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披着羊皮的狼

如今我也成了老员工,休息时和同事们一起点外卖或者一起去吃饭。回来后一起写今天的note。大家说说笑笑,和睦融洽。从最初的陌生冷漠,到现在和睦融洽。我虽融入了这个大集体,但我并没有变成当初害怕得人。最初入职时,我暗暗告诉自己,不能被她们同化,变得冷漠,出口成脏。

这边得女性地位很高,而且很多都是独生子女,大部分本地人都是独生女。不得不感叹,这儿的计划生育管理的也忒好了。无论农村还是城市,都是独身子女,也不存在什么重男轻女的思想。在外面女性有很大的主导权。大部分女性都表现的很强势,身为外地人的南方人的我十分不习惯这种强势,自以为是,自以为高人一等,以自我为中心。不能说这个地方的女性都这样,但十个里面有七八个是这样的。无论是年纪大的还是年纪小的,都这样。她们常挂在嘴边的“老子怎么怎么样”。非得让全世界的人都知道她们“老子天下第一”的名号。偶尔遇到说话轻声细语,温柔的女性顾客,才找到被尊敬的感觉。

我们大一时有学这个地方的人文历史,从春秋时期开始的历史。老师说,以前这里是个土匪窝,蛮夷之地,我深以为然。这个历史悠久小城市,流着蛮夷的血统,还保存着他们祖先的剽悍。外地人来到这里真像进了匪窝。

每次到新的陌生的环境,几乎是出于本能的示弱。表现出一副老实巴交,唯唯诺诺的怂样。因为人一般在比自己弱的人面前不会伪装,此时便是摸清周边人的脾性的最佳时机。这是也能知道,什么人值得交往,什么人只能避而远之。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首先得辨认出是人是鬼。当然人性的复杂也不是这点小伎俩就能摸清。暗中观察身边的同事,如同一只隐藏在草丛中捕猎的猎豹。冷静的,锐利的审视周边的环境,周边的人事似乎成了我的盘中餐。一旦熟悉新的的环境,摸清周围人大致的脾性,我便暴露本性。一改以往的唯唯诺诺。像只披着羊皮的狼,脱了羊的外衣。

我开始管理员开玩笑,都弄管理员。有点皮。因为我知道这个管理员熟悉后很好相处,所以在她面前无需伪装了。管理员很纳闷说“溪溪,你变了。”我想告诉她的是,不是我变了,是你不了解我。亦或者说,是我误导了你。我想让别人以为我是什么样的人我便便伪装成什么样,所以你看的的我不过是我的伪装。

也不再畏惧任何人,也不看任何人的脸色。那天之后,那个男同事再对我出言不逊时,我不再一味忍让。直接凶回去。他怎么对我时我便怎么对他,他凶我,我只会更凶。当然,他不挑衅时,我也不会像他一样莫名其妙的恶语相向。后来见我不是软柿子,再也不敢凶我了。人啊,有时候就是这样。你表现的友善,谦让,在别人眼中却成了软糯,胆小。所以得到的却是冷漠,欺压。

直不起的腰杆会吸引让些人更有踩踏的欲望,以满足他们那可怜的存在感,成就感以及优越感。想想也是可怜,只能用卑鄙的伎俩获取满足。

可能出于示弱的伪装,是因为在陌生的环境,还有许多东西要学习请教别人,所以以为展示谦卑的姿态能获得别人的认可。其实不然。

当我也不再畏惧那位凶神恶煞的管理员时自己都意外。对于这种人,我还是避而远之,看都不想多看一眼,能不让其出现在我的视野,我就不看她。后来,我再次被安排到收银台,管理员李思思善意提醒我不要再出错了。刚开始进行顺利,后来找零钱时,发现没有一元的零钱了,只能让今天值班的管理员来开钱箱。在对讲机里联系今天的值班员。不太幸运,又是那位管理员。

“怎么又是你?怎么又犯这种低级的错误?第几次了?上次也是因为一块钱叫我开钱箱。你以为我很有时间来解决你的破事吗?”熟悉的沙哑嗓音,熟悉的腔调。听完我也不爽直接回道

“什么第几次?我怎么不记得了?我不知道收银台没零钱了啊。”

“上次也是你......”

“抱歉,我一两个月没站收银了,不记得那件事了。麻烦您快点来开一下钱箱,谢谢。”

几分钟后她风风火火赶来,习惯性朝我翻了个白眼,我微微一笑,无视。凶凶叨叨训斥了什么,我也不知道,也不想知道,权当狗吠。

我无法改变她对我的态度,只能再小心别再出错,不给她拿我当抨击对象,发泄怒火的出气筒的机会。

我也大概了解了这位管理员。首先。她不是见谁就吠,见到店长会摇尾巴,与男朋友打电话时温柔似水,矫揉造作,与家人打电话时还正常,偶尔凶凶巴巴。对老员工也算和善,对男同事很少吼,对有点姿色的男同事近乎谄媚。更别提凶了,就差掐断嗓子装出尖细不能再尖细的嗓音。排除这些,也只有新员工了能让她找到一丝可怜的存在感似的,真是可怜。意外的是,几乎每个星期总有那么几天会听到她和顾客的争执。听别的同事提到过几次。

一次是一位新员工在收银时因不熟悉操作流程动作慢了出了点差错,她一味的责怪,骂骂咧咧,顾客都听不下去了,指责她怎么这样对待一个新员工。管理员与顾客杠上了,声音大的整个卖场都能听见,他们吵了三四分钟,管理员被怼的那个面红耳赤就像熟透了的烂苹果。可惜我没亲眼目睹这过程,也好在我没在场,我怕我会拍手称快。我也遇到过类似情况,那时我原本负责B 区,有位顾客让我帮她找一件衣服,但在D 区,不见D区有同事,我便来了D区,被管理员看见了,又是连珠带炮的训斥,我自知不能离开我负责的区域,是我不对在先,积极认错。这时顾客看不下去她对我的态度,为我抱不平说了管理员,管理员也丝毫不相让,与顾客发生了口角。我不知道她们吵了多久,因为我被管理员训斥完立刻回到自己的岗位上了。

幸运的是,我留下来了。每个月有一份不错的收入,不仅仅可以满足生活费,每个月节省点的话,还有四五百余钱。不做生活费的话,两三个月就可以买电脑了。这学期兼职完喜提笔记本电脑一台。正是现在码字的这台。

这学期磕磕绊绊,也算愉快。让我收获最大的便是在优衣服饰兼职的经历。不仅仅磨练了自己的意志力,增强了自己的忍耐力,更让我有了挑战生活的勇气和决心。

我已不怕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些,甚至我很期待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每一场暴风雨过后,焕然一新,宛如涅槃重生。不在烈火中涅槃,就在烈火中化作灰烬。

这段经历,勾起了我对征服生活的强烈欲望。我不想征服全世界,我只想征服自己的生活。生活是我的厮杀的战场,生活所有的磨难都是我的敌人,我尝到了击败每一次磨难时的快感,就像战场上杀敌无数的战神,尝到了杀戮嗜血般的腥甜。越战越勇,打怪升级一样。从一个小兵一路开挂似的成了大将军。很享受战胜磨难的成就感,磨平磨难的利刃锋芒,使其匍匐在我脚下俯首称臣。

我不知道吃得苦中苦能否人上人,也不知道历经磨难能否有彩虹。我只知道,生活还要继续,只要活着就不会停止。我不愿生活随波逐流坠入深渊,虽然随波逐流很轻松。随波逐流犹如被鞭笞,我想反抗。将生活的主动权掌握在自己手里,把鞭子紧握在自己手中。

被生活压弯的脊背负重前行,行之艰阻,所以更应该挺直脊背勇往直前。只要我跑得够快,苦难就不会追上我,缠上我,就算缠上了,只要我不低头,总能扛过去,甩掉。