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升起晨光透过乌云像金色的柱子射向大地,微风轻轻吹过他们的发梢,并带着丝丝凉意让他们身体不禁抖动。
石山上人头涌动,为了御寒奴隶们干的热火朝天,随着锤起锤落,不时有碎石滚落在山坳间。
突然“轰隆隆”的声音震耳欲聋,整座石山突然晃动起来,
碎石突然轰隆塌陷,王谦脚下一滑也随之掉落。
由于老头蹲坐在地上,在滑落的瞬间,他抓住旁边凸起的岩石,侥幸逃脱。
轰隆隆,天空突然乌云密布,电闪雷鸣,望着塌陷后露出漆黑的洞口,老头惊恐万分,心脏咚咚狂跳不止。
“王谦,王谦。”暴雨倾盆而下,老头爬在洞口望向深渊撕心裂肺的呼喊。
天然溶洞内,碎石堆里传来王谦悲痛欲绝的叫骂声,“真他妈倒霉,老子招谁惹谁了。”
王谦身体像散了架似的不听使唤,周围黑漆漆一片,隐约的水滴声不断回荡。
这...难道是古墓?
报纸和电视没少报道,难道要发财了。
王谦清晰的记得,某个地方,下雨塌陷,村民发现上报,专家鉴定为某时期王者,其中文物珍贵无比。
遇事不要慌,要沉着冷静,起码有水就不会死啊,乐观,保持乐观,然后,保存体力,等待救援?
想到自己困境,王谦不由苦笑,兵哥哥,救不了他了。
轰隆隆,外面还在下雨,突然,天空出现一道紫色的闪电,犹如火龙一般,直冲溶洞落下。
老头汗毛倒竖,浑身发麻,随后一个翻身,滚落到山坡下。
闪电光芒四射,瞬间照亮大地,如白昼一般,紫色闪电劈下的瞬间,溶洞也映成了紫色。
仔细看,他眼角湿润了,不知是雨水还是眼泪,他绝望的闭上眼睛。
紫色闪电在王谦上方八寸的处停下,好像有股无形的力量不让他落下,紫色的闪电开始变得暴躁不安,恍若碰到了强劲的对手一般,势均力敌,僵持不下。
睁开一只眼睛,王谦顿时目瞪口呆。紫色的闪电发生了变化,慢慢的凝聚,压缩,最后塑成了一个球状。一半紫色,一半透明,像小时候玩的玻璃球。
雷球闪烁,旋转了几圈后,还没等王谦反应过来,就落入了他的眉心。一会冰凉,一会火热,全身酥酥麻麻。
大概十五分钟后,王谦才感觉全身舒坦,眼睛似乎更加明亮了,身上的伤口也不疼了。身上好像多了股神秘的力量,但又不敢确定。
雨越下越大,溶洞的水越积水越多,王谦靠着水的浮力,五米,三米,二米,一点一点向洞口靠近。
洞口外,老头心有余悸,不敢靠近,他远远的盯着洞口的变化。心想,那小子不会挂了吧。
溶洞内,王谦狗刨式的泳姿,让人不敢恭维。
不过,这狗刨声,扑通扑通,响个不停,让老头听的心惊肉跳。老头无法判断这是什么在响,他想走,但又怕错失什么,归根到底是没走。
三十分钟后,溶洞口探出一个脑袋,看到老头后,王谦心中一暖。这老小子够意思,没独自逃跑。
“老头,你在等我吗?”王谦重获新生,笑容是无比的灿烂。
“你...”揉了揉眼睛,看到王谦人畜无害的笑容,老头嘴角微微颤动。
他没想到王谦能活着出来,没摔死,没淹死,连雷都没劈死,简直比小强还强。
上下打量着王谦,没有发现异样后,老头暗道:怪哉!怪哉!
“你没事就好,我以为…不说了,活着就好。”老头松了口气,虽然非亲非故,但他也不愿意看着一个年轻人,就此死了。
是的,王谦出来了,他转了一圈,又跳动几下给老头看,表示他没事。
“发生了什么。”震惊之后,老头忍不住问道。
“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对了,有很多水,我是游泳上来的,厉害吧……你要是不会,改天我教你...”王谦轻描淡写,说到游泳,自豪感溢于言表,关于雷珠的事,他只字未提。
王谦的眼睛清澈见底,看着不像说谎,老头嘴角抽了下,也没再问道什么。
“这里不会是老一代牛王或狗王的坟头。”是老头的祖宗也说不定,但碍于礼节,王谦没问出口。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否则,牛王为何要在这儿修建城池。”老头正色道。
“回营地吧!”老头打算从长计议。
雨下的很大,石场早已曲终人散,连平时形影不离的监工也没了踪影。
乌云密布,黑天暗地,下山小径上出现两道身影,他们正是王谦和老头。
暴雨突袭,他们又居低洼峡谷,起初积水在脚腕,后来到膝盖,再到后腰。
偌大的奴隶镇,此时像极了海滨浴场,这么下去,不淹死,也要泡死。
“老头,我们去山上躲躲吧。”王谦却半躺坐在屋顶上,悠闲自得地建议道。
“你想死,别带着我。”老头一副,他手上动作没停。
老头说的找死,有两层意思,一是奴隶镇的规定,二是在山上随时面临雷击。
“这哪儿跟哪儿,好像不违反霍金大人的三条规定吧!”王谦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所以,老头说的,他不以为然。
半腰处,监工营地,霍金和监工们正在推杯换盏,桌上摆着牛肉,点心,还有一些水果。
“这雨下的,恐怕又要耽误几天工期了吧!”看了眼营外大雨,刘风波说道。
霍金是总监工,他比霍金一个低一个级别,是副总监工,掌管石场。
“谁说不是,少死几个奴隶,还可以赶工的吗。”
说话的是掌管木厂的史文超,和刘风波一个级别。
“天降紫雷,不知是福是祸。”望着雷鸣的天空,又看向流入峡谷的雨水,霍金忧心道。
“原来,大人是在想这件事。这火雷确实凶猛,小人生平从未见过。”想到紫色的雷霆,刘风波心有余悸。
“好了,喝酒吧。喝完酒去看看那帮畜生的伤亡。”端起酒杯,史文超向二位同僚敬酒。
大家都在忙碌的时候,王谦捂着肚子要上厕所,看着远处的山脊缝隙,王谦身轻如燕,脚踏水面,快如闪电,瞬间而至。
“这么快!”惊讶的同时,王谦都忘记自己是来上厕所的。这速度,霍金骑着宝马也追不上吧。
一定是紫色的雷球,难道...窃喜的同时,王谦有了更大胆的想法。
这速度,去伙房顺点吃喝,应该没问题吧,以后不用担心完不成任务饿肚子了。
想到就干,抬头看了眼,确定好路线,王谦身轻如燕,左跳右攀,只要有落脚点,脚尖一点,就窜上几米。
一盏茶的功夫,来到伙房,跳上房顶,脸不红心不跳,连大气都不带喘的,王谦仔细观察伙房的动静。
“这几只烤猪要注意火候,烤老了霍金大人不爱吃。对,还有这几只烤羊,刘大人喜欢吃老一点的。”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指挥着徒弟。
花白老者姓:白,名:活着,是伙房的总管事,相当于厨师长。听名字,也是个明白人。
烤肉的香气,弥漫开来,王谦忍不住咽了咽口水,戳破一个洞,向里瞧了瞧,烤肉滋滋冒油,擦了擦口水,王谦暗道:这趟没白来。
“你们跟我去上菜。”看着爱徒,白活着温和地说道。
“是,师傅。”几个徒弟对师傅无比的尊敬。
白活着带徒弟前脚刚走,王谦一个闪身,出现在厨房。
王谦顾不上烤肉的滚烫,抓住烤羊就开始狼吞虎咽,这是几个月来第一次吃肉。
“香,真香。”吃着烤肉,王谦口中还含糊不清赞道。
王谦吃完一只烤羊,又看向烤猪,他要带回去给老头分享。只是不知道,老头看到烤肉会是什么表情。
听到脚步声,王谦一个闪身跳出了伙房。
“霍金大人说我烤的肉好吃呢。”白活着的一个徒弟受到霍金大人的肯定,激动的炫耀道。
“要多向你们大师兄学习,做事用点心...”看着没被表扬,有些气馁几个徒弟,白活着说道。
“咦。”明明记得烤了五只猪,五只羊,怎么少了两只,大徒弟轻咦一声。
“咦什么,收拾一下,去休息吧。”敲了下大徒弟的头,白活着说道。
“知道了,师傅。”大徒弟挠了挠头,没在说什么。
老头加固草屋后,在草屋内吊了起两张床铺。
“上完厕所了。”老头惬意的躺在床上,见王谦回来问道。
“嗯,上完了。”看不出,老头挺聪明的吗?回到营地草屋前,王谦暗自赞道。
“要不你也去上一个吧。”见老头闭上眼睛,不在说话,王谦嘿嘿笑道。
老头还是不说话。
“有烤肉你吃不吃。”四周环顾后,王谦低声问道。
烤肉?
开什么玩笑。不过,吃不吃,和想不想吃,那是决然不同的。
“烤肉在哪儿?”反应过来,老头腾一下坐起来,看着王谦急迫地问道。
“上厕所的地方,再向里走一点点。到了,你就闻到味道了。对了,去晚了,别人可能就捷足先登了。”看着一脸激动的老头,王谦淡然道。
“厕所?你放哪儿不好,放上厕所的地方,亏你小子想的出来。”老头嘴角一抽,心里大骂王谦不地道。
不过,这也不怪王谦,那烤肉太香了,贸然带回来,必然会露馅,到时吃不了,可真得兜着走了。
老头仔细一想,用污垢味道掩盖肉香,倒是个办法,就是损了点。
“哎呀,肚子不舒服,我去上厕所。”看着老头犹豫的样子,王谦捂住着肚子就要出去。
“等下。你上完了,该我了。”老头也不觉得尴尬,跳下床就向山脊缝隙跑去。
看着老头跑远,王谦摇头一笑。
这吊床应该很舒服吧,王谦跳上吊床的瞬间,整个草屋跟着剧烈的晃动,屋顶的茅草都掉落几个根,草屋差点散架。
“豆腐渣,绝对的豆腐渣,也不知道老头怎么加固的。”王谦破口大骂。
走进上厕所的地方,再往里一点点,老头眼泪都要流下来,烤肉在哪,他看到了。
不过,放哪不好,非得放在了茅坑边上,就不能放的远一点,老头欲哭无泪啊。
臭是臭了点,但吃着香啊!
老头一边啃肉,一边大骂王谦。
“明天可以抡大锤了吧!”老头吃饱回来后,王谦打趣道。
老头嘴角又是一抽,他原本想回来大骂王谦一顿,但又想到这小子,有好吃的,还惦记自己,怒气也就慢慢消了。
“那烤肉真香,你从哪儿搞得。”老头在这儿二年多了,还从来没有开过荤。
这种偷盗之事,还是不说为好,万一那天,和老头没处理好关系,再被揭发,那就不好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