,摇了摇头,随即带着几分哀求的看着烨修道:“火神,请您去看看我家月神吧!她如今哭晕在了玉盘山!”。话落,胡骨便啜泣了起来。
“诶!胡骨仙使,你别哭啊!”,鸣火看着哭泣的胡骨,忙化了人身,抱着她落了地。
胡骨看着化成人身的鸣火,一袭暗青色长袍,无纹。一头黑发,同样高束发顶。额头印着一簇黑色的火焰,眼眸火红,整个人看起来气质狂妄。抱着她的手火热,贴着她的身宽厚雄壮,一时间竟有些痴然。
“为何?”,烨修看着鸣火抱着的胡骨,她一身青白衣裙,腰间系着一条绣着梨花的玉带,头上梳着双髻,发带有些松散,青丝也有些散乱,哭的眼睛通红,如雨打梨花,惹人怜。
“月神,她听闻东边忘川河畔有一仙草,吃了能养颜美容。便问水神讨要,谁知水神不肯,还,还,”,胡骨一边哭一边道。
“还什么?”,烨修听着胡骨支支吾吾的样子,忙接了话问道。
“他还羞辱月神!说她……”,胡骨看着面容瞬间沉下来的烨修,带着算计继续道:“说月神用了仙草也无用!在他看来依旧是丑!”。
“岂有此理!”,烨修听着胡骨的话,怒火道。
“火神,您是知道的!我们月神素来爱美!听到水神的侮辱,哪里受得了?”,胡骨继续道,满眼委屈的看着烨修。
鸣火看着胡骨委屈的样子,也跟着附和道:“火神,这口气月神咽不下,咱们也咽不下,这水神当真是欺人太甚了!”。
烨修怒火中烧,看着胡骨道:“你且回去好好安抚宓婵,我和鸣火去会会这水神!仙草本神一定给她采到!”。
话落,烨修便施展法术,往东而去。
鸣火看着离开的烨修,将胡骨放下地,带着几分温柔道:“好好照顾月神,我和火神去去就回!定不让你们受了这委屈!”,随即也跟着施法往东而去。
胡骨看着烨修和鸣火离开,收起了早先的可怜模样。转而一脸笑意,带着几分得逞。
火神烨修爱慕月神宓婵,这西方的生灵都是知道的。烨修虽脾气火爆,却对宓婵温柔体贴。如今听闻宓婵被水神辱骂哭晕在玉盘山,可不是怒发冲冠嘛?
至于她说的宓婵受委屈是不是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烨修去了忘川河,只要他拿到荀草,自己也能捡着宓婵吃剩的草根,定也能驻颜养容,成为这仙级里最美的。
想到这,胡骨不禁得意的笑了起来。
忘川河畔,碧落泉旁,水神沧泊一席白衣盘坐在泉边的往生石上。
白发用木簪束起,腰间束着一条玉白色的玉带,上面纹着水纹。玉带上还挂着一块青玉佩,泛着冰冷的幽幽光芒。
眉目如画,面容如玉,目若星辰。正静静的看着平静的水面,细看眼里带着几分笑意。
“阿容!阿容?不气了啊!快些出来!别给憋坏了!”,沧泊等了许久,也不见水里有动静,语气温柔道。
今日早晨,容初因着沧泊不让她去食盘山找食神从良,而藏进了碧落泉的水底,躲在旋龟的洞穴里怎么也不出来。
旋龟一脸郁闷的趴在水池边,自己的窝被容初占了,敢怒不敢言。忘川河的生灵都知道,容初是水神沧泊的心头宝。
万年前,造化神寒武陨落,水神沧泊去中海造化神的琅琊台渡化回来,便带了容初这个小娃娃回来。
从此,忘川河畔的众生灵每日都要遭受这个小娃娃的摧残。今日去北边的牛首山拔一波鬼草充饥,让牛首山的众生灵饿上一日。明日又去西边的药首山折腾三大神兽,打的神兽日夜哀嚎。如今又来这碧落泉占他的窝,让他不得安生,他本就怕热,如今只得趴在这岸边,等着这位小祖宗出来,他好进去乘凉睡觉。
整整一万年了!旋龟不禁叹了口气,这个小祖宗何时才能有神仙品格,不再折磨他们这些小生灵了!
“阿容?”,沧泊又朝水里喊道:“你出来!我让你去食盘山!”。语气带着宠溺和妥协,如玉的脸上多了几分焦虑。
听着水里依旧无声,沧泊到底是着急,忙跳了进去。
拨开水草,便看到容初正蜷缩着身子藏在旋龟的洞穴里,睡着了。发簪和早先梳好的发髻早已散了,青丝随着水流波动而荡漾,紫色罗裙上绣着的镶边海棠花,吸引了许多的小鱼小虾来围观。
见到沧泊,这些小鱼小虾忙散了开来,给他让了道。
沧泊轻轻叹了口气,又将她轻轻抱起。看了一眼躲开一旁的小鱼虾,冷着声道:“把发簪给本神送上岸!”。
话落,便抱着容初出了碧落泉,往南边的浮山去。
小鱼小虾们见沧泊走了,忙四处溜蹿,热络的寻找容初掉落的发簪。要知道,找不到容初的发簪,整个碧落泉都要被放干的。
烨修和鸣火到忘川河畔,便看到沧泊一袭白衣匆匆往浮山去。忙跟了上去,正到浮山山脚下,便被一道白光打了一顿。
“沧泊!你!”,烨修回过神,看着自己黑色的袍子上被刮了好几道口子,忍不住怒了起来。
“今日忘川河不接外客!育沛、夫诸送客!”,沧泊清冷的声音自浮山上传来。
片刻间,一阵风云涌动,只见一马一鹿飞奔而至。转眼间化成两位翩翩少年,着一席白麻衫,束着童子冠。立在烨修和鸣火面前,同着声道:“火神,仙使,请!”。
烨修看着育沛和夫诸,眼里满是怒火,不等两人反应,他便施展法术,烧起万丈火焰,将两人团团围住。
“鬼鬼!”,眼见育沛和夫诸就要被烧伤了,一道清脆而慵懒的声音响起,随即一条龙,从碧落泉腾空而起。朝那万丈火焰喷起水柱,瞬间将它浇灭。
育沛和夫诸趁着空挡,施展法术,分别将马蹄和鹿角化成利剑刺向烨修和鸣火。
鸣火法术不够,被刺伤了。烨修也好不到哪里,夫诸的鹿角将他顶的五脏六腑具毁。
“月神压根没有找过我们水神讨要过任何东西,我们水神也没有对月神进行辱骂!火神这仇怕是找错了人报!”,育沛冷眼看着躺坐在地上的烨修和鸣火道。
“至于仙草,我们忘川河也不会给的!这荀草只有心地良善的生灵用了才能养颜驻容!”,育沛继续说道。
随即,育沛和夫诸对看了一眼,又看向盘旋在半空中的鬼鬼。鬼鬼看着两人,点了点头,呼啸了一声,身形一变,将烨修和鸣火卷起,扔向了西边万里远的中海。
烨修和鸣火还来不及反应,也来不及施展法术应变,便掉进了中海。
中海乃是百川汇流,无边无涯。
烨修和鸣火主修火,如今遇着茫茫水海,法术尽无。在滚滚海浪中沉沉浮浮。
正当烨修觉得神识涣散之际,一道鸟鸣声响起。
“是赤火!”,鸣火看着俯冲下来的毕方鸟赤火,带着几分兴奋道。
赤火俯冲入水,单脚将烨修救起,扔到百里远的蓬莱岛上,又转身将鸣火救起,也扔到岛上。
鸣火瘫坐在地上,喘息道:“你怎么就只生一足呢?害我在水里泡了这么久!”。
赤火化成人形,白了一眼鸣火道:“我的祖先就是一足,我是祖先亲生的!难不成我还能有两足?”。
烨修回过神,看着化成人形的赤火,着一袭短襟麻布衣,配着一条灰色的裤子,赤着脚,发丝散乱,额前印着一团黑乎乎的纹理,整个人看起来痞痞的以及乱糟糟的。
他刚想开口感谢赤火,一道清脆的鸟鸣声又响起来了。赤火一听,忙化成真身飞走了。
鸣火看了看天空,笑了笑道:“是蛮蛮和荒荒!”。
“蛮蛮和荒荒?”,烨修疑惑的看着鸣火道。
“就是毕方鸟一族的宿敌比翼鸟一族的首领”,鸣火笑了笑,又道:“听闻前几日毕方一族被羽国的祭司怂恿去找比翼一族打了一架!”。
烨修听着嗤笑了一声,“这毕方和比翼本是同宗族,却成了宿敌!让天地生灵看了好大一个笑话!”。
鸣火也跟着笑了起来,想着几万年前,毕方和比翼本是同宗同族,同生一足,毕方双翅,比翼一翅,本该相互扶持的。谁知毕方仗着自己多了一翅,暗中埋汰比翼,还扬言不与比翼结亲。
后来,比翼一族便离了毕方一族,各自占据了南山的东西。两族之间也不再往来,而毕方生性爱斗,总是去惹比翼一族,因而两族之间经常发生战争。
烨修看着飞过的蛮蛮和荒荒,一足一翅并在一起飞行。
鸣火也看着飞过头顶,追着赤火而去的蛮蛮和荒荒,笑着道:“比翼一族真是忠贞啊!”。
烨修嗤笑道:“不过是妖品,他日成神,指不定分道扬镳呢?”。
鸣火听着他的话,暗想着他们俩被胡骨和月神宓婵俩人戏了一把,如今烨修显然是生气了。
“我们,去哪?”,鸣火看着烨修,见他一脸阴沉问道。
“去天山!”,烨修不以为意道:“天山那老头子堆了几万年的雪,该帮他化了!”。
鸣火忍不住同情天山老头雪老,烨修明显是要拿他堆了几万年的雪出气。
“这不好吧!”,鸣火想着雪老是水神沧泊的人,今日本就是他们闯入忘川河,还冒然想进沧泊的浮山,本就理亏。如今还去欺负他的人,有点说不过去。
听到鸣火的话,烨修嗤之以鼻。
“怕他做什么?”
话落,烨修便施展法术往北去。
沧泊抱着容初回到浮山,容初便醒了,见烨修用火烧育沛和夫诸,便召唤出鬼鬼把烨修和鸣火丢去中海。
沧泊看着气鼓鼓瞪着自己的容初,轻揉额头,认命道:“你去食盘山可以,但是天黑之前一定要回来!”。
容初不理会他的话,气鼓鼓的侧身躺在床上,玩弄着床帘上挂着的花穗。
沧泊见她这副模样,也是没辙,只得软着声音哄着道:“是我的错!我不该拦着你的!别生气了好不好!你身上的伤还没好呢,在水里待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有没有又加重”。
容初听着他的话,暗中运气,发现丹田处还是生疼,忍不住委屈的哭了起来。
沧泊看着容初哇哇大哭,一时间手足无措,以为是伤口疼,忙抱着她,轻轻的安慰着,还施展法术去探她身上的伤。
“阿容!好了好了!你想做什么我都随你,只一样,好好养伤!”,沧泊用法术探了她的伤,见伤没有恶化,也没有痊愈,软着性子道。
“等我好了,我要把药首山那三只神兽炖了吃了!”,容初一边哭,一边愤愤不平道。清丽的脸上满是娇蛮,灿若星辰的眼眸含着泪。
“好!等你好了!我帮你!”,沧泊温柔的帮容初擦了擦眼角的泪,纵容道。
一旁的育沛听到两人的话,不禁同情起药首山的三大神兽。明明是容初自己去招惹三大神兽的,自己摔下药首山的。自己把自己摔伤,账却要算在三大神兽头上。
沧泊好不容易将容初哄好,哄的睡着了,才轻叹了口气,出了殿门。
“去让三大神兽将药首山的乌酸摘些来,好好哄哄阿容,否则,就依阿容的,将它们炖了!”,沧泊看着冷着声育沛道。
育沛看着瞬间冷下脸的沧泊,暗中腹诽他对容初一张脸,对自己又是一张脸。看着离开的沧泊,摇了摇头,又暗叹三大神兽的倒霉。
“化水!”,沧泊朝虚无中喊了一句。
随即一条带着双翅的蛇自虚无中而来,化成一个穿青衫的少年,立在沧泊面前。
“水神!火神如您所料去了天山!”
沧泊点了点头,冷着声道:“你去协助日神,给火神一个教训!本神的人,不是谁想动就动的!”。
烨修和鸣火刚到天山,便看到等在天山脚下的日神晗恒。
晗恒一袭金色锦衣,上面绣着镶金的云纹,头上带金色的冠,将黑色的长发束的整整齐齐。腰间的玉带上系着一把金色的剑,宽厚的手里拿着一块玉石,正无聊的玩弄着。
鸣火看着日神,暗叹不好。忙拉了拉烨修的衣袖,示意他赶紧走。
烨修不以为意的看着晗恒,“怕什么,又不是打不过他!”。
晗恒听着他的话,瞬间红了眼,话不多说,将手里的玉石碾碎,随意的拿到嘴边吹了吹,邪魅的看了烨修一眼。随即,催动法术,腰间的剑瞬间直直刺向烨修。
一时间两人打的如火如荼。
鸣火在一旁看着,内心是无比紧张的。烨修被鬼鬼丢进中海,本就虚弱了。如今连番打斗,不过几个回合便败了下来。
“晗恒,你胜之不武!本神不服!”,烨修吐了口血,瘫坐在地上,指着晗恒道。
晗恒掸了掸身上金色锦衣上并不存在的灰尘,又捋了捋并不散乱的头发,带着邪魅的笑,不以为意的道:“半个月前,你趁我醉酒把我推进汤谷,差点淹死我!”
“十日前,你趁我不在家,把我汤谷岸边的那株若木砍得稀巴烂,还放了一把火,差点烧死了!”
“七日前,你在我的汤谷里下药,害我长了一身的脓包!”。
随即,又一脸愤怒道:“还有三日前,你居然派兵夜袭金阳国,害我的子民死伤无数!你用这么多下三滥的手段,就不许我用?”。
烨修听着他的话,突然哑口无言。
晗恒看着他吃噎的样子,忍不住笑着看向隐在暗处的化水道:“替我谢谢水神了,他的恩情本神记住了!他日,若再有糟践火神的事,让他一定记得喊我!”。
烨修听着他的话,气的红了眼。可是周身渐失的体力,以及虚弱的法力,让他只能怒,而不能起身动手反抗。
化水应了晗恒,随即现了身,朝烨修道:“我家水神让我告诉火神,他的人,不是你想动就能动的!”。
鸣火看着突然出现的化水,一身青衣衫,身形清瘦,冷着脸,和他样貌相像,不同的是化水的额间是一团白色的水纹,他忍不住问道:“你是哥哥?”。
化水不理会鸣火,转身施法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