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我立即扭过脸,感觉说出这句话很羞耻,也不知哪来的勇气。
这回……该懂了吧?
“姨妈?什么时候来的?”他问,表情有些惊讶。
“就是……今天早上。”
“我怎么没看到?”
我心里想着,妈的,那玩意儿还能让你看到?
“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我有些不耐烦了。
“我在认真听啊,我只是想知道姨妈在哪,总要招待一下不是吗?”他一副很懂事明理的样子,让我想揍他一顿。
“南方,有时间去医院看看脑子,你这人没治了。”我转过身,不再理他。
“喂,怎么我就没治了?我不是在关心你吗?”
“滚。”我缓缓地说出这个字,声音压得极低。
“你到底怎么了?平常活蹦乱跳的,今天忽然这么安静,你让我很担心啊。”
他见我还不理他,走到我旁边,把我抱了起来,是公主抱!
“你干什么?!”我抓紧他的衣领,怕自己掉下去。
“你不理我,我就不让你下去。”
“你还带耍流氓的啊?”
“我就是流氓了,怎么着。”
“你赶紧放我下去!”我锤了他两下。
“不放,再抱会儿。”
“你再这样,等老秦回来了,我就告诉老秦!”
一提到老秦,南方立即把我放在地上,刚才一直是平躺着,忽然站立在地上,身体里的血液一下子畅通了。
“卧槽,又来了。”我立即快步走向洗手间。
“什么又来了?”南方问。
“tm你来了!”
我懒得和他解释,进入到洗手间关上门,一脱下裤子,我差点哭了。
“南方,我要杀了你!!”我大声喊着。
“柒柒,怎么了?发生什么了?”他趴在门上问。
我坐在马桶上,开始哭起来,“呜呜,你什么都不知道,你个白痴,智障,二百五,你去死吧!”门外被我骂的没了动静。
“唉,老子tm血流成河了……”
“血?”
南方撞门而入,我手里的半卷手纸都被吓掉了。
“啊!你快给我滚出去!”我抓起旁边的瓶子,扔向他。
他接住瓶子,看了我一眼,仿佛刚明白什么,表情七分惶恐,三分尴尬,立即逃出去关上了门,“砰!”的一声。
我的脑袋瞬间“翁”的一下,完了,老子的清白就这么毁了。
后来,我从厕所出来了。他坐在沙发上,低着头,见我来了立即回到自己的房间,跟躲灾星一样。
呵,都不愿意挨着我坐了,这是有多嫌弃我?
我坐在沙发上,揉了揉隐隐作痛的小腹,感觉很无助,泪水还在眼眶里打转。
这时,传来一阵脚步声,南方站到我面前,抱着自己房间的毛毯和枕头。
我愣愣地看着他把枕头垫在我背后,用毯子把我包上,想坐在我旁边,屁股还没沾到沙发上,如碰了火一般,立即跑到旁边的小沙发去坐。
我看着他微微泛红的面颊,和红的发紫的耳根,在心里发笑。
他频繁地舔着嘴唇,似乎要对我说什么,却又不敢开口,也许是在组织语言。
在我的注视下,他终于说话了。
“拾柒,对,对不起,我刚才不是故意的,我不太了解你们女生……抱歉,怪我才疏学浅。”
他说完脸更红了,我的脸也开始发热,不知道说什么好。
原谅他简直太便宜他了,不原谅他还显得我小气,唉,做人真难,尤其是做女人。
“下不为例。”我说。
“哦,谢谢。”
他仿佛也不知道自己在说些什么,总之我们两个都希望这件事就此翻篇,谁也别再提。
空气再次静谧下来,他看着茶几上放着的空水杯发了一会儿呆,又拿起水壶往里面倒了一些热水。
“喝热水就不痛了吗?”他看着我,小心翼翼地问。
“不是的,在每个月的这七天里,忌凉,忌辣,忌剧烈运动。保暖只是一种缓解的方法而已,大枣红糖什么的也只是补血用的,听说去痛片比较有效,但我没试过,因为是药三分毒嘛。”
南方既没有点头,也没有摇头,也不知道我刚才说的他听懂多少。
他站起身,走到门旁,穿好棉袄。
“你干嘛去?”我问。
“你在家等着我,我去买大枣和红糖。”
“你……快去快回。”
“一会我回来你给我开门。”南方穿上鞋子,走了出去。
门“砰”的一声被关上了,屋子里更加安静了,小腹又是一阵疼痛,我抱着枕头,躺在沙发上。
我去,真尼玛服了。
刚躺下一会儿,外面就传来敲门声。
“咚咚咚!”门敲的很急。
“谁啊?”我问。
门外没有回应,又敲了三下门。“咚咚咚!”
“你不说话我就不给你开门。”我坐起来,看向那扇门。
敲门声没有了,一切又恢复了平静,也许是哪位住户敲错了门吧。
正当我放松警惕时,门外传来一声巨响。
“咚!”什么砸在了地上。
我觉得事情有些蹊跷,穿好拖鞋,披着毛毯,左手拿起扫帚向门口走。
我把耳朵贴在门上,听到外面有很多脚步声,是跑起来的脚步声,如处于灾难中的人群逃跑时发出的脚步声。
我趴在猫眼上向外看,外面却空无一人,但是声音还在那里!
忽然,一个人的眼睛出现在猫眼上,与我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